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段宇的那一刻起,陸遠對他最大的態(tài)度便是將信將疑。
這個留著八字胡的年輕醫(yī)生,出現的太過奇怪,好似是游戲里面的NPC一樣,突然出現,然后在整個游戲的最關鍵處,給與自己提示和幫助。
但同時又會給陸遠一些不安定的因素,讓陸遠覺得,這個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
和段宇一起順著海岸線相反的方向走,那是沿著海岸線的東邊。
陸遠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段宇牽著鼻子走,而眼前段宇這個家伙,似乎有著太多的神秘因素。
他似乎很了解這個島上的地形,甚至連一草一木都掌握得十分清楚。
于是走著走著陸遠就有些焦慮,便直截了當的說道:“說老實話,你對于這座島真的比我還要熟悉?!?p> “我和你不一樣,你瞧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呢?身邊跟著倆妞不說,還帶著一個孩子。不可能像我一樣,可以在這座島上隨處溜達?!?p> “聽你的意思,這座島的絕大多數地方,你都去過?”
“當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座島的面積,等同于滬上市,HP區(qū)的三分之二這么大。”
“走快些,天黑之前我們得趕到位置。如果天黑前你不會去的話,估計你身邊那倆姑娘得急死?!?p> 聽到段宇這么說,陸遠快瘋了,或者說一種怒火正從他心底里躥騰起來,燒至全身。
“你這么多天,一直在窺探我們!”陸遠加快腳步,一把揪住了段宇的衣領,將他死死的摁在了一棵大樹上面。
段宇仍然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哪怕陸遠再把他頂在大樹上的時候,同時也將那把M1911的手槍,頂在了段宇的腦袋上。
“我以為你早就能習慣了,在這座孤島上所有吊詭的一切。沒想到,我只是窺視一下,你就這么激動?你那點隱私很重要嗎?”
段宇的話像是連珠炮似的,一連串的砸過來,倒是讓拿著槍的陸遠一時半會有些應接不暇了。
“我說了,槍在你手里,我的命隨時是你的。但你要搞清楚,我對你并沒有惡意?!倍斡顢傞_手來,哪怕陸遠手里的武器,就頂在他的腦門兒上,可是他卻仍然一臉淡定。
他甚至似乎絲毫不覺得,陸遠會扣動扳機。
看著段宇的一雙眼睛,陸遠便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那段宇似乎料到陸遠有此反應,便笑了笑,他簡直淡定的像是個像是一碗水,甭管局勢多么的緊張,他總能從容面對。
“是繼續(xù)懷疑我?還是跟我往前走,沒多遠了,頂多也就十幾分鐘,你就能看到驚世駭俗的一幕?!?p> 要說這人啊,說話有時候真的是一門藝術。
驚世駭俗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陸遠只覺得好奇心像是一捆許久沒有吃過,日夜惦念的大醬肘子,在自己面前誘惑著自己繼續(xù)跟著段宇向前走。
于是乎陸遠便只好跟著段宇繼續(xù)前行。
也就是離開了西海岸沒多久,陸遠他們來到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
“這里應該已經不算環(huán)形山的范圍了。”
陸遠看向四周,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立刻意識到,這里應當是孤島的中心位置。
段宇沒有回應陸遠的問題,只是指著一道山脊上的洞穴,說道:“就在里面。”
“你跟我開玩笑呢?什么也不是讓我往里鉆?”
然而讓陸遠意想不到的是,段宇壓根就沒心思理會自己的問題,而是專心致志的制作了一個簡單的火把。
要說起來這段宇雖然為人神秘,處事不驚。
但是這制作火把的手藝,比起陸遠這樣的生存大人來說就差遠了。
只瞧見他拎了一根棍子,然后從身上那本就已經破爛的衣物上面,撕扯下來一綹衣物的布料。而后囫圇個歪七扭八的纏繞在棍子上,而后便將剛才用過的茅臺酒給澆在上面一些,開始原地鉆木取火,再將其點燃。
只等著段宇忙活完之后,陸遠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小木棍子。
那小木棍子頂天也就巴掌大小,但被陸遠一番加工之后變得十分精致。
從中挖空,里面放置了一些樹脂做蠟,而后在添加椰絲在內。取來一根木炭,放置在椰絲里面,再把木棍外圍挖上一個小孔。
這便制作出了一個十分簡單,但卻可以方便攜帶的火折子。
需要用火的時候,只需要擰開蓋子,將椰絲里面一直燃燒,卻因為樹脂而不能擴大火勢的木炭顆粒倒出來,取來一些助燃的火絨,這火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點燃起來了。
陸遠的火把也做的比段宇的講究太多。
首先他不像是段宇,只用棉布包裹,而是在棉布內部,裝了一些附近隨處可見,已經干燥的枯樹葉子。
除此之外就是椰絲,以及涂抹了一圈的樹脂。
最后才是把段宇那身上的一身破舊,撕扯下來一些,包裹起來了涂抹了樹脂的枯葉,椰絲。
段宇身上本就破敗的衣服,在倆人的折騰下,已經不成樣子了。
談胸露背,段宇活脫像是個乞丐。
“放心咱們剛去的沙灘上,不還有一些行李箱呢嘛?我瞧見里面還有一些衣物,合適你穿。”
段宇輕輕推了陸遠一把,倒也沒責怪陸遠撕扯自己的衣服,反倒是看著陸遠制作出來的那個火把,段宇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便說道:“你既然會制造火把,為什么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我啊?!?p> 陸遠看著段宇手里那個歪七扭八,破破爛爛的火把便只覺得好笑。
這廝雖說對于這座孤島探索的十分完全,但是求生能力顯然不如自己。
“現在跟我說說這山洞里面,有什么鬼東西?”陸遠并沒有第一時間點燃火把,而是指著他和段宇面前的這個山洞問道。
要說起來這地方,與其說是山洞,倒不如說是個山縫。
實屬在懸崖峭壁的最低端,一條很小很細的縫隙。
陸遠目測按照他的體型來說,只能容納的下一個人進去。
也就是說她和段宇,根本不可能前后腳踏進去。
平白無故的讓他鉆這么一個山洞,陸遠內心肯定是一萬個不情愿。里面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看著就怪滲人的。
“你放心,我都說了,不會加害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段宇說著大有一絲絲催促的意思。
“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平白無故的讓人鉆這么黑黢黢的山洞,誰也不愿意啊?!?p> “那我走前面!”段宇說著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要說這人也是執(zhí)拗,明擺著他手里的那破爛火把不太靠譜,可偏偏還是給點燃了。
上面全是究竟,燃燒的火焰是藍色的,根本就起不到照明的效果。
進入到黑暗之中之后,便瞬間被這山洞的黑暗所吞沒,幽藍色的火焰一邊燃燒著,一邊還往下滴答著燃燒過后的灰燼殘余,偶爾還會燒到段宇的手上,就甭提多狼狽了。
尤其是那幽藍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明晃晃的燃燒著,光照效果也很一般,火焰燃燒著的時候,連火炬的棍子都照不到。于是在混沌恍惚之間,段宇手里的火炬,就跟一簇鬼火漂浮在半空中一樣。
映襯著段宇那張臉那張臉,看上去陰晴不定,一半陷入黑暗,另外一半則被藍色的火焰照成了青色。
眼看著段宇走進去了,陸遠也就不在忌諱擔心什么。
便點燃了自己手里的火把,跟著段宇一起走進了山洞。
出乎預料,山洞內部倒也十分的干凈。
這種干凈怎么說呢,絕非是那種一塵不染的干凈。而是這山洞里面,除了石頭便沒有多余其他的東西。
甚至連巖壁上的青苔都沒有,更別提生長在內的雜草了。
“這里面的石壁竟然這么干凈,連個青苔都沒有?”
“誒?你倒是挺厲害的,一進來就看出來了問題?!标戇h的話倒是讓段宇有些始料未及,他沒想到陸遠一進來,就發(fā)現了這么細節(jié)的問題。
“按理說這種洞窟,內部應該是雜草叢生的,可是這里,連個青苔都沒有。很顯然有人會清理洞窟內的雜草?!?p> 陸遠一邊梳理著思緒,一邊跟著段宇繼續(xù)深入洞穴。
他現在也對這個洞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看看,這個洞窟內部到底有著什么貓膩。
跟隨著段宇走入洞窟沒多久,前面便無路可走了。
然而就在陸遠認為,已經走到了盡頭的時候。
只瞧見段宇把地上的幾塊石頭搬開,隨后當段宇把石頭掀開之后,便看到一個滿是銅銹的鐵閘門,出現在了陸遠的面前。
那鐵閘門上已經是滿是鐵銹,看上去年代久遠。
“這太不可思議了!”陸遠站在鐵門外面,用力吹散上面的積攢多年的塵土。
隨后那鐵閘門上面,便出現了一行英文:Fortress,堡壘!
段宇看著陸遠驚訝的表情,似乎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當中。
他用力踩了踩面前的鐵閘門說道:“這下面有著你想象不到的一切,你不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嗎?”
說完段宇便揭開了鐵閘的大門,陸遠隱約聞到了一股油墨和潮氣。
這洞穴內部的空氣質量實在是太差了,當這看似很堅實,但實則形同虛設的鐵閘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陸遠突然覺得這空氣難聞的有些刺鼻。
段宇看了一眼陸遠,笑瞇瞇的說道:“還是老規(guī)矩,我先下,你跟緊我。這下面的空間很大,你一個人的話極容易迷路?!?p> “怎么會有油墨的氣味?!标戇h內心想著。同時內心最大的疑惑,莫過于,這地方怎么會有有一個閘門。
閘門上純英文鐫刻著的堡壘單詞,又是代表著什么意思?
一系列的疑惑困擾在心頭,陸遠還是跟隨著段宇一起,進入了閘門。
閘門下方有一道梯子,攏共也沒有多長,兩三下陸遠便和段宇一起,來到了閘門的下方。
進入之后是一條很長的甬道,土木結構,非常的老舊,乍一看甚至有點像是古舊的礦道。
陸遠行走其中,單憑手中的一根火把,明火執(zhí)仗的走在最后面。
段宇手里的那根簡易火把,沒燃燒幾分鐘就燒光了可燃物之后熄滅了。
只剩下陸遠手里的一根火把照明,黑暗很快像是潮水一樣涌來,將倆人牢牢地包圍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饒是淡定的段宇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甚至在進入甬道之后,他說話的嗓音都開始變得有些顫顫巍巍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段宇,這時候說道:“之前有一次下雨,你應該很有印象吧?!?p> 陸遠點了點頭:“那場雨下了一整天,不到晚上太陽就出來了,我很有印象。第一次覺得,這座島的氣候也是變化多端?!?p> “沒錯,就是那次,我為了避雨找到了這處山洞。一開始的時候,我打算學電影《孤島余生》的湯姆漢克斯,在山洞里面安頓下來。畢竟是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雖然黑暗了一些,但是卻很安全?!?p> “后來呢?”
“后來我就發(fā)現了這處鐵閘門,但我更樂意把鐵閘叫做地堡。”
“你這名字起得,倒也附和閘門上面的那個英文單詞?!标戇h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四周。
黑暗的甬道里面,如果沒有手里的這根火把,恐怕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絲毫的亮光,但是奇怪就奇怪的在于。在這甬道內部,居然有照明設施。
那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屬于通電的照明設備,一根很粗的電線連接著那些照明設備。大約五米左右架設一個點燈,被風罩包裹著,懸掛在甬道上方的左右兩邊。
許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這些風罩包裹著的照明設備,已經積滿了灰塵。除此之外,陸遠也沒有尋找到,連通這些照明設備的電線盡頭在哪里。
“我很好奇,這兩邊的燈光設備,電線是從哪里來的?”
“就在前面。”段宇指了指前方說道。
隨后二人在黑暗中謹小慎微的前行了大約半個小時,一下子眼前的視野便豁然開朗了。
地下居然還有兩處極大的空間,而在這巨大的空間當中,有一箱子一箱子的木箱子,整齊劃一的堆放在角落當中。
而在盡頭則是一個柴油發(fā)電機,只不過年代久遠,里面的柴油早已干枯,或者說發(fā)電機本身已經處于癱瘓狀態(tài)。
只瞧見發(fā)電機的兩側延伸出來的黑色電線,接壤著甬道兩側的燈光。
顯然這些照明設備都是憑借眼前這臺發(fā)電機發(fā)電,只不過早已成為過去式了,整個發(fā)電機已經損壞,放置在角落當中。
段宇指著一旁的木箱說道:“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些木箱子里面?!?p> 隨后陸遠便走上前去,掀開其中一個木箱,很快里面安靜擺放著的東西,便進入到了陸遠的視野當中。
“這是...”敲開木箱的一瞬間,陸遠驚呆了。
只見那些木箱里面,存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有M1卡賓槍,有被稱為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遜沖鋒槍,還有許多加蘭德步槍。
這些武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全部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盟軍當中被廣泛使用的武器!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些M1911手槍,但是很少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還有野戰(zhàn)罐頭,方便快捷的單兵口糧,幾乎融化的巧克力,以及駱駝牌或者萬寶路的香煙。
一共十二口箱子,全部都是軍綠色的軍需木箱,占據了地下大半個空間。
“這里面是地堡里的一切?!?p> 站在中心位置,段宇攤開雙手對陸遠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現在的這里,是一個存放武器以及食物的武器庫?!?p> “這孤懸于海外的島上,怎么會有這么多武器???”
陸遠百思不得其解,順嘴問道。
段宇則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從我發(fā)現它的第一天起,就想過無數的可能?!?p> “比如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二戰(zhàn)時期盟軍的某個重要補給點,或者說是秘密基地?”
“盟軍吃飽撐了,把武器藏在這里?”陸遠表示這個推理很不靠譜。
說完他指著門外的拿道鐵閘門說道:“再說門上印著的堡壘倆字是什么意思?”
段宇擺了擺手說道:“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問題,會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p> 說完他蹲在地上,取了一包受潮的香煙,抽出煙絲看了一眼,已經漚爛發(fā)霉了。這肯定是不能抽了,于是乎他有些掃興的扔到一旁。
他隨后又說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和那些茅臺酒一樣,就是把這些武器,能帶的全部帶上。然后你和我一起,把這個該死的洞穴堵上,決不能讓別人得到這些武器?!?p> 陸遠此時終于明白了段宇的目的,他找自己來其目的,其實就是想讓陸遠和他一起,毀掉這個幾乎可以堪稱軍火庫的地方。
“這些武器我們自己擁有就行了,最好還是別讓別人得到,甚至連知道都別知道?!?p> “聽你的意思,這些軍火庫里面,還有炸藥?”陸遠深感意外的說道。
段宇說著從箱子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來了一顆手雷。
標準的漂亮國制式,巴掌大小,握在手里特別有質感。金屬的拉環(huán)還泛著光呢,哪怕是時隔幾十年,陸遠一點也不懷疑,這玩意兒拉開栓之后,幾秒鐘內一定會炸響。
不但足夠把段宇握著手雷的手炸開,甚至把他那一百四五十斤的體格,給炸的粉碎也不成問題。
“有一整箱的手雷,取決于你怎么用了。內部引爆,還是干脆把洞口也給炸掉?”段宇問道。
陸遠則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我更傾向于,內部炸一下,外部再炸一下?!?p> 段宇嘖了一聲,搖頭說道:“理論上是不可行的,手雷一般五秒內必炸。而五秒的時間,可不夠我們跑出去?!?p> 聽到段宇這么說,陸遠看了看四周。
“這不是還有一些炸藥呢嗎?”
“你瞧見炸藥上面的引線了嗎,就這么短,就算我們把所有炸藥的引線抽出來,也恐怕不太可能制作太長。”
這狹小逼仄的環(huán)境當中,倘若手雷直接炸開的話,恐怕轉瞬間便會被陸遠和段宇他們埋在廢墟當中。
更何況這些狹小的地方,爆破之后產生的碎片可不長眼,極容易誤傷,炸不死也會被被彈片擊穿身體。
人類戰(zhàn)爭史上,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殘酷性不言而喻。
不管是軸心國還是同盟國,所設計的武器都是殺傷力驚人。也就是二戰(zhàn)之后武器才從致死,降低為了致殘。
當然,別以為是考慮什么人道主義。
致殘其實比致死更可怕,一方面是傷者被送去后方之后,斷肢殘肢的極容易打擊士氣,另外一方面致殘的傷患,是可以很大程度上消耗后方的醫(yī)療資源。
這個地堡內的武器,多半都是二戰(zhàn)時期的產物。手雷亦是如此,這么狹小的空間里面爆炸,且不說爆炸余波碎片,就說還有兩箱手雷在旁邊呢,產生的余波二次引爆那些手雷,整個地堡恐怕都得被炸到月球上。
陸遠這時候在一旁說道:“如果設計一個定時裝置呢?”
段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不出來你滿腦子都是騷操作啊。”
轉念一想,他又說道:“但也不是不可能,可以制作一個定時裝置,先引爆內部,我們再在外面把洞口炸塌方?!?p> 段宇說完,看向四周笑瞇瞇的說道:“我們什么都缺,可現在唯獨不缺的就是火藥和武器?!?p> “我想聽聽你的計劃?!倍斡盥氏日f到。
“我們有白酒,可以利用白酒,已經我們身上的衣服,碾成一個簡陋的引線。但前提是,這個引線還得是我們離開洞穴之后再點燃。因為白酒引燃之下的衣物,燃燒速度也是挺快的,更何況咱倆的衣服就這么多,也做不了太長的引線。它只能作為我們一個引爆的方法,但也是我目前想到比較靠譜的辦法?!?p> “聽你這意思,不光是這一個辦法?”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足夠我們撤離之后引爆,但就是穩(wěn)定性不高?!?p> 陸遠說完看向四周:“這里有不少子彈,取掉底火之后,把里面的火藥倒出來收集起來。在把火藥沿著我們撤退的路線撒上一些。然后把取一根受潮的香煙,放置在火藥上面,等我們撤出之后點燃香煙,香煙燃燒到尾巴的時候,點燃火藥,火藥成為引線,引爆炸藥?!?p> 聽完陸遠這么說,段宇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而后說道:“看來我沒看走眼,你的確是一個天才,哦不,或者說是鬼才!”
言罷段宇拍了拍手,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就按照你說得來,咱們制作一個定時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