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刃一邊的刀刃從距離褚淵發(fā)梢的下面兩厘米的地方,被他伸出了食指和中指順利的夾住了。
這令那男人非常吃驚,褚淵雙指用力一擠,刀刃就從他雙指的夾縫中,迸開了一道裂紋,剎那間,裂紋延伸到了刀柄,爆裂成了十多塊兒的碎片,散落到了地板上。
緊接著,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褚淵的一掌擊退了出去,他感到很詫異,但仍心懷殺意,并沒有就此罷休,他又把另一個刀刃回收到自己面前,迎著微風,向褚淵剛才伸出來的那只手臂斬去,不管他想報仇還是怎樣,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用了兩招都沒能殺死的家伙給惹急了。
“你的皮挺硬是吧!好,嘗嘗這個?!蹦腥藝虖埖馈?p> 接著,他抓準時機,將刀刺入了褚淵體內(nèi),本以為自己的刀刃已經(jīng)刺入了褚淵的骨髓中了,但速度太慢了,他看到的只是在他面前褚淵來回快速移動的身影。
他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了在男人眼里呈靜止的狀態(tài)。
當男子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憤怒時,褚淵已經(jīng)快閃到了他的身后,“喂。”他提醒了男人一聲。
男人被嚇了一跳,迅速扭過頭來,永不服輸?shù)难凵穸搅艘谎?,然后立刻揮起單刃,野蠻的直接向褚淵的脖頸砍去,“去死吧!”男人滿腔怒氣大聲喝道。
這一刀,褚淵又輕而易舉的側(cè)身避開了,刀刃直接砍進了地板里,男子使勁拔起刀刃,使出一招措不及防的分身術(shù),后面的情況,就如同一人抵千人加千刃。
畫面快到模糊,男人向前攻,他以為這樣的招數(shù)也同樣能迷惑住褚淵。
褚淵快退到門口,停住了腳步,他找到了男人的真身,又從千百個男人中揪出了真身,拽著浮在半空中的男人對他說道:“你也嘗嘗我的吧!”
這一刻,他又似乎有了一股開天劈地的力量,將男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然后又勒住他的領口,舉過了頭頂,頓時,手臂如同拉面一般伸長,伸向了天花板,暈暈乎乎的男人的脊背重重的撞到了天花板上,“呃……”男人無力的叫喚了聲。
“你不是喜歡在高處嗎,好??!那我就送你體驗一下?!闭f罷,褚淵無限伸長著自己的手臂,伸長的手臂如同拉面一樣,沒了男人全身,迅速在天花板上堆積起來,然后褚淵的手肘用力一頂,捅破了屋頂,一直伸長、伸長、再長……
這會兒,照剛才的速度,估計已經(jīng)伸到大氣層了吧!
此時褚淵愣了一下兒,平和的說了句:“到頭兒了?!?p> 不斷延伸,已經(jīng)伸到了大氣層的手臂突然停止了,男人好奇的說了句:“咦?怎么不動了?”
伴隨著褚淵的一聲嘆息,手臂迅速收縮了下來。
又將男人嚇了一跳,手臂恢復正常之前,男人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個惡魔我C你大爺?shù)模 ?p> 褚淵冷聲哼道:“看來,你還沒玩兒夠啊?!?p> 他的手臂恢復后,又立馬向吧臺那邊伸去,然后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上下甩動著,手臂像一條在水面上極速擺動前進的蛇身。
男子也在天花板與地板上被磕了甚至幾百多下,淤青也遍布了全身。
褚淵收回了手,男人在地上掙扎著,想奮力起身,褚淵注視著那名男子,慢步向他走去,盡管他想竭盡全力站起身來,可始終都是徒勞罷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走到了男人身邊,蹲下身俯視著男人,男人看著褚淵緩緩的湊上前來,心中不言而語的打起了寒戰(zhàn),臉上也頓時多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你也是來殺我的?”
男人對褚淵,剛才從內(nèi)心中感到恐懼的神色,在此時此刻消失殆盡,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上去,“哼哼哼,當然了,殺了你,我就能從你的體內(nèi)拿到其他的面具,靠信念控制的“面具”?!蹦腥诉@副瘋魔的嘴臉已經(jīng)將他內(nèi)心的欲望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褚淵雙眼微瞇的地盯著他,問道:“你也是“面臉”?”。
“面臉”是當今世界上的一種神秘力量,而這股力量的載體是一個又一個的面具,戴上過那些面具的人,可以用“信念”支配出里面的力量,而使用這些面具力量達成某些目地的人,被同僚們統(tǒng)稱為“面臉”。
“是??!不然,換了一般人,早就沒命了?!彼撊醯幕卮稹?p> 他在回應的過程中,還不忘用雙膝與雙掌支撐著地面,繼而達到站起身來的目的,暫且先不說他站起身來是想干什么,就看他勉強支撐著綿軟無力的身體,而且在多次失敗后還依然循環(huán)著剛才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是個對一件事情非常努力,而且堅持執(zhí)著的人。
“害~”褚淵緩緩地站了起來,說:“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我就給你來點兒痛快的吧!不過,請放心,明天會有人來給你收尸的。”
話音剛落,褚淵便又伸長了自己的右手,把趴在地上的男人,給拎了起來,過程中他依然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和男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畫風,男人垂著頭,甚至全身都是下垂著的,此刻,褚淵右手上的食指伸長,轉(zhuǎn)了兩圈兒,輕縛住男人的腦袋,只露出男人的臉和耳朵,其中一個骨節(jié)使了點勁,便托起了男人的下巴,問道:“有遺言嗎?”
“你殺了我也沒用,早晚還會有別的“面臉”找上門來,他們也同樣千方百計的想至你于死地?!蹦腥擞蟹N舒適感,吐字也變得清晰了許多,他心知肚明,這都是褚淵食指的功勞,使自己可以不用費力抬頭,同時,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也縮短了自己的時間。
“好吧!在他們還沒來之前,暫且把你的話當成一個問題,那么,我的答案是,當然了!所以我要殺雞儆猴?!痹谡f話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從左手的筋脈里透過皮膚伸出了一條條綠色的絲線,向長處延伸到了一處的一個頂點上,就停了,綠絲在空中劃過的痕跡形成了螳螂前足的形狀,其大小是它的一千億倍,堅硬與鋒利度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成形后,將男人的脖頸露出,把他身體拉近了些,左臂抬起,瞄準男人的頸部,喉嚨處,慢慢地抬起手肘,簡單揮動了螳螂臂,鋒芒劃過脖頸,瞬間,一條紅色的斜線慢慢撕成了一道裂痕,男人睜大了眼,皺起眉頭,瞳孔放的很大。
沒有慘叫聲,因為男人在鋒刃進入喉嚨的一瞬間就已無法發(fā)聲了。
褚淵把男人輕輕地放在了地板上,恢復了雙臂原本的樣子,慢慢地邁出左腳,向吧臺走了過去。
粘稠的血順著男人的脖頸流淌到了地上。
褚淵低頭搭腦的走到吧臺外面,雙掌挫在桌邊,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酒瓶注滿了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由于他現(xiàn)在虛弱的體質(zhì),讓他無法一只手支撐上半身,隨后,他迅速放下給自己喂酒的右手,握在手里玻璃酒杯的底部也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頓時生出了一條曲折細小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