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知自身的渺小,跟這樣強大的對手比起來,他就更顯得微不足道了。
男人湊上前去,從他身后觀察了一番,見湘門第沒有任何動作,于是干脆轉(zhuǎn)到前面去了,他見湘門第不為所動,大搖大擺的湊到了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這家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p> 他伸出手在湘門第眼前晃了晃,“喂?”又隨手戳了戳湘門第的肩膀,小聲試探的說道。
此時,湘門第仍然沒有絲毫動輒的跡象。
……
“唉?”湘門第感受到了,很真實,他伸手摸著肩膀,輕輕揉搓了兩下。
“小伙子,快點啊,我有急事?!崩洗竽飶亩道锾统鲆桓鄙项€的假牙,順手放進了嘴里。
“來,我先嘗一個?!彼赃吪擦藘刹?,看著擺在面前的一大堆水果中,一串晶瑩剔透的白皮葡萄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挑出一顆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最后的葡萄皮也沒舍得吐出來。
…………
m國國防部,紐約。
那個頭戴黑色牛仔帽的男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保鏢攔下,男人見狀,立刻說道:“我是密探,找總司令有緊要事?!?p> 兩名保鏢聽后,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共同從衣服里的挎肩皮帶上抽出一把無聲手槍,對著男人都要害就是一槍“嘭嘭嘭”,第三槍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男人也都沒來的急反應(yīng)就倒地身亡了。
兩名保鏢趁還沒有人注意到,迅速合力將男人抬下了臺階,扔進了車?yán)铩?p> 其中一名保鏢,快步上了這輛車的駕駛位,探出頭對車外的另一個人問道:“送去哪里?”
“火葬場,給,這是地址?!闭f著,他將一張名片遞給了車?yán)锏哪侨恕?p> 剛要走開,然后又折返回車窗口,東張西望的看了眼,又低下頭急促地補充了一句:“等等,老大說過,是密探就會把密信藏在身上,快,搜搜看。”
“哦,我找找?!彼{(diào)了調(diào)座椅,將副駕上死去的男人放平,然后還是一頓胡亂的翻找。
終于,在內(nèi)褲的一個暗兜里找到了一張深黃色的紙條,看樣已經(jīng)是被折了很多次,打開后,折痕遍布紙張的每個死角。
“OK,快去吧!”說罷,他接過紙條,向車?yán)锏哪腥藫]手告別。
此刻,這個黑人緊張地直冒冷汗,突然,一個羊人從他身后突然出現(xiàn),嚇了他一跳。
“你在搞什么?死白羊?”黑人那略帶鄙視的目光令這個牲畜人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不用緊張,先生,我只是想問個路?!卑籽蛉艘娝冻鲆桓斌@恐的模樣,又連忙解釋道。
“找別人問去,快滾!”黑人一臉厭惡地說道。
“呃……”此時,白羊人也被罵老實了,不敢再說半個字,于是舉著手,連連后退,直到兩人間距離越拉越遠,黑人才放下戒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汗,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又和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接著回去守門了。
樓上,會議桌上,幾個在軍事方面頗有些戰(zhàn)績的大將軍又開始了一頓吹噓。
隨著一聲子彈出膛的聲音,那個和棕色羊卷胡男人爭論不休的黑人趴倒在了會議桌上,紅色的血在桌面上擴散開來。
其他人也都在這一瞬間閉了嘴,總司令把槍口還在冒煙的槍往懷里旋轉(zhuǎn)了兩圈兒然后收了起來,“這是一場嚴(yán)肅的會議,我看,誰再敢多說一句?”萊恩.尼伯爾一臉冷漠的撓了撓耳朵,然后對著身后揮了揮手,又指了指那個死去的將士,示意士兵把他抬走。
隨后,“還有沒有想說的?”萊恩面向大家伙兒,這話一出,剛才的槍聲像是還有些繞梁,都低著頭,沒人再敢說什么。
“有的,大人?!庇质悄莻€棕色羊卷胡的男人,他滿臉洋溢著自信。
“畢耶克斯?你對“面臉”的事有什么看法嗎?”萊恩死死地盯著他,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認(rèn)為,這件事情,主要看出了我方首領(lǐng)的無能,根據(jù)我方之前對面臉的了解,他們擁有最大的保密機構(gòu),專門為了防止那些神奇面具泄露出來,流通到人類世界中的閥門,我想,呃,普通人是不太可能得到面臉的能力,而面臉中的人更不可能和世界上的普通人勾結(jié),那么會不會,是情報出了問題?”畢耶克斯手指撫摸著胡須,冷靜的分析道,而剛才的槍殺對他來說就像沒發(fā)生一樣。
“這么說,你那邊有新消息?”萊恩顯得格外好奇。
“嗯,不太好說啊……”畢耶克斯瞅了瞅周圍的人,欲言又止了。
萊恩也心領(lǐng)神會,自然知道在現(xiàn)在這種人多眼雜的環(huán)境中,不太適合說這事兒。
于是便帶畢耶克斯去往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在兩人的身后,還跟隨著幾個抱槍的衛(wèi)兵,一行人從走廊中穿行,途中畢耶還時不時向衛(wèi)兵們身后望去,生怕有一些同僚們的狗腿子跟上來,為了以防萬一,總司令萊恩更是讓兩名持槍衛(wèi)兵在辦公室十米外的地方把守。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辦公室,萊恩打開門,對畢耶做了個請的手勢,畢耶看著走廊的左右兩頭,見無其他不相干的人的頭角,這才安心的一腳邁進了辦公室。
會議室里,其他軍官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無非就是討論政治啊、軍事方面、他們也清楚總司令對剛才探討的那件事很重視,也極其保密,所以他們不敢再在議論關(guān)于面臉的事,只是私下里竊竊私語。
辦公室里,萊恩看著電腦屏幕里的會議室,他端著咖啡來到沙發(fā)旁的沙發(fā)椅上做了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好,說吧?!?p> 畢耶猶豫了一會兒,對萊恩說道:“這個事說來話長,您要保持好耐心,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我?guī)е魂犎笋R,在南半球的一個島嶼上給一個朋友押運武器,去的好好的,可就在往返的路上,發(fā)生了意外?!?p> “什么意外?”萊恩聽的正入勝,連忙追問。
“害,說來也奇怪,我們走的那條運輸路線很偏僻,周圍都是大片的椰樹林和灌木叢,很難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的蹤跡,但就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突襲”?!碑呉杂种?,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快,說下去?!比R恩神情嚴(yán)肅,果斷對畢耶發(fā)出命令。
“呃……”畢耶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突然就有一個類似飛鏢或者子彈之類的東西以飛快的速度打進了土里,也沒看清從哪里來的,那東西好像……也不是正常武器里能發(fā)出來的,然后等我回過神來,一個下屬告訴我,他發(fā)現(xiàn)了地面上有打斗的痕跡,一開始我也不信啊,你說,這就點邪門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會有人來這里比武?”
“說重點,然后呢?!比R恩喝了口咖啡,清了清嗓子,不耐煩的說道。
“也,然后也,也……好像也就沒什么了,那天吧,不瞞您說我和那個朋友喝了點酒,所以具體嘛,我也記不太,太清了?!碑呉目陌桶偷逆倚χf道。
萊恩聽后,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過身去,小步往前邁著,同時解開了上衣扣子,從衣里纏在身上的黑牛皮肩帶上的套袋里,抽出了一把小匕首,而且還故意把它亮出來,給身后的畢耶看。
畢耶咽了咽喉嚨里恐懼,眼神和身體開始拘謹(jǐn)了起來。
“我告訴你,克斯,對我,最好不要存在任何隱瞞,否則我將毫不客氣的捅死你?!苯又R恩轉(zhuǎn)過身來,向畢耶走了過來,順帶還端起咖啡,全部倒進了嘴里,接著故意張開手,讓陶瓷杯掉到地上。
隨后,當(dāng)著畢耶的面,把咖啡噴在了匕首上。
畢耶眨眨眼,供起鼻子,用手抹了把臉上咖啡渣,隨后,萊恩把手伸向了畢耶,畢耶看著手向自己的眼前伸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當(dāng)他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左邊胸前口袋里的手帕就被萊恩拿去擦刀用了。
畢耶也是倒吸了口涼氣,真皮軟里平日里舒服倚靠的沙發(fā),現(xiàn)在對他來說就是如坐針氈一般。
他現(xiàn)在可能有點后悔了,應(yīng)該先買個關(guān)子的,不然也不用如此被動。
“下次,我希望,它上面沾的不會是你的血?!钡蹲颖凰潦玫牧恋姆垂?,又隨手一扔便將那滿是污漬的手帕甩在了畢耶的臉上。
萊恩回頭看了看畢耶那張驚恐的臉,就立刻上撇半邊嘴角:“嘿嘿嘿嘿,放松~哼哼哈哈……”。
畢耶看向萊恩,勉強的抿著嘴笑了笑,這會兒,他不太敢直視萊恩的眼睛,只是注意到他的笑,便讓人不寒而栗。
那黑暗中的笑臉,隱藏著人們看不見的獠牙一般的可怖。
畢耶一只手端起咖啡杯,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嘴也只是挨了一下杯子邊,唇上沾了點咖啡,便控制不住的手抖,就又立刻把杯子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