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樓的房間里,女孩們躺在一起,心里充滿了安寧。
不知什么時候,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她們的避風(fēng)港,只要回到樓里,一切危險似乎都立刻消失了。
“肖姐姐,你看到了嗎?他為了我們,把執(zhí)法局都炸了?!?p> “嗯。”肖九呆呆的看著屋頂,猶豫的說道:“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那箱錢上交?!?p> “可是,可是,我還想要些粉色的東西?!眴棠鹃勃q豫著。
“X,姑娘們放了個箱子在電梯里?!鄙倌甑穆曇繇懫稹?p> “她們總算還有點良心,不枉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營救?!睆垙姖M意的走出去。
過了一會,他回到屋里,手里拎著一個箱子。
放到桌上,打開,里面滿是一捆一捆的鈔票。
不對,不是滿的,空了一排。
“嘿嘿,只有九十萬,哈哈哈。”小紐文嘲笑著張強的自信。
樓上的房間里,喬木楠小心的把五捆鈔票平平的擺在枕頭下面。
“這是我的私房錢?!彼难劾镩W著粉紅色的光芒。
清晨,紐文傳媒的記者和攝像人員坐上新聞車,朝著執(zhí)法局駛?cè)ァ?p> 昨夜的爆炸,整個紐文市都能看得到,這可是個不能錯過的大新聞。
今天上午,執(zhí)法局局長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所有傳媒都派出了精兵強將,爭取第一個報道。
作為紐文市的第一媒體,紐文傳媒將在麾下的紐文電視臺進行現(xiàn)場直播。
直播間里,著名主持人安德森正襟危坐,仔細閱讀著稿件,根據(jù)臺里的指示,這次的主題是聲討行刑人的殘忍行徑。
樓上的臺長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闖進來,大喊道:“不好了,臺長,你看看這個視頻?!?p> “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大腹便便的臺長不悅的看著自己的屬下。
他接過手機,上面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什么?怎么有這種事?”臺長猛地站起來,肥碩的腦門上淌下汗水:“都誰看過這個視頻?”
“這是發(fā)到電視臺公開郵箱的,所有新聞采集組的人都看到了?!眮砣祟~頭上也都是汗水:“而且看起來,這郵件不只發(fā)給了我們一家媒體?!?p> 臺長慢慢坐回椅子上,想了一會,下令道:“立刻通知下面修改主題?!?p> “改成什么?針對執(zhí)法局?”
“不,不能針對執(zhí)法局,目標(biāo)要對準(zhǔn)雷諾和漢克,不要牽扯其他人?!?p> 來人匆忙離開。
臺長走到門口,看看外面的走廊,沒有人在。
他關(guān)好門,上了鎖,回到桌前,撥通了一個電話,恭敬的和對方說道:
“您好,是我。剛才電視臺收到了視頻,里面是雷諾和漢克殺人和爆破的鐵證。對,瞞不住了,對方肯定同時發(fā)送給其它媒體。好的,明白,我來安排。”
掛斷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這次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容質(zhì)疑的語氣:
“接到州府指示,放棄雷諾和漢克,立刻廢棄雷克制藥,所有成員進入蟄伏,等待事態(tài)平息。雷諾和漢克?你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通知他們的?!?p> 上午九點,陽光照在執(zhí)法局大樓前的臺階上,高高的建筑物聳立在背后,十層和頂層黑洞洞的,一片玻璃都沒有,扭曲的窗框向人們訴說著爆炸的威力。
一個簡易的演講臺擺在臺階的最下方。
雷諾大步走來,站到演講臺上,威嚴(yán)的環(huán)顧四周,臺下記者的眼中似乎閃著不同的光芒。
想要看我的熱鬧嗎?他冷冷的記住在場的面孔,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開始演講。
“局長我能先問個問題嗎?”雷諾臉色陰沉的抬起頭,竟然有人敢打斷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誰給他的膽子?
記者群的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特別的人,帶著黑框眼鏡,臉瘦長而尖,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看著自己。
是他,他怎么來了?難道有什么變故。
雷諾面色不變,淡淡的說道:“請問吧?!?p> “你能解釋一下這個視頻是怎么回事嗎?”他舉著一部手機。
雷諾和旁邊示意,一個執(zhí)法者過去把手機拿過來,交給他,上面正播放著視頻。
雷諾的手開始顫抖,很快又停止了。
“原來是這樣?!彼痤^,看著“毒蛇”。
是的,那個特別的人就是“毒蛇”,組織在紐文市的第一殺手。
“自己這是被作為替罪羊放棄了,毒蛇的到來是為了確保事情的順利進行?!彼靼滓磺幸呀?jīng)不可挽回。
好在,他應(yīng)該還不會死,終于輪到自己假死逃生。
雷諾穩(wěn)定情緒,再次看向臺下。
這次,那些記者的眼神他讀懂了,那是幸災(zāi)樂禍,那是對權(quán)勢的藐視。
“我宣布,本人,紐文市執(zhí)法局局長雷諾,,對本次執(zhí)法局大樓的爆炸負全責(zé),我將引咎辭職,等待州府下達的處置?!?p> “轟?!庇浾呷悍序v了,無數(shù)的詢問聲響起,無數(shù)的快門聲咔咔作響,無數(shù)的話筒沖上去,戳向執(zhí)法局局長威嚴(yán)的臉,這是紐文市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