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驚悚的氛圍籠罩著霍格沃茨,雖然鄧布利多已經(jīng)明確表示哈利不是兇手,但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還是躲躲閃閃,這讓哈利很是沮喪,還好張塵的體術(shù)訓(xùn)練和伍德的魁地奇訓(xùn)練都安排的很慢,讓他每天累的跟條死狗一樣,根本沒空去想周圍小巫師畏懼的竊竊私語。
轉(zhuǎn)眼圣誕節(jié)就要到來,今年的圣誕節(jié)選擇回家的學(xué)生比往常多的多,畢竟有個能夠?qū)σ呀?jīng)死去的人產(chǎn)生傷害的怪物在古堡里待著,大家爭先恐后的預(yù)定了從霍格沃茨離開的特快專列。
“這樣的話,學(xué)校里就剩下我們了。”羅恩說,“還有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這將是一個多么有趣的節(jié)日啊。”克拉布和高爾一向是馬爾福的跟屁蟲,所以也在留校過節(jié)的名單上簽了名。不過,哈利倒很高興大部分學(xué)生都離校。他已經(jīng)厭倦了人們在走廊上躲著他走,好像他隨時都會長出潦牙,噴出毒汁;也厭倦了每當(dāng)他走過時,人們都要指指點點、嘀嘀咕咕地議論他。
圣誕節(jié)的黎明到來了,天氣寒冷,四下里自皚皚的。宿舍里空了一張床,納威作為他奶奶的心頭肉不得不回去陪奶奶過圣誕節(jié)。圣誕節(jié)的前夕魁地奇隊暫停了訓(xùn)練,但是張塵一點也沒放過哈利和羅恩,把他們?nèi)ζ饋硭烂木殻車kU的怪物也給了他們努力的動力,就連平安夜他們都練到接近午夜才回來睡覺。本來以為圣誕節(jié)的當(dāng)天可以好好睡個懶覺,再在拆禮物活動中度過美妙的一天,然而大清早赫敏這個不速之客就把他們折騰醒了。
“醒醒吧。”她大聲說,一邊把窗簾拉了上去。
“赫敏,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羅恩說,用手遮著眼睛,擋住光線。
張塵猛地掀開被子,赤裸著上身翻身躍起,準(zhǔn)備去洗漱?!白D闶フQ快樂。”赫敏說著,把他的禮物扔給他,最近來的比較勤,赫敏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張塵光著上半身的不羈風(fēng)格?!拔乙呀?jīng)起床快一個小時了,給湯劑里又加了一些草蛉蟲。它已經(jīng)熬好了。”
哈利坐起身來,一下子完全清醒了?!澳隳芸隙?”
“絕對肯定?!焙彰粽f,她把老鼠斑斑挪到一邊,自己在張塵空下的四柱床邊坐下?!叭绻覀円袆拥脑?,我認(rèn)為應(yīng)該就在今晚?!?p> 簡單約定了動手的時機,大家開始了喜聞樂見的拆禮物環(huán)節(jié),赫敏送給張塵的禮物是一支名貴的羽毛筆,張塵則送給她一條美麗的蒂芙尼的鑲鉆項鏈。赫敏一遍假惺惺的怪張塵盡送些沒用的東西,一遍嘴都笑得閉不上的戴上項鏈在鏡子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我們還需要一些我們要變的人的東西?!焙彰糨p描淡寫地說,就好像她在打發(fā)他們到超級市場去買洗衣粉,“不用說,如果你們能弄到克拉布和高爾的什么東西,那是最好不過;他們是馬爾福最好的朋友,他會把什么話都告訴他們的。我們還需要確保,在我們審問馬爾福時,千萬不能讓真正的克拉布和高爾闖進來。
“我已經(jīng)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她一口氣說下去,不理睬哈利和羅恩臉上驚呆的表情。她舉起兩塊巧克力蛋糕,“我在這里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藥。你們只需保證讓克拉布和高爾發(fā)現(xiàn)它們。你們知道他們的嘴有多饞,肯定會把它們吃掉的。等他們倆一睡著,就拔下他們倆的幾根頭發(fā),然后把他倆藏在掃帚柜里?!币还土_恩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
“赫敏,我不認(rèn)為——”
“那樣可能會釀成大錯——”
可是赫敏眼里閃著鐵一般強硬的光,與麥格教授有時候的目光頗為相似?!皼]有克拉布和高爾的頭發(fā),湯劑就不會有用?!彼敛粍訐u地說,“你們是想審查馬爾福的,是嗎?”“噢,好吧,好吧?!惫f,“可是你和張怎么辦呢?你去拔誰的頭發(fā)?”
“我的已經(jīng)有了!”赫敏開心地說,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給他們看里面的一根頭發(fā)?!斑€記得在決斗俱樂部里,米里森跟我摔跤的情景嗎?她拼命卡住我脖子的時候,把這個留在我的衣服上了!她回家過圣誕節(jié)了,我只要對斯萊特林們說我又決定回來了?!?p> “我變成老鼠和你們一起去,總要有個人來防止意外。回頭我自己練功的時候再慢慢享用你們剩下的復(fù)方湯劑”張塵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和赫敏一起急匆匆地趕去查看復(fù)方湯劑,羅恩帶著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轉(zhuǎn)向哈利。
“你聽說過哪個計劃有這么多環(huán)節(jié)都可能出毛病嗎?而且這么危險的行動張居然不跟我們一起去?”
“好了,羅恩,我們不能什么事都依賴張和赫敏,我們也得表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哈利制止了羅恩的牢騷,按照赫敏的指示行動起來。
然而,令哈利和羅恩大為吃驚的是,第一階段的行動,正如赫敏說的,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吃過圣誕節(jié)茶點后,偷偷溜進空無一人的門廳,等著獨自留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爾。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欄桿邊上。當(dāng)看見克拉布和高爾走出禮堂時,哈利和羅恩趕緊藏在正門旁邊的一套盔甲后面。
“你們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羅恩欣喜若狂地說。他看見克拉布開心地指著蛋糕給高爾看,然后一把抓在手里。他們咧嘴傻笑著,把蛋糕整個兒塞進了大嘴里。一時間,兩個人貪婪地咀嚼著,臉上顯得得意洋洋。接著,并不見他們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他們就向后一倒,躺在了地板上。剩下最難做到的就是把他們藏在門廳那頭的柜子里。不過,片刻之后,他們總算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間了。哈利趕忙揪下高爾腦門上的兩根粗硬的短毛,與此同時羅恩也拔了克拉布的幾根頭發(fā)。他們還把克拉布和高爾的鞋子也偷了出來,因為他們自己的鞋子是裝不下克拉布和高爾的大腳的。然后,他們飛快地奔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一邊仍然為剛才所做的事情而驚魂未定。
赫敏還在攪拌小單間里的坩堝,鍋中冒出一股股濃密的黑煙,使他們幾乎什么也看不見,張塵在一旁用力的扇著風(fēng),盡量讓坩堝周圍露出一點空間讓赫敏可以看清自己的操作。哈利和羅恩把長袍拉上來遮住臉,輕輕地敲了敲門。
“赫敏?”
他們聽見門鎖刺耳地一晌,赫敏出現(xiàn)了,臉上閃閃發(fā)亮,顯得很焦急。在她身后,他們聽見冒著氣泡的、糖漿一般濃稠的湯劑在咕嘟咕嘟地響著。三只平底玻璃酒杯已經(jīng)放在了馬桶座位上。
“弄到了嗎?”赫敏屏住呼吸問。
哈利給她看了高爾的頭發(fā)。
“很好。我從洗衣房偷出了這些換洗的衣服,”赫敏說著,舉起一個小布袋,“你們變成克拉布和高爾后,需要穿大號的衣服。”
赫敏用長柄勺子舀起大團湯劑,倒進每只玻璃杯。然后,她的手顫抖著,把米里森的頭發(fā)從瓶子里倒進第一只玻璃杯。
湯劑響聲大作,像一鍋滾開的水,并且起勁地泛著泡沫。一秒鐘后,它就變成了一種難看的黃顏色。
“哦——米里森的精華,”羅恩說著,一邊厭惡地瞅著它,“我猜它肯定很難吃?!?p> “行了,加進你的。”赫敏說。
哈利把高爾的頭發(fā)扔進中間的那只杯子,羅恩把克拉布的頭發(fā)放進最后一只杯子。兩只杯子都嘶嘶作響,冒著氣泡:高爾的變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黃色,克拉布的變成了一種黑乎乎的深褐色。赫敏端著她的那一杯走進一個隔間,而哈利和羅恩就準(zhǔn)備在大廳里喝,方便張塵的觀察。
“一、二、三”
三個人捏著鼻子強忍著惡心喝下了復(fù)方藥劑,喝完之后三個人都彎著腰蜷縮在地上,張塵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手開始變大,手指變粗,指甲變寬,指關(guān)節(jié)像螺栓一樣鼓突出來,然后胸膛開始變大,大腿開始變粗。哈利和羅恩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變成高爾和克拉布的樣子。
哈利忍住眩暈的感覺,把眼鏡摘下,然后喊道:“你沒事兒吧?”高爾低沉粗啞的聲音從他嘴里發(fā)出。
“沒事兒?!彼疫厒鱽砜死悸曇魷喓竦墓緡?。
張塵把大號的衣服遞給他們兩個人,關(guān)心的問赫敏到:“你怎么樣,赫敏?”
“我沒事,但是我想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你們?nèi)s緊行動,不要浪費藥力持續(xù)的時間。”隔間里赫敏的聲音有些奇怪。
“你們先去,我看看她的情況,一會兒去追上你”張塵定了定神,知道赫敏那邊肯定是出問題了。
等哈利他們走了之后,張塵敲了敲隔間的門,問道:“怎么回事,赫敏,出什么問題告訴我”
哭泣的桃金娘突然從單間的門縫里閃了出來,顯得非常高興。
“哎喲,等著瞧吧,”她說,“太可怕了!”
又過了一會兒,張塵聽見門鎖滑開的聲音,赫敏出現(xiàn)了,哭哭啼啼的,長袍拉上來遮住了腦袋。
“怎么啦?”張塵不敢確定地說,“復(fù)方湯劑出問題了?”
赫敏讓長袍落下,她滿臉都是黑毛,眼睛變成了黃色,兩只尖尖的長耳朵從她的頭發(fā)里支棱出來。
“那是一根貓毛!”她凄厲地哭喊著?!懊滓幻桌锷欢B(yǎng)了一只貓!可這服湯一湯劑不是用來搞動物變形的啊!”
“你會被取笑個沒完的。”桃金娘開心地說。
“沒關(guān)系,赫敏,”張塵趕緊說道,“我們送你去醫(yī)院。龐弗雷夫人從來不多問,這也是個好機會啊,你趕緊體驗一下變形的感覺,說不定能讓你很快就領(lǐng)會變形術(shù)的真諦的,對你以后成為一個阿尼馬格斯非常有幫助”
“是嗎?有道理,我得趕緊把我現(xiàn)在的感受記下來,好吧,你把我送到校醫(yī)院之后趕緊給我拿一本筆記本和羽毛筆過來,就拿我送你的那一根,反正你這個學(xué)渣用也是浪費”
張塵安頓好赫敏之后,趕緊變身成為小黑老鼠往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趕去。但是顯然他已經(jīng)遲了,由于不知道開門密碼,張塵只能躲在門口的柱子后面等著哈利他們出來。
等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兩個披著不合身衣服的怪人從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沖了出來,他們的臉上鼓鼓脹脹,好像有個肉瘤一直在皮膚下滑來滑去,十分驚悚。張塵一看就知道是哈利和羅恩,小聲吼道“我給你們斷后?!彪S后扔出一包早就準(zhǔn)備好的面粉包,把休息室門口搞得煙霧彌漫。
“馬爾福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他爸爸跟他說上次密室的打開是五十年前的事兒了,而且當(dāng)年打開密室的人已經(jīng)被開除了。對了,他爸還讓他不要拋頭露面,讓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繼續(xù)行動。他說學(xué)校必須濤除所有泥巴種的污穢,不要跟這件事攪在一起?!北粠У叫at(yī)院的羅恩根本顧不得嘲笑赫敏,嘴巴噼里啪啦恨不得一口氣把剛才聽到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
“密室上次被打開時,一個泥巴種死了。所以,她說這次也得死一個泥巴種,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還說他希望是你?!惫麑χ彰粲行╇y過的說道,他本不想說出這些,但是想到羅恩這張保守不住秘密的嘴,決定還是自己用一種相對委婉的語氣說出來。
“想得倒是美,哼,當(dāng)我是擺設(shè)嗎?”張塵不失時機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氣概,可惜赫敏現(xiàn)在頂著個貓臉完全沒心情理他。
“他還提到一個地方叫阿茲卡班,還有他們家族的秘密法寶,都藏在他們家地板下的密室,真想找個機會把那些東西都偷出來。”
“有機會的,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沒了?!?p> “五十年前,被開除?這兩個線索就能夠縮減很多范圍了。好了,讓赫敏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們這幾天去圖書館,找一找五十年前被霍格沃茨開除過的人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