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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重生嬌妻

第二十二章 誤會

將軍的重生嬌妻 遠方無我 2179 2020-08-10 23:08:37

  偏院。

  今日難得放晴,溫月悠和息兒將柜子里的衣服拿出來曬上一曬。

  溫月悠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安生日子,大概是快到年關,府里忙碌起來竟是無人來尋她的晦氣——就連那兩位小姐也未曾光顧此地。

  自醒后以來每日同息兒練練女工、聊聊府中趣事,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很久很久不曾經(jīng)歷了。

  其實她也挺想去祠堂見見那位老夫人的,可是終歸有些過不去。那日在牌位前,蘇攸安的母親并未在其上,這讓她有些隔閡。后來溫月悠問過息兒母親靈牌在何地,息兒吱吱噎噎地才跟她說,靈牌在大夫人房里。

  溫月悠沉默不語許久,這大夫人又在打什么名堂,將對頭的靈牌放置自己房中也不怕夢里面人家來與她相會。

  想到這里,她又嘆了口氣,這蘇攸安在府中的地位怎如此被動?

  熟料這嘆氣聲被來人捕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至耳邊,

  “攸安這是怎么了?”

  愕然抬起頭,溫月悠望入眼中的是藏青色衣袍,再向上是一張雖至中年卻依舊睿智沉穩(wěn)的臉,她從前同暮舟參加宮宴時見過,這是右相。

  他怎有空過來了?

  回過神來的溫月悠連忙起身行了一禮,恭敬稱呼,

  “父親。”

  蘇青點點頭,他從書房里換了身衣服沒讓仆從跟著就自己來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見蘇攸安沉沉的嘆氣,這些日子忙于朝政未曾進過后宅,不想自家女兒愁悶至此。

  “父親,女兒只是有些無聊。”

  溫月悠站起身抬頭望著蘇青。

  蘇青卻皺了皺眉,他無端感到面前的人有些怪異,卻也說不出哪里奇怪。

  想起母親在祠堂說的話,他咳嗽一聲,有些別扭的關心道,

  “聽說前些日子你落水了,這事兒王瑜和南化確實有錯,我方才已經(jīng)下令禁了她們?nèi)齻€月的足,也罰了俸。”

  這話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大海,毫無波瀾。

  溫月悠語氣平平,

  “女兒謝謝父親做主?!?p>  又是一番寂靜,蘇青真覺得這個女兒哪里不對勁,但想到落水一事,以為攸安心中懷著氣,故而語氣也比平時冷淡了些,也算能理解。

  “父親來此是有何事?”

  蘇青久不言語,溫月悠卻是有些站不住了,終于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我來是想跟你說,如果老夫人要你參加家宴,記得別去,我會為你解釋的。”

  猛然抬頭,溫月悠冷了神色,

  “這是為何?攸安十六年來從未去過家宴,世人只知府中兩位賢妻,卻不知還有第三位千金。父親,我也是個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溫月悠只覺得自己手心中的汗出得愈發(fā)厲害,誰讓面前這位可是敢造反的右相,她這個女兒除了血緣關系可是什么倚仗都沒有。

  然接下來蘇青的反應卻出乎了溫月悠的預料,

  “你說什么?你改變主意了?”

  這下輪到溫月悠懵了,什么改變主意?不是他要蘇攸安做一輩子金絲雀的嗎?

  瞧著女兒這副樣子,蘇青卻是驟然冷了臉色,上前準備擒住溫月悠的脖子,

  “你不是攸安,你是何人?竟敢扮作蘇府千金混入府中!說,你有什么目的?我的女兒呢?!”

  溫月悠下意識彎腰躲避,蘇青卻不依不饒,憤怒之下出手迅疾,出手成爪,直沖沖地朝著溫月悠頭頂拍去。

  溫月悠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勁風襲下,臉龐火辣辣的疼痛。這一掌拍下去,她非得真成個傻子不可。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來得及大聲叫喊,

  “等等!我說!”

  頭頂?shù)膭棚L硬生生停了下來,劫后余生的溫月悠摸摸頭頂,又拍拍胸口??呻S后脖子就一陣窒息——她被掐住了,蘇青手勁極大,她只覺得脖子的骨頭咯吱作響,嗓子火辣辣的,臉色通紅。

  可蘇青冷聲質問,

  “還不快說!”

  “呃……”

  無奈看著蘇青,掌下力道越來越重,壓根兒連發(fā)聲也做不到。

  有心想用腹語交流,可想到蘇攸安的身份,方前躲避那一下已是解釋不清,萬不能再繼續(xù)。

  息兒呀息兒,你小姐我快死了,你快回來呀。

  大概息兒聽到了她家小姐內(nèi)心真實渴求的呼喚,抱著一團衣服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小姐,我回來了!”

  眼前一幕卻讓她極為震驚,相爺握著小姐的脖子,小姐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連忙把衣服通通扔到蘇青身上,又猛推了蘇青一下,溫月悠身體無力軟倒在自家丫頭懷里,大口呼吸著空氣。

  被推到一旁的蘇青十分憤怒,

  “息兒,你還不趕緊放開,你懷中的根本不是攸安!”

  息兒這次終于智商在線了幾秒,想到可能是小姐失憶的事兒被相爺發(fā)現(xiàn)了,可是又實在是為自家小姐不平,故而語氣極為不好,

  “相爺,我和小姐朝夕相處多年,我怎會認不出小姐?您之所以覺得不是,只是因為她失憶了而已?!?p>  蘇青憤怒神色僵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溫月悠忍不住咳嗽起來,息兒連忙替她順著氣,

  “自從上次落水,小姐撞到了腦子,從外邊兒浴著血回來后便失憶了,她什么也記不得了。我如此說,相爺可明白?”

  蘇青今日被這接連的消息給砸蒙了,他顫抖著手,想縮進衣袖里奈何做不到。

  “為…為何…不說出來?我也好找良醫(yī)替攸安診治?!?p>  “我們?nèi)绾文苷f,相爺難道不知我們主仆處境?若是說了,只怕命沒了還都無處申冤。”

  蘇青閉上眼睛,頭更疼了。

  這息兒什么也不知,如今攸安失憶,定是不會向他尋求幫助。明明安穩(wěn)了這么些年,怎就出了這檔子事?棠棣啊,難道真的護不住了嗎?

  平息氣息,蘇青彎下腰將虛弱的溫月悠從息兒懷中抱了起來,轉身進屋放置在床上。

  而后似是想到什么,朝著空氣低聲用氣音喊著,

  “胥閆!胥閆!”

  空氣毫無動靜。

  抿著唇,蘇青拳頭捏緊,一言不發(fā)轉身離開了院子。

  息兒一直跟護著寶貝一樣緊緊跟著蘇青,深怕他再傷害自家小姐。

  眼看著他走了,這才放下心來。

  溫月悠這次可真是苦不堪言了,雖然蘇青走的痛快,好歹也給她叫了大夫。

  “小姐,短時間內(nèi)還是不要用嗓子了。”

  大夫仔細看了傷勢,有些凝重地說著。

  默默點點頭,溫月悠表示謹遵醫(yī)囑。

  搖搖頭嘆氣,大夫留下藥物背著箱子離開了。

  也不知誰下的毒手,大戶人家對自己家的仆人也忒心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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