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小小一方空間里,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擁有赤華炎心!
這時,玄七玥忽然捂住自己的眼睛轉(zhuǎn)過身:“那東西太惡心了,皇甫墨,你趕緊弄走他?!?p> 隨即,皇甫墨就看到她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那模樣,就跟撒歡似的,他低笑一聲,直到看不到她的影子后,忽然拂袖一揮,鎖魂就朝著某一點飛去。
那張恐怖的臉頓時一驚:“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讓你與它共存,它在你在,它毀你亡?!被矢δ⑽⑻ы?,“還是你以為本王不能這么做?”
那張臉上的雙眼暴突:“皇甫墨!你耍本君?!你故意讓本君露面,目的就是他們!”
“你應該最了解本王的,不是么?單長生?!被矢δ辉俣嗾f,只見那鎖魂隨著他的意念改變了原先的布置,而隨著每一處的變動,就聽到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還有那張臉,正被無形的力量拉入黑色柱子……
“王?!?p> 血狐忽然撕裂空間而來,他看了眼黑色柱子,便恭敬地單膝跪地,道:“他們很謹慎,進來了一部分,還有大部分守在外面。王,是否引他們進來?”
皇甫墨微微沉凝,單長生趁他不在的時候收攏了不少人,除了清除的那些和現(xiàn)在趕來救單長生的外,族中必定還有深藏不露的人,那么,他又有何必斷人念想,不如留下一些叛徒來,給他們露出尾巴的機會。
“皇甫墨!你真要趕盡殺絕?!”那張臉也聽到了血狐的話,同時也猜到了皇甫墨的打算,因為他單長生對皇甫墨的了解,就如了解他自己。
正因為了解,所以他不能被囚于此,他要回去統(tǒng)一全界,他要把皇甫墨打入深淵永遠被自己踩在腳下,他要顛覆過往,要他單長生為王,皇甫墨為奴!
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皇甫墨會徹底拔除他培養(yǎng)了多年的心血,絕對不行!
皇甫墨望向單長生,死寂一般的眼睛毫無波瀾,他說:“本王身邊,從無異心之人?!?p> 單長生一僵:“你……”
‘轟隆??!’
沖天的綠光伴隨陣陣悶雷,只見整個陣法被一層綠光覆蓋,話還沒說出口的單長生,就忽然消失在一層綠光中。
到此,陣法成!
“既然有人愿意,血狐,就隨他們留下吧?!被矢δ贿呎f著,一邊伸出手,那不遠處的鎖魂就‘嗖’的一聲飛到他手心,那乖順的模樣,好像這個才是它的主人。
而它一靠近,血狐立即就感到了兩種不同的氣息,猛地看去……
“如假包換?!被矢δα?,匕首就握在自己手心,他當然知道這就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赤華炎心。
血狐瞳孔一顫:“她?!她就是人……”僵硬的聲音變了調(diào),但后面有一個字他沒說出口,因為那個字離這里,離他們都太遙遠太遙遠。
“不是,你忘了她有玄家的血脈?而且性別也不對?!被矢δ穆曇艟従忢懫?,他的臉映襯著匕首幽幽的碧光,給他的五官添了幾分妖嬈,“難怪連你也查不到她,血狐,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血狐聞言,難得糊涂地愣了愣:“王,屬下沒有對她動手?!敝还帜秦笆滋鸷?,讓他的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
皇甫墨瞟了他一眼,收起鎖魂:“她想走便走,不必留她?!?p> “是,屬下沒有攔她?!毖@下清醒了,就這么大點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玄七玥的動向,包括前幾日她對自己下的藥粉。
只不過,王沒有開口,他也就沒有拆穿罷了,要不然,就憑她區(qū)區(qū)修士六階的修為,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耍小動作。
至于人家打他的那一拳,咳咳,肯定是自己大意了,但是現(xiàn)在一回想,就覺得人家沒有用這把匕首來刺自己,才是幸事。
當他抬頭還想看一看那匕首時,就見王往大殿的方向走去,頓時又把他整蒙了。
“王,她已經(jīng)走了?!?p> “嗯?!?p> “……那匕首?”
“她送本王了?!?p> 血狐:“……”那匕首是假的吧!
與此同時——
“玥,您真把鎖魂丟那里了?”黑冥抬起爪子撓撓小耳朵,它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問題了,不然,玥就那么隨隨便便地把鎖魂送人了?
那可是赤華炎心鍛造的??!
“你都問了第五遍了,老黑?!毙攉h不耐煩的揮揮手,“本小姐是它主子,它自己會回來的。”
“可您這話也說了五遍,它在哪?”
“肯定還在幫忙唄?!?p> “萬一……玥,它萬一不回來呢?”
“它要是喜新厭舊,本小姐還不稀罕呢?!?p> 話落,危險來臨——
“抓住她!”
只聽一聲暴喝,就見一群人忽然出現(xiàn)。
“特么的!又是哪一路的!”玄七玥連忙閃身,可她的速度再快,在對方的人眼中就如稚兒。
一只大手看似緩慢,卻瞬間到了她面前,玄七玥眼皮一跳,這速度,絕對又是上面來的人。
既知避不了,她干脆往下一蹲,雙手抱頭大喊:“別抓別抓,我不是好人?!?p> 額——
那只大手顯然一頓,再看她一身入不了眼的修為,便收回了手沉聲道:“你是什么人?”
可玄七玥還是抱著頭不停地喊:“別抓我,別抓我,我不是好人?!?p> 見此,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這里杳無人煙,姑娘,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你的家人呢?”一名中年大叔說著,一邊打量著周圍。
也是,這里除了幾堆半人高的灌木叢,啥也沒有,一個姑娘家忽然就蹦出來了,他們不抓她抓誰?
何況他們守在這里,并不是閑得無聊出來走走的。
這時,另一名膀大腰圓,身高八尺的婦人走上前,全方位地看了玄七玥一圈,道:“小姑娘莫要怕,我們只是問路的過路人?!庇龅竭@樣一只容易受驚的小白兔,他們都不好意思大著嗓門說話。
聽到這話,玄七玥慢慢抬了抬頭,小小聲的說:“你們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p> 看看這人,小小一團地蹲在地上,聲如蚊蠅,連頭都不敢抬的,確定是九大陸最響當當?shù)闹貥乔Ы穑?p> 你懂什么,大丈夫都可以能屈能伸,作為女子,該橫就橫,該慫也可以慫,誰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