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面,跟著的就是玄一玄二,三人與掠來的兩個男人觸之即發(fā),瞬間便戰(zhàn)了起來。
玄天浩的目光掃過,那二人深厚的氣息都在他們之上,若要硬戰(zhàn),恐怕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落敗,尤其是只有他和二哥留在這星辰國的情況下,情形就更不容樂觀了。
“莫傷了他性命?!蹦钦f話的男人卻在這時對自己人說道,這玄家兩兄弟,他是要抓起來送回溫家交差的,要是弄死了,表小姐失蹤的責(zé)任誰來承擔(dān)?
然而這時,其中一人的長劍已盯上了玄天睿要害,大有一副即便不殺了他,也得弄殘再帶走的意思。
玄天浩現(xiàn)在倒是不擔(dān)心,畢竟自家二哥的本事,憑那人還沒那么快就傷得了的。
“二公子小心!”
驚呼乍起,紅光一閃,一道人影飛快掠來擋在玄天睿面前,那一劍刺來時,竟被一團赤紅的火焰給擋住了。
然后只聽‘滋滋滋’聲作響,伴隨著熾熱的高溫,好像要把那長劍融化一般。
看到這一幕,玄天浩愣了一下。
來人是一名妙齡女子,見到她義無反顧地擋在二哥身前,玄天浩便意味深長的笑了,想不到二哥跟五弟一樣招桃花呢。
謝長歡控制著焰靈,很想一鼓作氣燒了大壞蛋,奈何實力不足,再者對方的修為太高,眼見焰靈已有不支之相,心中不僅懊惱萬分。
好不容易才等到機會報答玄二公子的相救之恩,自己卻一招都擋不住。
這時,劍罡之氣撲面而來,那人居然壓制了她的焰靈,徑直朝她眉心刺來。
好快!
謝長歡只來得及感嘆一聲,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卻在這時,一股冰冷入骨的寒意瞬間籠罩著她,白光劃過,玄天睿舉劍揮退了刺向她的長劍。
危機解除,這一刻,謝長歡第一次發(fā)現(xiàn)冰冷竟會如此溫暖,如此安全。
忽然,一雙深邃得無比迷人的眼睛看來,她還來不及細看,就覺身上一輕,飄啊飄,飄啊飄,好像飄上了云端……
然后——
‘砰!’
看到女子被二哥一掌拂上了天,再直直墜下了地,玄天浩修長的手指撓了撓眉梢,搖搖頭笑道:“二哥只是不會控制力道罷?!?p> 其實這話,九大陸的人都不信,但是了解玄天睿的人,就會知道他是在嫌人家礙事兒。
說罷,玄天浩微微側(cè)過身,抬手做著請的動作:“閣下剛剛說什么人在我玄家手里,既然如此,我玄家大門大開,幾位盡管進去搜上一搜。若真的搜出點什么,幾位再動手也不遲?!?p> 那人還沒開口,旁邊的百姓們頓時義憤填膺起來:“玄四少這話極好,沒有真憑實據(jù)就動手,你們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我看他們就是來鬧事的!大伙兒想想看,若他們的人真在重樓手里,還敢一來就動手?他們就不怕惹怒了重樓來個一干二凈?”
“瞎說,重樓一向光明磊落,我活幾十年了也從沒聽過他們抓過什么人?!?p> “老夫倒是好奇他們到此的真正目的?!?p> “就是,我看他們的修為至少在十階之上,估計是尋著借口想一戰(zhàn)成名唄,要不然,誰特么有病才會找上重樓?!?p> “是呢,你們必須拿出證據(jù)來,否則,我們?nèi)食堑娜硕疾辉试S你們在此放肆!”
“對!不準放肆……”
聽到百姓的維護,再看到那人好像在思索什么,玄天浩笑著轉(zhuǎn)身,自個兒進了大門,還不忘喊上二哥玄天睿:“來者是客。二哥,讓他們搜了再說?!?p> 搜?
玄天浩醉人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如果溫家人真的意在找什么表小姐,怎么可能一現(xiàn)身就動手毀他家門。
看來,這幾人就是那個王娜喊來的幫手了。
那現(xiàn)在,若溫家人懂得黑白之分,就該自此離開,若是進了府……
忽然——
‘轟!’
以那男人為中心,地面蕩起一圈圈波紋,層層擴散……
與此同時,一把雪白重劍猛地插入地面,生生去阻擋層層波紋,可即便如此,巨大的力量導(dǎo)致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們,仿佛被地面狠狠擊上了天,紛紛口吐鮮血,再一個個砸落地面,頓時倒了一片。
“你們應(yīng)該慶幸我現(xiàn)在沒空,否則都得死?!闭f話的那男人連個眼角都沒眨,但是這話,顯然是對那些百姓說的。
不過他的話也確實如此,一群修士而已,還敢不知死活地指責(zé)他們,只需一招,他就能送他們歸西。
但是這人真夠……
“惡心死了!”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又被擊飛的謝長歡先咒罵了一聲,才忍著疼痛齜牙咧嘴爬起來,一手指著那男人,非常不齒地大聲說道:“明明是二公子卸了你的招,還說什么慶幸你沒有時間殺人?!?p> 只顧著氣憤的謝長歡,絲毫沒看到那男人和另外四個男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接著,她看了眼站著沒動的玄天睿,咬咬牙便十分勇猛地沖向那男人:“王八蛋敢打我恩人,我跟你拼了!”剛沖了兩步,溫暖的氣息忽然擋在她面前,就聽男人溫柔入骨的聲音傳來。
“三,請這位小姐去里面療傷?!?p> 這位小姐?
我?
謝長歡愣住了,這不是二公子的弟弟嗎?他說的是自己?
然后就看到一個冷著臉的護衛(wèi)走過來,朝她微微頷首,道:“謝小姐里面請?!?p> “???”謝長歡下意識地看向玄天睿,她很想幫他的。
但在這時,玄三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去。
謝長歡又是一愣,這人不是帶她去療傷嗎?怎么還自個走了?心里這樣想著,她連忙提步上前。
二公子在秘境里救了自己第一次的恩情還沒還呢,剛剛又救了自己兩次,現(xiàn)在,二公子的弟弟又要讓人給自己療傷,這樣算來,二公子就救了自己四次,四次的救命之恩,肯定需要很多時間和機會來還,那她現(xiàn)在有機會走進重樓,當(dāng)然不能錯過。
再說她五臟六腑都悶痛悶痛的定是傷得不清,若現(xiàn)在回去被家人發(fā)現(xiàn)了,肯定十天半月都不能出門,這樣的話還不如好些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