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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冒牌神靈開始

第3章 迷路

穿越從冒牌神靈開始 遠方的花火 3549 2020-07-23 21:24:22

  吃完晚飯,陳潯拍了拍肚皮,滿意地打了個嗝。

  女仆瑪麗帶著他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那里有一張桌子,上面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似乎被精心地梳洗過,皮膚顯得蒼白而干凈,面容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我可憐的主人,昨天修理屋頂?shù)臅r候掉了下來,臉朝下的那種,五分鐘后就去世了?!迸陀盟粏〉穆曇粽f。

  “我無意冒犯”陳潯斜眼看著女仆,“但是就算沒有棺材,好歹也該穿身衣服吧?”

  “我們這風俗如此。”女仆硬邦邦地答道。

  “真是簡樸的好風俗。”

  “沒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陳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您這廁所在哪?”

  “您不需要那個,記得夫人說的嗎?您不能離開尸體超過五分鐘?!?p>  陳潯不滿地道,

  “那我尿急怎么辦?”

  “墻角里有舊瓶子,以前用來裝牛奶剩下的。”

  “那我要大便呢?”

  女仆瑪麗斜眼看了他一眼,

  “或許您應該學會忍耐以及不在女士面前說這些粗鄙之言?!?p>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還留下一句,

  “千萬記得規(guī)矩?!?p>  陳潯走到墻角,那里的確放著幾個老舊的玻璃瓶,他比劃了一下瓶口大小,心中冒起一陣自傲和凄涼交錯之感。

  “好吧,如果距離足夠近的話也不是什么問題,想想賣油翁吧……”

  陳潯回到桌子旁,繞著尸體轉(zhuǎn)了一圈,忍不住雙手合十道,

  “老兄,你還挺帥的嘛,可惜英年早逝,祝你早登極樂。咱們雖然素味平生,但是好歹也有同屋的緣分,您可千萬別整什么幺兒子啊。”

  他表面雖然鎮(zhèn)定,其實心里早就慌得一批,總覺得這主仆二人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法退縮。

  他抽過一張凳子,貼著墻角坐下,然后把雙腿曲在凳子上,把頭放在膝蓋上,然后盯著桌子上的尸體。

  沒有手機的日子真是難熬,才堅持不到半個小時,陳潯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他不得不換個姿勢,讓自己保持清醒。

  雖然沒說不能睡覺,但是陳潯卻是從最惡意的角度考慮人心,他對那個不能離開尸體周邊五分鐘的約定疑慮重重。

  要是自己睡著了,尸體自己爬起來跑了怎么辦?有野貓進來把尸體叼走了怎么辦?

  哈哈,哪里有這么大的野貓,我也就說笑而已。

  這時候,背后左側(cè)的窗臺上忽然發(fā)出一陣輕微的撓墻聲,仿佛有爪子在撥動窗戶。

  陳潯緩緩地站了起來,抄起凳子走了過去,步伐沉穩(wěn),雙手顫抖。

  他猛地看向窗戶外,似乎有一個黑影輕輕閃過消失不見。

  真的是貓?

  陳潯咽了口口水,緩緩看向窗臺,那里似乎有個淡淡的印子。

  但做為貓的爪印,似乎也太大了點吧。

  陳潯放下凳子,仔細檢查了下窗臺上的插銷,想了想干脆又把窗簾給拉上了。

  這時他看到屋內(nèi)角落里有一個小型的老式冰箱,只有單層的那種。

  也許能找到點夜宵什么的,陳潯抱著這種想法打開冰箱。

  冰箱沒有電,里面放著兩根胡蘿卜,陳潯開心地拿著胡蘿卜在身上擦了擦,塞進嘴里嚼了起來,剛嚼一口,立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胡蘿卜竟然顫抖地流起了鮮血,散發(fā)出一股惡臭,它拼命地掙扎,想從陳潯嘴里逃出來。

  陳潯嚇得把蘿卜往冰箱里一塞,然后猛地關(guān)上冰箱門,還好胡蘿卜沒有再發(fā)出什么慘叫。

  過了整整一分鐘,陳潯才心情平靜下來,他故作平靜地道,

  “不就是胡蘿卜嘛,就算活了也翻不了天?!?p>  他下意識地又看向尸體,還好,尸體還是一動不動。

  不對,好像那只手的位置似乎有點不對,我記得剛才似乎是手心向下放置的,現(xiàn)在是手心向上。

  哈哈,一定是我記錯了。

  就算沒記錯,但是胡蘿卜能慘叫,尸體不舒服了換個姿勢也蠻合理的嘛。

  雖然是這么寬慰自己,陳潯的雙手卻忍不住抖了起來,怎么也停不下來。

  陳潯想了想,忽然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太陽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

  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

  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他沒有刻意壓制嗓音,已經(jīng)做好了被推門進來的女主人或者女仆罵神經(jīng)病的準備。

  但是他唱了整整五分鐘,也沒有任何人前來抗議,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心里踏實了很多,連整個屋子里的陽氣似乎也充足了很多。

  陳潯眼睛死死地盯著尸體,看他到底有沒有動。

  但看了五分鐘,也沒出什么名堂。

  倒是秒鐘滴答滴答地走著,也不知道廠家是不是故意為難所有的守夜人,這種聲音實在太容易催眠了。

  不知不覺,他的眼皮越來越沉。

  陳潯身子猛地一震,清醒過來。

  屋子里一切正常,墻上掛針已經(jīng)指到了四點半,他居然睡著了半個小時。

  他環(huán)視四周,一切如常。

  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尸體,總覺得尸體似乎面色紅潤了些,而且似乎面帶一絲微笑。

  陳潯舒了一口氣,但馬上臉色一僵,因為他轉(zhuǎn)頭看見窗戶居然是開著的。

  可他記得自己是拴上插銷的。

  陳潯用力拍了拍自己臉,決定絕不能再睡著。

  清晨六點半,女仆瑪麗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了看一臉朦朧睡意的陳潯,

  “沒什么發(fā)生吧?”

  “再正常不過了?!标悵⊙b作漫不在乎地說著,我睡著了半個小時應該不算什么大事吧,反正又沒離開尸體半步。

  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這野貓多嗎?”

  女仆瑪麗狐疑地看了陳潯一眼,

  “不多,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別讓它們進來,它們的個頭比較大?!?p>  陳潯忙問,

  “怎么阻止?”

  “你是處男嗎?”

  陳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女仆瑪麗,大姐,不帶這么當面打臉的啊。

  “它們最畏懼處男的尿液,一小滴就夠了。如果你不是,那就得百倍的量才能嚇走它們。”瑪麗解釋完也不多說,

  “早餐已經(jīng)放在外面桌上了,隔壁房間有張床?!?p>  吃過了早飯以后,陳潯躺在床上又睡了三個小時,醒來后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看不到。

  他走到廚房,找到半只冷掉的烤雞和一大塊面包,當做午餐解決了。

  陳潯本想再和女主人打個招呼,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就直接出門了。

  他今天的計劃是順著路繼續(xù)前進,沒打算再回去,所以就加快了步伐。

  灰蒙蒙的天讓人覺得很壓抑,就像一個人行進在老式的黑白電影中,很快讓陳潯疲憊不堪,他很快就變得沮喪和疲憊,這次還沒天黑,他就又感到走不動路了。

  是不是往回走?

  陳潯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總對那對主仆二人有點心存懷疑。既然有她們一家人,應該就會有別的人家存在。

  快到天黑的時候,終于又在遠處的路邊發(fā)現(xiàn)一棟孤零零的建筑物,風格和昨天那間很像。

  陳潯上前敲起了門。

  門很快開了,一張熟悉的清秀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女主人笑著道,

  “你回來了?我還正擔心你走了,今晚沒人幫忙守靈了。”

  一股寒氣從陳潯的后腳跟直升而起,他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

  “您怎么會在這?”

  女主人微微揚起眉毛,

  “你出去一下午,迷路了?”

  只有一條路,你給我迷路看看?

  陳潯心里吐槽道,但是臉上笑道,

  “我只是今天見到一個和您一樣美麗的人,還以為是您的姐妹。”

  女主人微微欠身,

  “我沒有姐妹。”說著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陳潯很想后退,但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他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腕上的數(shù)字,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他的流量一直沒有減少哪怕是半個G。是這個空間的異常還是我在做夢?陳潯偷偷捏了自己一把,真痛,不是做夢。

  吃過晚飯后,女主人再次回到了樓上,瑪麗再次把他領(lǐng)到了有尸體的房間。

  陳潯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著屋子里的布置,還是和昨晚一樣沒什么變化。

  忽然他站了起來,來到尸體腳旁,慢慢地往下看。

  那雙腳底有一些淡淡的黑色痕跡,陳潯用手一刮,是一些黑色的泥巴。

  陳潯嘴里泛起一絲苦澀,這該死的家伙,難道昨晚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出去了?

  他看向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似乎還帶著一絲微笑睡得正香,忽然這兩天的緊張和怒氣都化作一股無名火,抬手給了那尸體一巴掌,

  “昨天瞎跑哪去了?”

  “衣服都不穿,你暴露狂啊?”

  “老兄,你現(xiàn)在是死人了,本分點讓我省點心好不好!”

  尸體的臉被陳潯扇了這一下,但是依然蒼白而沉默,也不知道是他涵養(yǎng)好,還是真的已經(jīng)沒有了血液流動。

  有的人會因為害怕而失去理智,有的人太害怕則反而會反彈,人類行為風水學上這叫“反辱”,不管怎么樣陳潯現(xiàn)在反而沒那么害怕了。

  深夜進行中。

  窗戶外又響起了撓窗聲。

  陳潯連忙站起,拿起早準備好的牛奶瓶,那里面是一小層散發(fā)著不可名狀氣味的液體。

  他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

  一個黑色的頭顱正趴在窗臺上,三只眼睛閃閃發(fā)光,一只巨大的爪子正在撓著窗戶。

  這下窗戶忽然打開,雙方都是一愣。

  我尼瑪,這是貓嗎?在我們家鄉(xiāng)這都叫獅子好不好?

  陳潯下意識地甩出瓶子,幾滴液體濺到了那黑色的頭顱上。

  那生物發(fā)出一聲令人心碎的慘叫,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跑了,陳潯這才發(fā)現(xiàn)它就一只腳。

  “殘疾人還來扒窗戶,你也算身殘志堅?!标悵】粗艿脹]影,終于放下心來。

  原來這家伙雖然個子大,卻糠地很,沒什么好怕的。

  舒了一口氣的陳潯回到位置上,經(jīng)過這么一次“偉大的”勝利,他心里也被興奮和激動充斥了起來,反而沒了困意。

  他想了想,把自己褲子上的皮帶解了下來,走到尸體旁把尸哥的腳綁在床邊上。

  “我可不是有什么重口味,”他一邊綁一邊解釋,“純粹是為了防止你亂跑,你要是反對就說一聲啊?!?p>  尸哥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似乎頗為贊同他的觀點。

  這時,窗戶外又傳來輕微的聲音,這次似乎是窗戶被推開了。

  還沒完了是吧?

  陳潯抄起另外一只牛奶瓶,朝著窗臺走去。

  諸葛亮一生謹慎尚不及陳潯多矣,陳潯把小便分成了兩個瓶子裝,就是怕彈藥不夠。

  推開窗戶,一道劃著優(yōu)美曲線的液體飛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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