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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別哭

我愛你別哭

于信水 著

  • 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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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22上架
  • 4235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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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別哭……(第一章)

我愛你別哭 于信水 3754 2020-07-21 21:39:34

  謹此致敬一線抗擊疫情的醫(yī)護英雄們

  我愛你,別哭……

  第一章

  一

  英少早早的就下班了。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妻子田露露還專門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提醒他繞道萬家路幼兒園對面的莉莉蛋糕店,把前天給女兒小月訂的生日蛋糕取回來。

  女兒小月在萬家區(qū)萬家路上幼兒園,是個兔唇寶寶。很小的時候就在英少所在的三江醫(yī)院做了兔唇修補整形術(shù),效果很好,成形自然,不知道的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小月活潑可愛,聰明懂事,雖然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個兔唇寶寶,但一點也不自卑,還經(jīng)常說自己就是只小兔子。最喜歡唱“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喜歡唱歌,跳舞,是這個家的開心果。

  英少是WH市三江醫(yī)院危重癥科副主任醫(yī)師。三江醫(yī)院是WH市二十九家三級甲等醫(yī)院之一,省市兩級政府重點建設的窗口單位。從一個醫(yī)學院實習生到獨擋一面的副主任醫(yī)師,英少整整走了十六年。之所以進入這家醫(yī)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緣于父親。父親英超群,從一個赤腳醫(yī)生一路走到這座多少從醫(yī)人做夢都想進的殿堂級大醫(yī)院,當年是何等的光宗耀祖。

  母親陳鳳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婦女,識字不多,話也不多。自從隨父親進城以后,就一直居家收拾家務,照顧一家人的飲食起居。不是母親不愿意出來做工,是父親不讓。英少清楚的記得有一年,那時候英少還在高中讀書的時候,父親所在的三江醫(yī)院后勤處需要招一個清潔阿姨,母親拿了招工表格回來填。被父親知道后,把表格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母親沒說什么,只是走過去把垃圾桶蓋上,從那以后母親就再也沒有提過出去做工的事。

  母親一生育有兩子,英少是老二,前面還有一個哥哥叫英武。英武在父親眼里是不上進的逆子,高中沒上完就輟學了。搗騰飯店,搞運輸,炒房產(chǎn),什么都干,什么也都沒干好。最近幾年,跟朋友又去了南方,說是包工程,做了老板。房子有了,車子也有了,比英少前兩年剛買的SUV要高上不止一個檔次,但父親依然看不上他。

  妻子田露露已經(jīng)準備好了幾個拿手小菜,有父親最愛吃的蔥爆武昌魚,也有母親最愛吃的麻辣小豆腐,當然更有小月最喜歡的可樂雞翅。父親和母親雖然七十多歲了,但仍然精神矍鑠,把客廳裝扮一番。小星星,小氣球,四周閃爍著五彩燈,好像一下走進了童話世界。

  月兒已經(jīng)五歲了,從一個小臉憋得通紅只會哇哇哭的小豁嘴,出落成小姑娘的模樣了!妻子田露露十分疼愛她。妻子是一個農(nóng)村苦孩子,十歲沒有了母親,父親身體又不好,只能偶爾出門打些零工貼補家用,家里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要靠親戚鄰里幫助。憑著要強的性格,考入WH市一所醫(yī)科院校,現(xiàn)在是萬家區(qū)人民醫(yī)院疼痛科護士長。

  說起和妻子這份姻緣,還是緣于母親的一次生病住院。母親有腰間盤突出的毛病,有時候疼起來都走不了路。所以那段時間除了家,離家里最近的萬家區(qū)人民醫(yī)院的疼痛科也就成了母親最熟悉的地方。田露露那時候還是剛畢業(yè)不久的醫(yī)學院實習生,手腳麻利,嘴巴又甜,一招就來。模樣兒也可人,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一笑起來,兩個小梨窩,讓人感覺親切又溫暖。英少母親就喜歡招呼她,她也喜歡侍候老太太。沒事就來看英少母親,一口一個娘娘叫著,噓寒問暖。像是失散多年的娘倆,又像是多年未見的小老姐妹。

  英少母親天天在嘴上夸著,夸得英少父親也坐不住了。英少父親也覺得好,覺得一個女娃娃從農(nóng)村出來確實不容易,又聽了身世,更是添了幾分同情和好感。

  緣份這東西說來就來,有一次田露露送藥順便來家里做客的時候,兩人算是見的第一面。英少至今還記得,兩人一見如故,似乎有些相見恨晚。雖然露露比英少小了足足四歲,但感覺要比英少成熟得多。英少話不多,偏內(nèi)向,兩點一線男,二十五六歲了,見了女孩居然還會像個小男生一樣,臉紅心跳。英少也是第一次有了那種感覺。也就是那一年,兩人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并隨露露看望了她家在農(nóng)村的父親。

  這都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想起來還是滿滿的幸福。時間過的真快,父母老了,七十多歲了。自己也已人到中年,兩鬢都冒出了幾根刺眼的白發(fā)。露露雖然學會了各種保養(yǎng),但依然逃不過一笑起來眼角淺淺的細紋。十幾年來,露露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結(jié)婚前幾年,兩個人一直沒要孩子,開始的時候并不著急,總覺得奮斗幾年再要孩子更好。但老年人卻不這樣認為,英少母親總是察言觀色,時不時把媳婦拉到一邊,偷偷的問,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比如酸的?甜的?辣的?看著媳婦苦笑著,一臉茫然甚至尷尬的表情,英少母親臉上掛滿了失望。父親雖然并不像母親那樣心細如絲,問來問去,但偶爾也會感慨一下,有意無意的問一句。英少,你們倆今年多大了?或是出去的時候,盡量往人少的地方去,抑或是看著別人家的孫子孫女,遠遠的望著,眼里流露出難以言說的羨慕和心酸。

  英少能理解父母的心情,哥哥英武離婚了,且只有一個女兒,還是跟著以前的嫂子。其實當初哥哥的女兒完全可以爭取過來,只是哥哥不肯帶,放棄了撫養(yǎng)權(quán)。父母很是傷心,盡管嘴上不說什么,卻總是讓人感覺父母一直耿耿于懷,整天像缺失了什么。

  小兩口終于計劃著要個孩子,可計劃來計劃去就是懷不上。不管怎么努力,不管怎么調(diào)理,天天這個補那個補也沒用。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兩個人都沒有什么毛病,老天好像純粹是要和小兩口開這個并不好笑的玩笑。時間長了,英少父母似乎感覺出了什么,不問了,也不再奢望了,

  后來,就來了小月,小月是一個棄嬰,雖然天生兔唇,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任誰看了都心疼。在確認小月是個棄嬰的情況后,露露從醫(yī)院里把她抱回來,在最好的醫(yī)院又找了最好的專家做了兔唇修補,整形。小月一天一天長大,也給這個家?guī)砹藬?shù)不盡的幸福和歡笑。

  二

  客廳里的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小月喜歡看的喜羊羊灰太狼,父親戴著壽星帽抱著同樣戴著壽星帽的小月躺坐在沙發(fā)上,悠閑著喝著茶,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母親已經(jīng)把餐桌準備好了,打開蛋糕盒,祝您生日快樂的音樂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好久沒有這樣熱鬧了,雖然和父母同住一個小區(qū),并且相隔不遠,但由于工作太忙,也很少能聚在一塊兒。小月的生日自己有兩年沒陪她了。這個生日一個禮拜前露露就說了,小月還拿著巴拉拉小魔仙的小魔棒,指著英少的鼻子說,壞爸爸,再忘了,小魔棒就讓你的大鼻子現(xiàn)出原形。

  隨著祝您生日快樂的音樂,電視屏幕上也切換到了小月以及這個家這幾年來點點滴滴的畫面。英少不禁有些感慨,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自己也到了記憶里父親的年紀。不惑之年,什么都應該明白了,可自己越活越糊涂。最近單位里越來越忙,似乎有些反常,按照往年這個時候,應該是個“淡季”,今年卻不知怎么了。

  聽朋友說在市肺科醫(yī)院最近出現(xiàn)了幾例很奇怪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有幾例情況嚴重的已經(jīng)收治入院了。上午,看見科室主任蔡長海行色匆匆的從院部會議室回來,隨后就認真召集科室里的醫(yī)護人員,囑咐道有發(fā)熱急診過來的病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還有,蔡主任又在英少旁邊耳語道,他剛剛接到通知,下午要去巿里臨時開個會,不知道什么時間才能回來,有緊急情況。具體什么緊急情況,蔡主任倒沒有說,英少也不好多問。

  露露用手推了兩下英少,英少這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父親正等著和自己舉杯呢。父親身體也不像以前,背駝了,腿也不直了,走路也略顯蹣跚了。母親的身體更是不好,高血壓,糖尿病,就從沒離過藥。

  小月嚷嚷著要吹蠟燭,切蛋糕,并說一人一大塊,她只要一小塊就好了。切蛋糕之前還要許一個大愿,并神秘的說,這個秘密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真是個小人精!”父親扶正了小月頭上有些歪斜的壽星帽,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溺愛。

  “我的小伙伴都說我像爸爸,可是我覺得像媽媽?!毙≡卵鲋?,問露露。

  露露看了一眼英少。英少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贊許道,“其實,我覺得你更像媽媽,你看媽媽多漂亮。還有,你的小酒窩呢?”

  “小梨窩,是小梨窩!酒窩大,梨窩小,梨窩更好看!”小月嚷嚷著爭辯道。

  露露白了英少一眼,梨窩里像灌滿了蜜。嗔怪著,“嘖嘖,和你過了這么多年,還不如我們小月!”

  母親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并把蛋糕移到了小月的面前。小月趕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禱告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睛說:“我剛才許了一個愿!愿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小月,永遠健康,快樂……”

  “別說出來?!蹦赣H提醒著小月,“你不是剛剛說過不能說的嗎?”

  小月眨巴著眼睛,神秘的告訴奶奶:“那個秘密的愿沒有說,這是我公開的愿!”

  母親笑了,夾起一塊雞翅放在小月的碗里。手機響了,露露看了一眼在沙發(fā)旁邊充電的手機,轉(zhuǎn)過頭對英少說,“趙健醫(yī)生的電話?”

  “呃……”趙健是晚上的值班醫(yī)生。也是自己帶出來的學生。英少知道,不是特殊情況,他應該不會打電話過來。

  英少點開電話,里面?zhèn)鱽碲w健急促而略顯慌亂的聲音,“英老師,你現(xiàn)在有時間到醫(yī)院來一趟嗎?”

  “怎么了?”明明知道有情況,英少還是控制不住的問了一句。

  “剛剛轉(zhuǎn)過來一位危重病人,情況很危險,現(xiàn)在蔡主任開會還沒回來……”

  “現(xiàn)在病人狀態(tài)怎么樣?情緒穩(wěn)定嗎?”英少焦急的詢問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父親還有家人,感覺再問下去,不但毫無幫助,反而浪費時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們先做好準備?!?p>  父親放下手里酒杯,默默看著電視屏幕。小月站在英少的面前,一臉無辜的表情。

  “爸爸不吃蛋糕了嗎?”小月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舍。“你不陪我過生日了嗎?”

  “醫(yī)院有病人在等爸爸去搶救,下次再陪你。小月最懂事了,對嗎?”

  “嗯,我是乖寶寶?!毙≡驴粗⑸伲劬镉幸环N說不出的期盼,“爸爸早點回家?!?p>  英少彎下身,吻了一下小月,拿起外套轉(zhuǎn)身就出了家門。

于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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