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見陸遠撮了撮手,站在人群的前面,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陸遠瞇起眼睛,笑容一點點的把他眼角拉長。
在場之人誰也不能否認,陸遠一笑起來,配合著背后的海平線,頭頂著南半球的陽光,陸遠的笑容顯得格外溫暖,甚至可以說是平易近人。
“我想大家經(jīng)過一晚上和一上午的相處,已經(jīng)互相認識了,同時也把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營地位置,大致的了解清楚了?!?p> 陸遠攤開手來,做出一個展示的手勢舉動,而后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營地其實就這么大,如果只是六七個人住在這里,可以說空間十分的富裕。但是倘若住十幾個人在這里,說實在的,空間就很狹窄了?!?p> “人和人之間還是要保存一定距離的,因為只有互相存留一些距離,才有生存的空間。尤其我們現(xiàn)在是一群人,十幾個人組成的庇護營地?!?p> “我不想說,讓大家彼此都把對方當(dāng)做家人。人多了之后,有些簡單的事情,就會變得復(fù)雜。因為人本身就是情感動物,復(fù)雜的情感,會讓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錯綜復(fù)雜?!?p> “所以,為了大家以后能夠更好的在這里生活,我打算在原有兩座營地的基礎(chǔ)上,再擴建出來兩座更大的營地?!?p> 當(dāng)陸遠說完這番話之后,在場所有人無不面面相覷,每個人更是神情復(fù)雜。
有不解狐疑的神情,也有人面露難色,眾人面面相覷。
陸遠又繼續(xù)說道:“我打算,在原本的營地兩側(cè),增加大約兩百到四百平方米左右的營地,圍繞在原本的兩處營地四周?!?p>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四百平方米什么概念!
幾乎是現(xiàn)有兩座營地的總和,還要再增加大約三分之一的面積!
如此規(guī)模,在所有人看來無疑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眾人面面相覷,面露難色之際,段宇率先站了出來:“我同意陸遠的提議,但我也更希望所有人勁往一處使。尤其是大老爺們兒們,別扭扭捏捏的。我們這么多人,房屋不夠,營地空間也不夠,總不能湊合著所有人擠在一起吧?!?p> 聽聞段宇這么說,這些時日一直被耿浩治療大腿傷勢的耿浩這時候說道:“我也同意,也愿意幫忙!”
耿浩之后,戴子珊也舉起了手來:“雖然我是一個女人,但是,我也希望加入進來,出一份力?!?p> 有了這三個人帶頭,其他觀望的眾人,終于有人心里的天平發(fā)生了傾斜。
于是很快的因為有人帶頭響應(yīng),其他人也就紛紛應(yīng)了下來。
營地向外擴展一圈,不光是面積增大了,本來的兩個營地,互相掎角之勢,中間只是隔了一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圍墻。
但是現(xiàn)在人多了,這道墻便需要增高一些,加固一些。
原有的兩處營地,陸遠和段宇,包括徐遠達居住的那一座營地內(nèi),三座房屋拆除其二,只保留了一座。
而拆除之后的房屋,則被擴建成了種植園和養(yǎng)殖房。
一些紅胸田雞被飼養(yǎng)進了養(yǎng)殖房內(nèi),而種植園當(dāng)中,則讓陸遠把那些桑樹給移植到了里面。
這些桑樹基本上都是從林子里面移植進來的,雖然已經(jīng)生長的十分繁茂,但是桑蠶卻還沒有完全羊城。
在桑樹園的里面,陸遠又設(shè)置了一些桑蠶房,桑蠶便在里面生活。照料桑蠶的則是許晚晴,她需要負責(zé)給桑蠶維護飼養(yǎng)箱,以及喂養(yǎng)它們。
桑蠶吐絲需要時日,最快也得一個月,所以根本急不來。
所以這些時日,許晚晴撕裂的衣物,只能盡可能的用針線包縫起來,倘若實在是修補不了,才會考慮更換。盡可能的節(jié)省使用針線,以及還未破損的衣物使用頻率。
好在從行李箱里撿來的那些衣物,多半都是名牌,并且也得虧不是奢侈品。
而是貨真價實的牌子貨,所以衣物的破損率雖然高,但是縫縫補補還能穿。因為多半的破損,是來自于被樹枝,亦或者是巖石磨損的,而并非衣物自己的損壞。
但饒是如此,陸遠對于桑蠶絲制作衣物的事情,仍然有些捉摸不定,畢竟是一個大老爺們兒,能養(yǎng)殖出來桑蠶,和制作出來織布機,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針線活兒他可是真心玩不轉(zhuǎn)。
重新分配了眾人的工作,新來的成員沒有誰是能夠偷懶的。
尤其是那個四個青壯年男人。
梁偉斌手里有木匠活,所以制作房屋的頭等要事便落在了他的頭上。
之前從西北海岸營地回來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陸遠面前耍過小聰明,但是結(jié)果被陸遠識破,并且被言語警告。
如今他十分的聽話,陸遠讓干什么便干什么。
其實關(guān)于梁偉斌,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陸遠也已經(jīng)多多少少的了解了這個家伙。
善于鉆營,而最擅長的則是見風(fēng)使舵。
之前陸遠的一番警告之后,他之所以變得聽話,一方面是看到了陸遠已經(jīng)掌控了全局。
有些小聰明的梁偉斌,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忤逆陸遠的命令。
同時梁偉斌也是能夠猜測的出來,新加入的這些人里面,不完全是所有人都會聽命于陸遠的。
遲早會有人當(dāng)?shù)谝粋€刺兒頭,屆時這第一個刺兒頭,絕對是陸遠殺雞儆猴的存在。
這也是陸遠覺得,梁偉斌這人有小聰明的地方。
當(dāng)初他建議陸遠拋下老弱婦孺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雖然可以說很不齒,也很下作,但是卻十分的穩(wěn)妥。
因為他更多的是慫恿陸遠去當(dāng)一個惡人,最終受益的卻是自己。
只是他完全低估了陸遠的能力,陸遠根本沒吃他這套。
雖然梁偉斌有反骨,但是現(xiàn)階段來說,這個業(yè)余木匠的手藝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營地的整體規(guī)劃基本上是他來參與設(shè)計,木材的使用也比陸遠強很多。而且親自的參與到伐木工作當(dāng)中,幾乎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整個新營地四周所需要的圍墻,便被建立了起來。
且新的營地整體可以說是包圍著舊營地的,有一定拱衛(wèi)的作用,成為整個營地的第一道防線。
圍墻高而厚重,莫說是野豬,就算是古代的攻城錘去轟,怕是也不一定能夠輕易撼動!
梁偉斌籌劃著如何建造高墻的同時,陸遠他們也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心的營地,基本上七個男人的營房,都被建立在了外圍墻垣里面。
之前舊營地內(nèi)僅存的營房,則成為了許晚晴和陳芊芊所居住的。
新來的老人孩子和兩個女孩兒,以及齊蘭和古箏,則被安排在了一起。
老人還在一間房,四個女孩兩間房。
只是讓陸遠未曾想到的是,無論自己如何趕工,在房屋還未建立起來的當(dāng)天,雨季的第二場大雨,悄然的降臨在了每個人的頭上。
而就在這場大雨來臨的那一天,耿浩生病了,腿部傷口感染,而這一次他的病情,比之前更加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