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皇室自古傳承下來的暗衛(wèi),和由每代皇帝自己培養(yǎng)的暗衛(wèi)?!崩栉鸢逯∧?,“皇室自古傳承下來的暗衛(wèi)由暗主統(tǒng)領,地位等同皇室中人,只有經(jīng)過他們考驗的皇帝他們才會聽命于他,如果沒有,他們只會在皇室危難之時出來,臨危受命?!?p> “皇帝居然會放任這種情況出現(xiàn)?!崩梏嵊X得新奇,這種凌駕在皇帝之上的壓制,居然會存活到現(xiàn)在。
“皇帝自然不喜,孝北王不過碰了龍鱗都倒了,更何況處在逆鱗上的,但留到現(xiàn)在兩者之間肯定是有牽制,你的事似乎也是皇帝從中作梗,我只知道一部分消息,但是傳承下來的每一任暗主都很重視子嗣,他看中的不是親情,而是實力?!崩栉鸬溃把}只是一個踏板,你的實力才是利器?!?p> “就憑我的實力就讓我當暗主?我可不會忠于皇帝?!惫烂€得造反,黎翎低下頭瞅了眼雪尾,她并不是很想淌這趟渾水。
“所以關鍵的一點就是,我懷疑他們有秘術控人忠于皇室,而關鍵點就是血脈?!崩栉鹛岢鲆闪x。
黎翎皺了下眉頭。
控制。
是個不好的詞語。
“傳承暗衛(wèi)十分厲害,好像已經(jīng)連續(xù)有幾代皇帝沒有通過考驗了,皇都中至少我們這一代沒人見過他們,已經(jīng)快成為傳說了。”黎勿垂下頭,思量道,“傳說暗主的考驗就是收復一頭巨獸?!?p> 巨獸?
黎翎抬頭,試探道:“什么樣的巨獸?龍嗎?”
“不知道,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鬧得動靜很大,畫像到現(xiàn)在還有,不過大多都是亂畫了,那時我還沒出生,只是聽說不是吉獸,現(xiàn)流傳下來的畫作上也是形態(tài)可憎,不過也難怪,傳出來的都是些上面人想堵住悠悠之口的零碎,沒有什么實際意義?!?p> 黎勿目光停在黎翎有些飄忽的眸子上,黎緋研好像對這個兇獸很感興趣?
幾十年前,會是睚刖嗎?
可睚刖不該在這里啊,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這里連通的又是人域的哪個時間?
會是睚刖還沒來黎府之前嗎?
上古兇獸睚眥,為什么會在黎府?
黎翎皺著眉,她猛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似乎被她忽略了,好像事情本該這樣,就像黎生的死因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
是誰?
“黎緋研?”黎勿看著黎翎的氣壓越來越低,周圍開始出現(xiàn)震動,他忍不住出聲道。
好強的內(nèi)力。
黎勿不知道的是,黎翎不僅放出了內(nèi)力,其中還有好不容易恢復一些的靈力,兩者纏繞交錯,帶給人的壓迫感成倍的提升。
“黎緋研!”黎勿猛的站起來退后,他捂住流血的鼻子,大聲道。
雪尾利爪一揮,黎翎手臂上瞬間摻出血液。
黎翎一愣。
“你怎么了?”黎勿見黎翎將內(nèi)力收了回去,才松了口氣,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沒事?!崩梏峥戳搜圩约罕谎┪沧サ醚郏瑢Ψ秸诮o她舔舐傷口,黎翎發(fā)現(xiàn)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她寬慰的拍拍它的頭,“你幫我找到當年的真相,我?guī)湍愠粜⒈蓖醺??!?p> 黎勿點頭。
“成交?!崩梏崞鹕?,她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再給我三天時間準備,到時再議,你應該不急這幾天吧?!?p> “好?!崩栉瘘c頭,對方雖然是在問,其實也已經(jīng)決定好了,他也沒必要為此起沖突,“其他的我來安排,我到時候怎么找你?慕容霄云的人還在搜,需要我安排地方給你住嗎?”
“不用,我來找你?!崩梏岬?,顯然不想多說,黎勿非常識時務的走了。
等黎勿的氣息消失,黎翎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身體發(fā)熱的倒在床上。
她僅存的靈力也沒有了。
天道會消除黎生的存在,就不會干預她的生活,除非這不是天道所為。
可她的意識怎么會平白無故被人操控,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室所傳的兇獸很可能是睚刖,就算沒有黎勿的合作,她也要去一探究竟。
黎翎閉上眼睛,快速的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乖巧趴在旁邊的雪尾睜開了眼睛,他嗅了嗅爪子上的血腥味,眼中紅光大放,那雙眼睛審視的看著黎翎,似乎做了什么決定,又乖乖趴下了。
黎勿躲過眾人回到黎府,他沒有告訴黎翎,黎年在知曉她有武功后發(fā)了很大一通脾氣,也正是因為如此,黎年提前了計劃。
當初的事,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輕哥兒?!崩栉饐镜馈?p> 輕哥兒是黎勿養(yǎng)的一只鸚鵡,極為有靈性,它自己將鳥籠打開,飛了出來,發(fā)出一聲聲有節(jié)奏的聲音,像是人在唱歌,在寂靜的空間里莫名有些詭異。
“主子?!币荒凶訌陌甸g走出來。
“輕哥兒,很快你就有自己的名字了。”黎勿低聲道。
“輕哥兒聽習慣了?!蹦凶拥?。
“罷了,去收集兇獸的傳聞,越詳細越好,需要什么找閆久拿?!崩栉鹉抗庖活D,道。
“主子?”輕哥兒疑惑的抬頭,現(xiàn)在不該聯(lián)系皇室暗衛(wèi)那邊嗎?
“這個兇獸,似乎比云姨娘更讓我們的盟友喜歡,自然要花些心思籠絡住她?!崩栉鸲毫硕盒▲B,輕笑道,“她的武功比你還高,輕哥兒,你說你們皇室暗衛(wèi)會是她的對手嗎?!?p> 輕哥兒詫異的看向黎勿,“主子……”
“這是好事,我目光沒那么遠,手也沒那么長。”黎勿道,已經(jīng)不想在這前面多談,他道,“輕哥兒,父親有來找過我嗎?”
“黎年在書房發(fā)完脾氣后就去了暗室,至今還沒出來?!陛p哥兒道,他還有些不敢置信,黎緋研的武功竟然比他還高,那怎么多年,她在忍耐什么?
“當年的事,父親似乎比我們猜測的還要早知道?!崩栉鹂粗巴猓澳菫槭裁从忠屧埔棠锷聛砟??”
“早年黎年和云錦十分恩愛,若不是皇帝從中作?!陛p哥兒道。
“再恩愛也不過如此,黃粱一夢?!崩栉饟u搖頭,若真是恩愛,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這番局面。
“屬下愚鈍。”輕哥兒低頭。
“無礙,去吧?!崩栉饠[擺手,“我親自聯(lián)系他們?!?p> “是?!陛p哥兒點頭,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父親,別怪我心狠?!崩栉疣哉Z的將鸚鵡放進鳥籠,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