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呢,你們在哪呢?喊他接電話,武道大會這陣子,記得不要鬧事?!?p> “蒼哥……紅哥他,他死了!”
紅發(fā)男子神色卑微,小聲說道。
“什么,他怎么死的?是誰敢動我東風(fēng)宗的人?對了,有個人你們千萬不要惹他,不然東風(fēng)宗也護(hù)不住你。”
“殺紅哥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長得很帥……”
不知為何,眾人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預(yù)感。
“那人叫楊長安,疑似宗師,也愛穿白衣,長得很帥,你們真是孽障!”林蒼鄭重的說道。
“白,白衣……楊長,安?”
哐當(dāng)!
手機(jī)掉到了地上,男子渾然不覺。
“死了,就死了……趕緊回來。”
林蒼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說道:“千萬不要……惹事,早點回來吧?!彼蝗欢俗似饋恚瑴喨徊活櫳砼耘拥您L鶯燕燕。“林紅他自己非要找死,怪不得別人?!?p> 死了一個林紅,也就死了,楊長安何許人也,疑似宗師。
宗師不可辱!
若是因為一個林紅惹得兩脈大戰(zhàn),那才是滔天大禍。
“蒼哥,蒼哥,那紅哥他……”
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三名男子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喪考妣。
過了很久,三名男子才站起來,但酒吧內(nèi)死寂一片,沒人開口催促,耳邊只聽得到眾人謹(jǐn)小慎微的呼吸聲。
“蘇會長,見笑了。”
三人說完,便背著林紅的尸體轉(zhuǎn)身離去。
全場一片死寂,針落可聞,所有人都默默看著中央那位白衣少年。
殺人!
在林紅要他下跪道歉,并且威脅要將阿緣和湯尋靈都雙手奉上的時候,楊長安便已經(jīng)對林紅判了死刑。
他雖然有大宏愿,也一向懶得和凡人計較,但這不意味著他是個好人,不會殺人,林紅當(dāng)面侮辱他,踐踏他的尊嚴(yán),楊長安不可能無動于衷。
這個世界的武道界尚且有宗師不可辱的規(guī)矩,何況長安天尊呢?
如果前世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那人早就死了一百遍了,不但那人要死,連帶著他的宗門也要死。
不殺不足以震懾天下。
強者不但要有力量,有心性,還要敢于亮劍。
狹路相逢勇者勝,逢敵必亮劍!
楊長安固然打平了陳飛舟,但具體的消息只在武道圈子里流傳。
普通的富豪大少,對他只是一個身手厲害,年輕帥氣的印象,也沒人親眼見過他的手段,畢竟傳聞只是傳聞,武道高手離他們這些凡人,實在太遠(yuǎn)了。
所以林紅會懷疑他的身份,酒吧內(nèi)的眾人會以為他是假冒偽劣。
但現(xiàn)在,楊長安用神仙手段一擊殺掉林紅之后,整個天南再無人敢惹。
這才是楊長安殺人的真正目的。
要是每個人都來挑釁他,那他還要不要修煉了?
過了很久。
湯尋靈才有些喪氣的放下了手槍,今天可是丟人丟大了。
林含香臉色大變,看他的目光閃躲不已,顯然是怕到了骨子里。
貴為公司董事長的中年男子臉色驚懼,德高望重的吳老神情大變,賣弄風(fēng)騷的中年女子驚駭欲絕。
全場人目光各異,卻都只敢用余光看著那位白衣男子。
如見神明!
場內(nèi),唯有面紗女子神色平靜,似乎毫不意外楊長安會出手殺人。
從頭到尾,她都只是靜靜的看著,哪怕楊長安出手的瞬間,她也是高高在上,仿若九天仙子,不似在人間。
楊長安倒是對眾人的眼光不以為意,殺人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何況林紅在他眼里和一只螞蟻無異。
若是今天之前,他或許還有所顧忌,但有了武脈作保,他就算把整個酒吧拆了,青蛇也會幫他把屁股擦得干干凈凈。
不為什么,因為他是楊長安。
從頭到尾,楊長安都只是好奇用余光看著身旁的面紗女子。
從女子一進(jìn)來,腦海中的很久都沒有動靜的洪元珠,傳來一道又一道涼意!
“主人,她身上有那個東西的氣息,只要跟著她,我們一定會有所收獲?!?p> 楊長安沉思良久,選擇切斷了腦海中的聲音,余光默默注視著這位面紗女子。
“今天他們幾個的酒錢,一律免單。”
面紗女子擺了擺手,默默吩咐道,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酒吧上到老板下到工作人員,全都彎腰恭敬地看著女子離去,
從頭到尾,面紗女子和楊長安一句話都沒說。
楊長安卻有種莫名的預(yù)感,他們一定還會再見。
嘩!
女子離去后,楊長安渾身汗毛突然豎起,他隨后驀然看去,酒吧的煞氣再度活躍起來,有了一種莫名的變化。
楊長安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酒吧煞氣如此之深,卻能生意興隆。
這面紗女子竟然氣運滔天,命格雄偉,一己之力,鎮(zhèn)壓三十六天罡氣,七十二地煞劫。
“不簡單?!?p> 楊長安喃喃自語,這世界上能讓他動容的東西不多,面紗女子算一個。
見得女子離開,楊長安便拉著阿緣,湯尋靈重新坐下,阿緣雖然剛開始有些害怕,不敢看他,但隨后也恢復(fù)了過來,畢竟這是自己的大哥哥,是為了他才出手殺人的,不會是壞人。
阿緣從小在天南長大,心性自然不同凡響。
三人坐在吧臺對飲,幾杯紅酒下肚之后,楊長安突然問道。
“阿緣,那個姐姐是誰?”
阿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蘇,是她介紹我來這里做工的,蘇姐姐很厲害的,酒吧里的人都很尊敬她?!?p> 楊長安神色淡漠,抿了一口酒,目光幽幽,看著酒吧內(nèi)煞氣的變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有點像,像那人?!?p> 湯尋靈拿著酒杯,有些遲疑的說道。
“哦?”
楊長安轉(zhuǎn)頭,目光直視湯尋靈的雙眼。
“不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是那個人。”
隨后,湯尋靈又搖了搖頭。
“具體的事情,你去問蛇姐吧,若她真的是那人,蛇姐一定會知道的?!?p> 楊長安一大口白酒下肚,一股辛辣的感覺在身體里來回流竄,淡淡地看著酒吧里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眼神閃爍不定。
今天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九天了,九這個數(shù)字對他來說,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