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悅察覺有人在看她,就抬眼看一下,沒想到是徐慎,本想不理會他的,但來都來了,不說幾句話也不好,就起身來到床邊。
“夫君感覺后背如何?還疼嗎?”付悅伸手給徐慎掖掖被角。
好溫柔啊,“不疼不疼,我,為夫不疼,上了藥不疼?!毙焐餍Φ脑诟稅傃劾锸禽p浮了,付悅輕應一聲,算是知道了。
徐慎還想再與付悅多聊聊,可是美人不喜,沒關系,日子還長著呢。
“娘,您別哭了,當心傷了身子,都做祖母的人了,被那些小輩知道了,您的威嚴就沒了。”徐慎年齡最大,但成婚最晚。
本應大的先成婚,后面的孩子才好成婚成家,實在是徐慎太混了,要不是欣國公膝下其他孩子品行不錯,還真沒人愿意將自家的孩子嫁到欣國公府去。
欣國公夫人擦眼淚的帕子揮到徐慎身上,怕打傷到兒子的傷處,不敢用力,“誰敢?你啊,也就只有挨了罵,出了事才會安分懂事了,娘還真希望你一直懂事呢?!?p> 徐慎看著欣國公夫人嘆氣失望,又看了一眼旁邊事不關己的媳婦,知道做母親的希望孩子不再繼續(xù)混下去,做妻子的已經(jīng)對他死心了,這滿府上下對他還抱有希望的,已經(jīng)沒了。
徐慎在探望的人都走了后,才有空歇息會,內(nèi)室外的付悅懷著身孕,不用與受了傷的丈夫同住一屋的,更何況她還是名孕婦,更不用與丈夫同住,只是……往日的丈夫被別人打了,不說瞎叫喚,就是亂砸東西的,怎么今日如此平靜,難道是公公打的……讓他害怕了?
這也說不定,有婆婆在,公公是打不得,只能罵一罵,說一說,監(jiān)視監(jiān)視,或許,真與公公打的有關也說不準。
徐慎知道內(nèi)室外站著付悅,也知道付悅來是為了什么,要么是懷疑他不是他,要么就是想問問他為何與往常不一樣了,要是前一個他還沒想好編詞,后一個更沒想好怎么解釋,難道就說被他爸打的?那之后怎么辦,要知道熊孩子被打是會安分,但也只是安分一陣子,過不了多久就又會變回本性,那他是繼續(xù)混下去呢,還是變好呢?
都是難題,要是三年前的話,他還能借著要娶到心愛的人奮斗的借口將自己洗白,現(xiàn)在婚也成了,孩子也快要呱呱落地了,哪有什么借口可以讓他不用編就能洗白自己呢?孩子啊孩子,媳婦啊媳婦,難道要等他的孫子快出生了洗白自己嗎,到那個時候兒子還不愿意讓他兒子陪他嗎?
兒子?孩子?對哦,世間上有兩字,叫‘父愛’,有一個詞語,叫‘父愛如山’,嘖,我真聰明,可是也不能一下子變好吧,多奇怪啊,在府上的話,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親人、下人,在府外就更不行了,人多眼雜,他還沒適應現(xiàn)在的朝代背景,要是做錯了事,說了什么,可以會掉腦袋的!
他是欣國公府的公子,自小就有無數(shù)雙眼看著他,王、公、候,王爺之下就是國公,據(jù)他在記憶里得知,異性王爺在現(xiàn)如今是沒有的,國公都是世襲的,沒有所謂的功高蓋主?;适也欢⒅?,不代表欣國公府其他的勢力不盯著了,每個爵位等級都有限額,國公數(shù)額只有三個,不把他欣國公府擠下去,他們怎能上位?所以欣國公這些年來是很心累了,每天光是處理朝堂的事就夠煩的了,回家還要處理那些追債的的,昨天沒一棍子打死就已經(jīng)是欣國公最大的慈心了!
付悅沒進去,轉(zhuǎn)身去了偏院,反正他如何都是那樣子,沒什么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