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小獸簡直要把沈星月的肉都掐掉了,進了市區(qū),沈星月立刻喊顧夜辰停車,三個人一溜煙兒的滾下車,沈星月假笑著和車上人拜拜,笑容非常的職業(yè)。
眼看著車子開遠了,她才敢捂著胳膊鬼哭狼嚎。
“秦小獸,你怎么這么狠,是打算掐掉我的肉包餃子吃嗎?”
“沈星月,我真是看錯你了,寧撿碎玉不撿全瓦,姑奶奶我拼著老命給你打抱不平,你倒好,上了賊船?。?!”
秦小獸氣的七竅生煙,邢顏在旁邊給她糾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管他什么玉呀瓦的,還不是從她沈星月的文章里看的,不然我認識哪個玉哪個瓦?她倒好,忍著我整個老秦家被罵的恥辱上了車?。。 ?p> “好了姑奶奶,快消消氣,賊船你不也上了嗎?我把我爹的命脈都搬出來了,扯平了好不好?”沈星月第一時間安撫住這位姑奶奶,攔了出租車把她拽上車,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女孩子之間的矛盾,就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到了動車站,秦小獸的氣也消了,三個人又恢復(fù)了嘻嘻哈哈的狀態(tài),等在出站口。
沈星月給藍宇撥了幾通電話,還是關(guān)機。
車站里傳來通報聲,藍宇乘坐的那趟車已經(jīng)到站,下車的人流涌了出來。沈星月伸著脖子往門口看,一個出來的人也不放過,人群里,怎么也不見那張熟悉的面孔。
十分鐘之后,站里通報,車已經(jīng)繼續(xù)前行,而等待的人卻還沒有出現(xiàn)。
沈星月滿心的不安。
“他不會出事了吧……”
她身后的兩個女孩兒,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上前同她一起打電話。
關(guān)機。
關(guān)機。
都是關(guān)機。
“怎么回事?藍宇也有不靠譜的一天?”秦欣凝是個直腸子,想啥說啥。
邢顏是話不多的人,沈星月和藍宇一路走來并不容易,她是她們愛情長跑的見證人,無比清楚眼前這個女孩兒有多愛藍宇。
她心里也一樣著急,但她不會質(zhì)疑,更多的是心疼這個女孩兒。
“你要不打藍奶奶的座機試試吧,問問藍宇有沒有按時出發(fā),到底是路上出了事,還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
“對?。〗o藍奶奶打電話!我怎么給忘了!”沈星月立刻打開通訊錄,翻找藍奶奶的電話。
藍宇父母雙亡,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沒念過書,年紀又大了,學(xué)不會用手機。當年邢顏她們?nèi)艘黄饒罅速M大,離開奶奶藍宇很擔(dān)心,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她們?nèi)艘黄饚湍棠贪惭b了座機,奶奶不會打電話,但是接電話很方便,拿起來就好了,奶奶為此高興了很久。
她給座機打電話,第一通沒有接,第二通在快結(jié)束的時候終于被人接了起來。
“喂,奶奶,是我,星月?!?p> “月月?!?p> 電話里傳來藍宇的聲音,沈星月激動的險些掉了手機,這幾個小時的擔(dān)心和害怕終于落了地。
“藍宇,你怎么才接電話呀,我還以為……”
“月月,對不起,是我不好?!?p> “你為什么不接電話呀?”
“奶奶病了,我送她去醫(yī)院忘了帶手機,剛剛才回來,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p> 原本以為可以放下的心,這時又提了起來。怪不得電話不接,怪不得車站等不到他,原來是奶奶病了。
奶奶……
她和邢顏返回費城之前,還去了藍家看望她,奶奶給她們做了最愛吃的菜,和她們一起去古鎮(zhèn)上做編花繩。藍宇問奶奶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搬去費城,以后定居在費城,奶奶答應(yīng)了,說好以后兩個人一起照顧她老人家。
前后也不過一個星期而已。
“怎么會這么突然,奶奶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舊病復(fù)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
藍宇欲言又止,猶豫再三之后,什么都沒說。
這三秒的空白讓沈星月意識到,藍宇有事瞞著她,難道是奶奶病的很嚴重?
“藍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沒有,只是奶奶病的突然,讓我不知所措,雖然醫(yī)生說沒事了,但是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暫時不能返校陪你了?!?p> “現(xiàn)在奶奶的身體最重要,你照顧好她就好了,我有邢顏和秦欣凝呢。你的結(jié)業(yè)論文結(jié)果出來了,論文很好,導(dǎo)師很滿意,她覺得如果按照你的論述是可以實現(xiàn)并獲得更大利益化的,要你回去也是想和你詳細討論一下論文的可行性,耽擱幾天應(yīng)該沒事?!?p> “嗯,我會給老師打個電話,秦欣凝的論文結(jié)束了?”
“沒有,我們今天出來考察了,現(xiàn)在……”
沈星月看看四周,她們還等在動車站的出站口,上一趟列車已經(jīng)離開,出站口的人們紛紛散去,夜又變了荒誕無期。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她都想和藍宇分享。在經(jīng)歷生死的一瞬間,她多么害怕再不能見到他,她想告訴他,想得到他的安慰,她想他一定會心疼她,然后告訴她以后不要這么沖動,給她一個親吻,幸福的結(jié)束這場驚心的故事。
可是奶奶病了,藍宇一定急壞了,他嘴上不說,心一定難過的無以言表。
想到這里,沈星月最終閉了口。
她不想給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上雪上加霜。
三個人回到學(xué)校時,已經(jīng)過了夜里十點,距離宿舍關(guān)門還有一個小時。
經(jīng)過這此起彼伏、驚心動魄的一天,在臨近校門前,秦小獸雙手叉腰,挺胸提臀,提議:“要不咱們搞點夜間活動?下個館子?再整頓街邊燒烤?”
沈星月邢顏二人自動聾了,當沒看見她“傲人”的造型,手挽著手就要進校門。
為了保住各自的腰包,二人經(jīng)常自發(fā)性耳聾眼瞎。
在秦小獸長腿飛來之前,沈星月躲在了邢顏的身后。
“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們身上這點油脂,都被你刮完了。”
“我能刮完堂堂星和集團千金小姐的油脂?我是在火星開了養(yǎng)豬場嗎?”
“你堂堂秦氏集團的千金,還靠刮別人油脂生活,秦氏集團是內(nèi)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