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杜澤朗從她家走出去也就是五分鐘的光景。
韓幻如象貓一般瞇起眼睛,陽光下手機屏幕發(fā)出刺眼的光來。
她用指尖在手機上迅速地敲出幾個字來:“五分鐘后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這五分鐘,是杜澤朗馬不停歇的五分鐘,也是他的腦筋不停轉動的五分鐘。
他要想辦法把剛才發(fā)錯的消息給圓回來,誰讓韓幻如出于好玩換了一個頭像?而這個頭像和他微信好友中“招聘單位24號”的完全一樣呢?
在色令智昏、急不可耐的情形下,他走出樓宇的幾分鐘內(nèi)犯下了大錯!
韓幻如開門后并沒有直接發(fā)問,她自己也驚訝自己的定力。
韓幻如只是把門一關,望著對方氣喘吁吁的背影冷笑。
杜漢朗即使用后背都可以感覺到對方冰冷刺骨的目光。
“親愛的,我就是突然好奇你晚上穿什么?!倍艥衫手苯亓水敚镭i不怕開水燙。
“咱倆今晚可沒有約?!表n幻如繼續(xù)冷笑。
“一時好奇嘛~你知道,情侶之間沒有些情趣就太枯燥了啊~”杜澤朗笑嘻嘻地轉身去摟韓幻如。
她象貓一樣輕盈地躲開了。
之后把修長的手伸了出來,向對方輕輕地勾了勾:“拿過來讓我看!”
杜澤朗的汗快要下來了。
他根本沒做這方面的預案,因為從開始到現(xiàn)在,韓幻如始終對那種動輒查看手機的女友嗤之以鼻。
“不會吧?你可從來沒有這么俗氣!”杜澤朗尷尬地擠出了點笑容。
韓幻如的手并沒有縮回去,她的神情告訴對方,快點少廢話!
此時,杜澤朗臉上浮現(xiàn)出勃然大怒的神情:“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隱私?你對我還有沒有起碼的信任!”
韓幻如走到他面前,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交出手機和鎖屏密碼,二從我家里滾出去,我們玩蛋?!?p> 空氣凝滯了。
杜澤朗還想使出糾纏之術,但看到對方的眼神,暗地里狠了下心,懷著僥幸遞出了手機。
韓幻如第一時間查看了微信,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有個好習慣,不保留任何歷史消息,甚至剛才錯發(fā)給自己的也習慣性地刪掉了。
之后她查看了電話通話記錄,竟然也是刪得干干凈凈。
哼!
韓幻如繼續(xù)翻看通訊錄。
通訊錄里面招聘單位1號到36號,碼得整整齊齊,韓幻如盯著這一串可疑的名字質問道。
“招聘單位36號?你咋不叫長江七號呢?我建議你從黃河排到長江,長江后浪拍前浪!”
“寶寶,這是我之前找工作時留的聯(lián)系方式,你也知道我當時找了好多家。。。。。?!倍艥衫屎裰樒とΨ降难?。
“把你那臟爪子拿開!”韓幻如喝道?!艾F(xiàn)在你都上班了,這些號碼留著做什么呢?留著過年嗎?!”
“哎呀,我不是忙嗎?沒時間刪,我現(xiàn)在就刪!”杜澤朗想要搶回手機。
韓幻如靈巧地躲開了。
“是嗎?你太能耐了,給自己準備了36家意向單位?這是不是他們說的大面積撒網(wǎng)??!”韓幻如冷笑。
正在僵持階段,突然微信里傳來一條消息,杜澤朗臉色大變。
該來的總會來的。
韓幻如白了他一眼,低頭看去。
原來是叫“招聘單位24號”發(fā)來一條消息:“哥哥,今晚人家的行頭,你滿意嗎?”
緊接著發(fā)過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騷首弄姿的少女,穿了一套純白的護士服,上衣短到該遮的幾乎都沒有遮住。
“哥哥如果不滿意,我再換?!?p> 嘔!
韓幻如氣得臉色慘白,手直發(fā)抖。道貌岸然這個詞就是形容這種披著紳士皮的色狼!
杜澤朗雖然見到事情已經(jīng)敗露,但怎么肯輕易放棄韓幻如。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小如,我一時糊涂,給我機會!你總是不讓我碰你,我也憋得難受啊~”
韓幻如聽到此話,覺得實在可笑。
明明每次都是這貨忍住的嘛!他還真是恬不知恥了!這樣的人是怎么一種惡心的存在??!
韓幻如突然婉轉一笑道:“也是哈,哥哥,我確實做得太不通人情,沒有體諒到哥哥的難處~”
說著,咬了下嘴唇湊到杜澤朗耳邊低聲輕語:“如果我今天給了哥哥,你就不會再這樣了吧?”
杜澤朗求之不得,喜笑顏開地直點頭。
韓幻如嬌羞地咬著嘴唇,象剝洋蔥一般慢慢地剝開了杜澤朗的衣服,對方已經(jīng)興奮得難以自持了。
韓幻如將杜澤朗剝到只剩下一條褲衩,便一把將他用力地按到了門上,動作一氣呵成。
杜澤朗被韓幻如這一系列招數(shù)搞得暈頭轉向,心肝寶寶地亂叫。
哪知韓幻如悄無聲息地旋開了門把手,一把將他推了出去,隨即就關住了門。之后將他的衣服從房間另一面的陽臺扔了下去。
“你別在這里象狗一樣地叫門了,衣服在樓北面的地上,你可別再回來了啊~”
嗷~
杜澤朗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
韓幻如在空中俯視著六年前的場景,一陣唏噓。
失戀后是什么感覺?或者說因背叛而失戀后是什么感覺呢?
韓幻如當時并不太痛苦,甚至有些解脫。
只是,一想到杜澤朗平時人五人六的樣子,做為學生會主席上臺演講時的慷慨激昂,就想嘔吐。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怎么會有這么一顆臟兮兮的靈魂呢?
其實,她應該慶幸的是,自己的主見與堅持使他們二人處于相對平等的地位,讓她受到杜澤朗的精神控制較小。因為有些人就是那么恬不知恥,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讓女人失去最起碼的判斷與決擇。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切回歸到平靜。
直到8月的一天,她接到了許霆久違的電話,提醒她那個教授刑事一審判決出來了,小心有人報復她。并解釋了一下自己最近幾個月一直很忙沒時間問候她。
“平時下班早點回家,如果可以盡量讓你男朋友接送?!蹦沁呍S霆叮囑了幾句。
“我們分手了?!表n幻如輕描淡寫道。
那邊沒有了聲音,顯然不敢相信。因為當天看到他倆真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韓幻如在經(jīng)過了杜澤朗的事情后,對人品與人性有所畏懼了,她總擔心看上去的和實際的正好相反。
但是對于許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總不能老是走背運吧?
韓幻如停頓了一下,狠了把心問道:“許大哥每天工作太辛苦了,平時陪嫂子的時間也不多吧?”嘔,說完自己都覺得好造作!
“嫂子?”對方笑了笑說:“我是個沒人要的老男人?!?p> 韓幻如的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說:“怎么可能啊,您多大年齡?我看有沒有合適的,給您介紹一下?!闭f著,自己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我比你大十歲,”許霆馬上回答道。這話說得很值得玩味,他不直接說年齡,卻把二人放一起進行了一個比較?!敖榻B就不必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p> 韓幻如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誰想到偏偏這時陳部長喊她有事,她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那年,陳部長還有著比較茂密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