“你打,我絕不還手。”皇甫墨輕聲說道,隨后就看到小女人眸中的火氣頓時少了一半。
要是早知道她這順毛摸的性子,就好了。
他說:“我們趕了一路,今日不如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兒明日再說,可好?”
“有話說話,本小姐手腳沒傷沒斷,不需要你的幫忙。”玄七玥順手拍在男人胸口,借著力量就翻身而起。
懷里一空,皇甫墨還是忍住了沒有強留她,只是他瀲滟的眸子黯淡許多。
還是不行么?
“走吧,我?guī)闳バ菹ⅰ!弊终祮〉穆曇舻模秃孟袷亲匝宰哉Z。
他太平常的語氣,讓玄七玥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懵,自己想多了?誤會了?
“你等等,我有話說?!毙攉h覺得有什么事還是敞開了說才好。
男人停下腳步,就站在門房口,“好,你說?!边€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下,玄七玥更覺得自己多心了,可這個叫‘七府’的宅院,還有剛剛的行為,換了誰,誰也會懷疑吧。
“七玥有話,但說無妨?!被矢δ瓜肼犅犓龝f些什么,也好看看她的反應。
都說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清對方的心思。
玄七玥仔細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一點什么,但是對于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道行不夠,還嫩了點兒。
“七玥?”察覺到她有些異樣的皇甫墨,終究還是柔聲說道:“不想說就不說,先去休息可好?”
聞聲,玄七玥露出恍然的神色,接著便赤/裸裸鄙夷道:“一個大老爺們兒偷偷摸摸,拐彎抹角的,你也太慫了吧!”
她可不認為朋友之間,會有如此溫柔曖昧的語氣。
只是,喜歡就喜歡,干嘛遮遮掩掩?!
皇甫墨:“……”
皇甫墨發(fā)誓,如果說這話的不是她,他絕對把人鞭尸三日!
但是面對這個丁點大的小女子,他是真的很難!
來直接的吧,她把自己當陌路、當敵人,慢慢來吧,她居然說自己太慫?!
慫?!
太慫?!
“七玥說得對極了!”皇甫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然后閃身,一把扛起她往內(nèi)院走去。
對!
不是抱、不是背,就像扛物品似的把人往肩上一撂!
這可把玄七玥愣住了,死男人竟把自己當成了東西?!
就這愣神兒的功夫,此時,她已經(jīng)被皇甫墨扛到了房間,雪白的紗幔飄飄,地上鋪有雪白濃密的皮毛,桌椅擺件樣樣都是精美無比,看上去就是專門為女子定制的閨房。
皇甫墨把人往軟榻上一拋,沒了他的束縛,玄七玥凌空一翻,就躍到了對面,沖著他怒目而視:“死頭號,你特么欠揍!”
不就說了一句事實么,還跟自己杠上了?
玄七玥不知道的是在將來的日子里,因為自己說的這句‘太慫’,而被某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無法翻身時,腸子都悔青了。
這時,皇甫墨抬手虛空一抓,她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往對面靠攏。
這是要動手?
玄七玥的火氣也來了,腳下一錯,身形一閃,瞬間就拉開了攻勢。
他們倆,也不知是誰的火氣更大,不到一會兒,房內(nèi)‘砰砰啪啪’的動靜,就跟抄家一樣。
隱在暗處的暗一擔憂不止,這動靜一聽就是實打?qū)嵉脑诮皇帧?p> 完了完了,以玄七小姐的脾氣,這處剛剛置辦的……
‘轟——’布置精美的閨房塌了!
‘轟轟——’整個內(nèi)院變成了廢墟!
‘轟轟轟!’剛剛才花大價錢買下的七府,倒在了二人的硝煙中。
然后……
然后就看到他們一人一邊相對而立,二人整潔的衣衫,看不出誰輸誰贏。
暗一砸了砸舌,這倆大佬終于停手了,他還真怕繼續(xù)打下去,整座皇城都被他們毀了!
“暗一?!?p> 正當暗一感嘆的時候,皇甫墨淡淡的眼神掃來,令他渾身一涼:“主子,城里還有三處宅院,您和七小姐可否移步看看?”
皇甫墨一揚眉梢,對玄七玥說道:“換個地方再打?”
暗一郁卒,什么叫再打?主子,府邸不是用來這么玩的!
“你有錢你任性,本小姐懶得奉陪!”玄七玥小手一甩,一只腳才抬起來,身子一輕,又被某人抱了起來。
幸好不是扛,要是死頭號再敢把自己當東西來扛,那絕對絕對跟他拼了!
只能說在抱與扛,舒服與不舒服之間,她做出了選擇,如果皇甫墨沒有扛她的那一下,估計她也不會這么容易妥協(xié)。
而她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色,看在皇甫墨眼中,心里卻是暗暗僥幸,原來她喜歡強硬的,幸好!
從這一刻起,他們就開始了霸道與霸道,強者與強者之間的交流,當然,偶爾也會有大灰狼與小白兔的場景。
就像現(xiàn)在被抱得舒舒服服的玄七玥,不就是安安靜靜的小白兔么。
這……
打一架打出感情了?
不愧是主子,這么快就把七小姐拿下了!
暗一不禁激動萬分,游離世間多年的主子,終于不再孤單了!
“尊駕請留步?!?p> 三人穿過廢墟,就看到一隊護衛(wèi)恭敬的站在路邊,帶頭說話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大概是他們關照過周邊百姓,這么大的府邸塌了,道上的行人也不見兩個。
中年男人拱手先行了一禮,“在下乃三王府總管楊某,敢問公子,七小姐可好?”
他問的是七小姐可好,而不是七小姐可在,顯然是知道皇甫墨抱著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至于七小姐是誰,楊總管還真不知道。
只是聽護衛(wèi)稟報,剛剛對面有一男一女出現(xiàn),其中的女子,與風將軍讓人傳回來的畫像七分相像,他才立即放下手中事,匆匆?guī)献o衛(wèi)親自過來了。
誰知一來就看到剛剛才翻新的豪宅,變成了戰(zhàn)場,他才讓人緊急疏散了那些百姓。
但他作為總管,還是知道什么不該看,什么不該問。
黑色錦靴慢慢停下,皇甫墨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人,柔和的俊臉醞釀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殺氣。
撇開重樓的人就算了,這又是哪門子的人來找自己的女人?!
低頭看著懷里只露一個后腦勺的人兒,自己好不容易才抱上手,誰敢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