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佛門弟子居然只輸了兩場,看來他們是下了血本了,來的都是精英啊。華師弟感覺對面實力如何?”華玉龍獲勝后,也飛身躍上貴賓廳的屋頂,和大家集合。
“實力不俗,再耗下去我怕不是他的對手?!比A玉龍言簡意賅。
“看來下一輪是一場龍爭虎斗啊。”
“我龍虎山安排了人專門收集那些和尚的情報,等分組出來給你們每人發(fā)一份?!睆埿瓴焕⑹翘鞄熣y(tǒng)傳人,手底下資源就是多。
啪的一聲,張塵反手就給自己一個耳光,誠懇的看著張玄陵說道:“張師兄威武,剛才我嘴賤了,嘴賤了。”
“。。。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小心眼,你放心,有你一份!”頂著眾人錯愕的眼光,小天師也很尷尬,趕忙撇清。
“五十四人里面有十三名佛教弟子,如果在座的誰輸了,請自己從道門九子里面除名”小僵尸語氣永遠(yuǎn)是陰森森的。
“喲,道門是你們家開的啊,想除名誰就除名誰?”張塵這暴脾氣,“別讓我遇到你,我看你的僵尸功比了塵的明王琉璃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遲早打得你滿地找牙?!?p> “別吵了,都結(jié)束了,馬上出明天的對戰(zhàn)情況了,還是要團(tuán)結(jié)一下,合計合計怎么才能把禿驢們都掃地出門?!钡篱T所有取勝的選手這會兒已經(jīng)都聚集到一起,準(zhǔn)備商討下一階段的比賽策略。
“行了,走吧,下去看分組吧?!睆垑m招呼了一下,一眾小道士跟著他跳下,來到豎立在演武場中央的龜殼前。
“果然是有貓膩啊,十三個和尚一個內(nèi)戰(zhàn)的都沒有,你們等著,我上去問問?!睆垑m看到新的對手分配,心頭有點火大,不問個明白實在不甘心。
“諸位掌門、方丈,我代表道門弟子有一事想要咨詢,不知可否?”張塵飛到貴賓席前,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你一個筑基期小修,哪來那么多問題,快快回去準(zhǔn)備明天的比試吧”貴賓席就在龜殼上方,對于下面的沸騰也有所察覺,一個灰袍老道這會兒出來攔截,估計也是沒想到真有人敢上來質(zhì)疑。
“喲,修真聯(lián)合會腐朽成這樣了嗎?問都不能問一下?”張塵輕佻的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顯示自己毫無反抗能力。
“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別扯這些沒用的?!崩隼险崎T這時候出來打了一手好助攻。
“十三個和尚一個內(nèi)戰(zhàn)都沒有,憑什么,這個龜殼選對手我們認(rèn)為不公平,重新選。”張塵知道韜光養(yǎng)晦的套路沒用,上來就直接拋出尖銳的問題。
“和尚們運(yùn)氣好罷了,有什么不公平?”灰袍老道。
“你上過學(xué)嗎?一副撲克牌,每人摸兩張,一對紅桃同花都沒有的幾率有多小你知道嗎?”張塵一臉嫌棄“還有啥時候聯(lián)合會成了你們茅山的一言堂了?”
“那你想怎么搞?”許真君伸手?jǐn)r住想要反駁的眾人,開口問道。
“簡單嘛,弄幾張白紙抽簽,越簡單越好,在場這么多高手,還有鄧校長監(jiān)票,這么搞出來的結(jié)果我們就服?!睆垑m這招釜底抽薪,幾乎杜絕了暗箱操作的可能。
“阿彌陀佛,本來安排場次的龜甲就是道門法器,我佛門從未插手,若結(jié)果出來又重新抽簽,我們認(rèn)為不妥?!迸c空方丈不得不從旁觀的角度站出來,提出佛門的訴求。
“認(rèn)為不妥可以退出嘛,我們不強(qiáng)求。”張塵大包大攬,儼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勢。
“昆侖派都這么沒規(guī)矩嗎?任由小輩胡鬧?要是你昆侖管不了,我替你們昆侖管管?”一個身著中山裝的板著臉中年修士勃然作色。
張塵舉起手來攔住要說話的白胡子掌門,臉上做好奇狀:“光說不了假把式,孫子,你來管管我試試?”
這下讓說慣了場面話的聯(lián)合會眾修士陷入的尷尬的境地,中山裝更是狠狠的瞪了昆侖掌門一眼,示意他來解圍。
“我看你們的身份現(xiàn)在是官僚大過修士,一個機(jī)構(gòu)如果不能為他所代表的群體出力,那這個機(jī)構(gòu)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說是嗎,許真君?”九十年代的中國,哪見過張塵這么在公眾場合搞事情的人,還有外賓列席,一下子氣氛凝重起來。
“哦?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為道門出力?你知道你的要求會給整個龍門試帶來多大的麻煩?”許真君瞇起眼睛,終于開始正視這個孩子。
“你為什么怕麻煩?怕麻煩可以不當(dāng)聯(lián)合會的會長,讓給不怕麻煩的人來”張塵言辭犀利,直切要害。
“麻煩只是一方面,擅自引起佛道兩門的爭端你吃罪得起嗎?”中山裝又一次站了起來,許真君一號馬仔無誤了。
“不是佛門強(qiáng)行要加入龍門試引起的嗎?修真聯(lián)合會的主事者如此軟弱,引起道門同道的不滿,你們又吃罪得起嗎?”張塵絲毫不讓。
幾人爭吵的聲音不小,本來圍坐在演武場周圍蒲團(tuán)上的眾修士也逐漸圍了過來,一時間竟讓張塵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阿彌陀佛,弟子不肖,昆侖掌門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與空方丈見場面逐漸不可收拾,將壓力壓給昆侖。
白胡子掌門和在座的幾位長老聽到這話,都慢慢的站了起來?!白詮姆馍翊蠼僖詠?,我昆侖一直修身養(yǎng)性,少參與修行界的紛爭”老掌門邊說邊帶著眾人走到貴賓席欄桿邊緣?!安幌霂浊甑捻w光養(yǎng)晦如今被人以為是軟弱可欺,倒也如與空方丈所言,是弟子們不肖了。”
說完,幾位長輩一起飛身而出,默默的站到張塵身后:“我昆侖早就覺得修真聯(lián)合會一盤散沙的制度不太好,影響力只能覆蓋北方數(shù)省,佛門聽調(diào)不聽宣,龍虎山正一道自成體系,海外天涯海閣一家獨(dú)大,不妥不妥,不僅僅是今天不妥,是一直以來都不太妥?!?p> “嘩!”昆侖掌門一席話,說的在場眾人都震驚了。張塵也一副嗶了狗的樣子,他本來只是想換個抽簽方式,讓佛門也先內(nèi)耗一番,誰知道引起這么大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