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株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身上長草嗎?
“大半夜的,干啥啊,我還沒睡夠呢?!蓖奚嵘嵊逊藗€身,自言自語道。
松云躺了下來,整理了下思路,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什么會長草,為什么會做這種惡夢。仔細想想,在籃球場上走過時,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砸過時?;蛟S就是這樣的原因,不過真是嘲諷,我沒有因此感到害怕,也沒有恐懼,莫不是,我沒有san值不成。
就這樣,松云想著想著睡著了。
剛一躺下,松云又一次進入噩夢,眼前原來那群令人發(fā)指的畜生,充斥著恐怖與死亡的氣息。他們仍在翩翩起舞,沒有什么能阻止它們。
它們不是信徒,但它們圍繞著它們中央的那片虛無的拉萊耶宮殿狂歡著。
夢中,松云一動也不動,他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就不能動!
恐懼,極度的恐懼充斥著松云的全身,而在周圍那炙烤的液態(tài)鐵湖,滾燙翻騰。
幸運的是,那群四足之畜突然被咆哮的液態(tài)鐵湖所吞噬。剩下的拉萊耶幻象,支離破碎。然而如此,來自審判之星,那呼喚眾星歸位的吟唱之音,又一次圍繞在松云耳旁,混亂無章,雜亂無序。
松云不記得它到底在吟唱什么,只記得“萬物平衡,諸星歸位,拉萊耶復醒;死星吟唱,萬物歡呼,迎接支配者。
突然,洶涌的液態(tài)鐵浪撲面打來,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其吞噬。
又是一次驚醒,蘇克魯正坐在松云床下的椅子上,翻看著松云的筆記本?!皢?,你醒了,做惡夢了?”蘇克魯沒有抬頭,繼續(xù)翻看筆記本。
“抱歉,做了兩次惡夢了?!彼稍婆牧伺念^說道。
“幫你請假了,可以休息休息了?!碧K克魯合上筆記本,起身,背起包?!白吡耍显?。”
“嗯?!遍T關上了,松云又躺下了,抬起胳膊,那株花還在,它是順著松云的胳膊長的。
“要去哪呢?”松云自言自語道。
出租車停了下來,松云付了錢下了車,是一家日式咖啡館。
“歡迎光臨?!闭f這句話的女孩正是那個被松云碰掉書的女孩。
“哎,你今天沒課嗎?是來請我吃飯的嗎?”女孩又一臉的壞笑,但反觀松云,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還穿了一件防曬服。
“咖啡,加糖,那個飯啊,下次一定?!?p> “嘿,不帶這樣的。萬一下次沒請呢?”女孩邊準備咖啡邊問道。
“那就下次也不一定嘍?!彼稍坡柫寺柤纭?p> 女孩剛想反駁,一位顧客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您要點什么?”女孩問道。
松云心里想著喝完咖啡,去哪才能夠好好放松一下呢這些噩夢或許就是沒休息好所導致的。
.想著,背上被重重拍了一下。
“松小弟,你在這呢,我還要找你約稿呢?!?p> 松云一抬頭,一個明明有霸道總裁范的女孩,卻如此的陽光。
“陽姐,又約什么稿。高冷男,暖男,萌妹子?”松云堆滿笑臉問道。
“嗯....這些都不用,這回是我要山水畫?!标柦愫攘艘豢诳Х?,繼續(xù)說道。
“公司辦公室總不能掛那些畫吧,所以呢,松小弟,這事交給你了?!?p> “沒問題,陽姐。不過這報酬什么的...”
“放心,絕對少不了,走了?!闭f完,陽姐霸氣轉身,拍了一下松云的肩走了。
“可以了,這回可以請我吃好的了?!迸⒆谒稍茖γ嫘χf。
“好吧,不過你得幫我想想可以去哪采風呢?”松云托著腮,故作為難說道。
“哎,我有法了。就去廢亭景山,那應該不錯。”女孩拍了一下手,說道。
“嗯,不錯,就那了,行吧,改日請你吃飯。”松云付了錢,揮了一下手離開了。
女孩望著松云的背影,百味交集。
“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吧?!迸⒆匝宰哉Z道。
“嘿,你好?!币粋€長的挺帥氣的男子向女孩搭訕道。
“您好,您需要些什么嗎?”
松云出了門,打了車,找到了一家山地車店,租了一輛山地車。騎了車子直奔廢亭景山。
松云停在了一個樹林邊上,周圍似乎非常普通,什么也沒有。
松云趕了車子,徑直走進了樹林里。他知道里面有什么,是他畫畫靈感的源泉。
他一直向前走去,豁然開朗。
倒影著各種美麗景象的玉壁鑲嵌在大地中。
“好久沒來了?!彼稍菩α?。
這個神秘的地方是松云和那個女孩一起發(fā)現(xiàn)的。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個女孩的名字叫,蘭云兒。
他望著四周,時不時涼風吹過,一層層綠色蕩波,湖面上不曾有一只飛鳥停下,這里太靜了!
連風的聲音都能聽到。
寂寥無人,凄神寒骨。如果柳宗元在,他也會這么說。
湖周圍被一位位高大的綠色巨人護衛(wèi)著。
湖面上時不時能聽見一聲渺遠的啼鳴。
站在這里,碧藍的天空,一絲不染,天空之下,溫柔的風攜著清新歡快的掠過。
讓人心曠神怡。
他向右手邊看去,等等,那個是,似乎是一個穿著潔白衣服的女子,難道是貞子?
松云揉了揉眼,再睜眼一看,沒了。
“傻了,真是傻了。”松云自嘲道。
采風,何言采風。不過是尋找尋找靈感,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地方度個假,讓全身包圍大自然的勃勃生機,再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不是嗎?
于松云而言,他也是這樣理解的。
他掏出鉛筆和筆記本,準備打個草稿。
他望著湖,生發(fā)出很多想象來,如湖中小洲,一葉小舟等等。
突然,筆和本子掉在了地上。
松云又聽見了那般仿佛從地獄傳出的呢喃聲,這吟唱還伴隨著亡靈的哀嚎,還有那面目模糊,一團漆黑,雙目赤紅的四足之畜的吼叫聲。
“為什么,又,又來。”松云的心臟突然似乎被一只手一把攥住,硬生生的被迫跪了下來,松云正對著湖一改平靜的面貌,那碧藍的水變得漆黑,開始匯聚,旋轉,聚成一個巨大黑色漩渦,天空突然黑了下來,雷電怒吼,卻不見一滴雨。
那漩渦開始向外噴涌著奇怪的東西,有一塊正好落在了松云的腳邊,那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塊似乎上下鼓動的血肉,還有生命!
松云看不下去了,直接吐了,將一上午的東西全還給了大地。
而不遠處那被被打碎的玉璧匯聚成的黑色旋渦中沖出的一條條巨大的章魚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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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守護的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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