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這是我的詩
秦洪乃是一個超級天才。
可以說,他是這個世界最強(qiáng)大的妖孽。
只要成長起來,就有無限的可能,可以吊打中州的老怪物,可以成為長生的仙人!
他這種人,只要克服了那些修煉上的困難之后,心里想的自然就只有修煉了。
之所以來這兒,可不就是為了看看徐前輩嘛。
站在這兒可看不到徐前輩。
現(xiàn)在能出去了,秦洪心里高興啊。
他出了門,張倩就跟在他的一邊。
張倩修為不錯,乃是筑基期巔峰,人也漂亮,身材沒有那么火辣,不過也算得上是一個穿衣的模板,不管怎么穿,都是仙氣飄飄。
說白了,胸小。
她陪著秦洪的時候,有一點(diǎn)小心。
因?yàn)閭髀勄睾榈哪挲g和自己差不多大,已經(jīng)是金丹期中期的修士了。
她可以在兩百歲之內(nèi)成為金丹期的修士,也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殿下,我?guī)闳ノ覀冃C(jī)山逛逛?我們玄機(jī)山有很多的風(fēng)景區(qū),很不錯的?!彼嶙h說道。
不過,秦洪并沒有心動,笑著說道:“不了,我要去找一個人?!?p> “那是殿下的朋友?”她詢問。
秦洪搖頭。
朋友?
怎么可能啊。
徐長生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徐長生的小半個徒弟。
而且,自己這樣的徒弟,徐長生指不定有千千萬萬個。
要是能成徐長生的朋友,自己三生有幸。
“那是一位高人,也是我人族的前輩?!?p> 張倩聽了,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真的是開玩笑,我們楚州之內(nèi),怎么可能會有高人?”
楚州,就這么大的地方。
這兒靈氣稀薄,歷來沒有什么太厲害的強(qiáng)者。
她老祖要是突破到元嬰期的話,未來一千年,就可以穩(wěn)坐楚州第一人的位置了。
“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guī)闳ヒ娨娔莻€高人。”秦洪笑著說道。
張倩點(diǎn)頭,有一點(diǎn)興趣。
“不過到時候,你最好小心一點(diǎn)。”
秦洪開口警告!
“那位前輩,乃是隱居在此地的強(qiáng)者,不要招惹前輩,讓他不開心,你懂我的意思嗎?”
張倩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世界的各個角落之中,隱居的人不算少。
這種人之所以隱居,一般都是為了體驗(yàn)凡人的生活。
動極思靜,尋一個突破的方法。
“他要真的是高人,那么,我便把他當(dāng)成一個凡人來對待?!睆堎徽f道。
秦洪笑著說道:“那你可得有銀子?!?p> “銀子?”張倩皺眉。
為什么得有銀子?
一個修仙者,難道還需要這種世俗的東西不成?
“前輩那樣的強(qiáng)者,隱居山水之間,靈石之類的東西,早對他沒有什么用處了,也只有銀子,才可以給他添一點(diǎn)便利。明白嗎?”
秦洪點(diǎn)撥張倩,說道:“前輩是來隱居的,不是來吃苦的?!?p> 這可就讓張倩有一點(diǎn)為難了。
要是要靈石的話,她手里確實(shí)有。
但是,仙宗哪來的銀子?
“我找個地方,用靈石兌換一點(diǎn)銀子?!彼f道。
秦洪點(diǎn)頭,在這人等著,半晌之后張倩才回來。
“有銀子了?”
“有了?!?p> 秦洪這才帶著張倩下山。
然后,在玄機(jī)鎮(zhèn)找了好久,沒有找到徐長生。
他曾經(jīng)和徐長生下棋的鬧市,如今還有人下棋。
但是,徐長生已經(jīng)不在了。
他不甘心,在原地等了一日。
再不見徐長生,就去集市上打聽。
他說那是一個高人,出塵絕世,沒有人知道。
一說徐長生的名字,人人都知道了。
“原來你說婦科圣手徐大夫?!庇腥诵χf道:“他在小鎮(zhèn)的東邊開了一家店,你自己去找?!?p> 秦洪便謝過這個人,去找那家店。
最后,在最東邊的偏僻之地找到了徐長生的店。
“長生閣,徐前輩真是好格調(diào)?!?p> 他走進(jìn)去的時候,徐長生正在拿著一把小刀雕刻。
雕刻的是一個小人,可以說是鬼斧神工,還沒有徹底雕刻出來,已經(jīng)有一種神韻,似乎要復(fù)活了一樣。
前輩不愧是前輩,這種木頭小人,用來做分身最好不過了。
他站在一邊,沒有打擾徐長生。
直到徐長生雕刻結(jié)束了,他這才開口笑著說道:“前輩還是和六年之前一樣,好興致?!?p> 徐長生覺得這聲音有一點(diǎn)熟悉。
抬起頭,就看到了秦洪。
“是秦太子,坐,坐?!毙扉L生笑了起來。
秦洪沒有客氣,進(jìn)入徐長生的小店,找了一個板凳坐了下去。
張倩自然也要進(jìn)去。
這時候,徐長生身邊忽然有一個小丫頭,抱住了徐長生。
張倩愣了一下。
然后,就聽到小丫頭開口了。
“哥哥,有狐貍精?!?p> 徐長生尷尬笑了笑。
張倩確實(shí)長得漂亮,身上帶著一種仙氣,那張臉蛋帶著一點(diǎn)魅惑。
除了平胸,其他的,可以說是極品了吧。
不過,和曇兒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徐長生在曇兒的小腦袋上點(diǎn)了一下,說道:“不要胡說,這是客人?!?p> 張倩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生氣。
“進(jìn)來,坐下吧。”
張倩點(diǎn)頭,進(jìn)來坐下,然后開始打量徐長生。
“果然是狐貍精,看哪兒呢!”曇兒奶兇奶兇的,像是一個護(hù)食的小奶狗。
張倩有點(diǎn)尷尬,不再亂看。
秦洪開口,說道:“前輩這么好的興致,還做了這么多的字畫?”
他可以看到,那些字畫上面,有道韻流轉(zhuǎn)。
那一副空山新雨后,他一眼可以看到空山落雨的場景,里面有水源大道,可以讓修煉水系法門的人有所感悟。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是徐前輩畫的畫。
還有那些字帖,有劍意刀氣在迸濺。
這個他也能接受,畢竟這是徐前輩。
徐前輩這個人啊,想低調(diào),但是總是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
可以把道韻直接積存在字畫之中,這需要多高的手段?
關(guān)鍵是,這些字畫之中,又沒有一點(diǎn)靈氣流動。
這證明,徐前輩出手揮灑的,都是道韻。
“沒辦法,我總要吃飯啊,賣點(diǎn)字畫雕刻,你要不?”徐長生笑著說道。
秦洪搖頭,興趣不大。
他對這些東西真的沒有多少興趣。
畢竟,秦洪是洪荒仙體。
這是洪荒之內(nèi)的第一體質(zhì),修煉速度,沒有人可以比擬。
本來還是有一點(diǎn)弊端的,但是現(xiàn)在弊端都已經(jīng)被徐前輩解決了,這些字畫對自己沒有什么用處。
“可惜了,你不買我的字畫,我快餓死了。”徐長生開玩笑說道。
“前輩都這樣說了,我就買一副!主要是身上的錢不多!”
秦洪竟然當(dāng)真,哈哈大笑,拿出來一些銀票。
加起來,三千兩。
徐長生眼睛亮了。
瞧瞧。
什么是皇室風(fēng)范?
這特么就是皇室風(fēng)范!
秦洪乃是皇室太子!說一句家財萬貫,不過分吧!
出手就是這么大氣!
“三千兩銀子,我給你定制一個!”
徐長生拿起山河筆,問道:“要一點(diǎn)什么?”
“來首詩,要那種激進(jìn)一點(diǎn)的?!鼻睾檎f道。
徐長生也沒有多想,就落筆,寫下了之前的那首詩。
“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p> 署名,徐長生。
秦洪嘴里念叨這首詩,覺得十分的不錯。
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掛云帆,濟(jì)滄海,一覽天下!
寫這句詩的時候,徐長生并沒有動用什么靈氣,但是上面還是有強(qiáng)大的劍意,要逼人心魄。
不過,秦洪對劍意的興趣不大。
洪荒仙體,本身就有一種強(qiáng)大的無敵法門,可以讓他們使用到圣人那個位置。
修這個道就可以了,其他的道,不用看。
“好詩,我滿意的很!”秦洪小心翼翼收起這首詩,心里喜滋滋的。
這大概就是前輩對自己的期待。
不過,一邊的張倩早已經(jīng)開始皺眉。
這句詩她知道。
乃是郭公子郭明寫的。
郭明寫了這首詩,在文人之中頗負(fù)盛名。
她也是因?yàn)檫@首詩,結(jié)識了郭公子。
和郭公子交談的時候,她雖然沒有感覺到郭公子的才華有多么的好,也沒有多么的介意。
因?yàn)?,有很多文人,就是這樣,因?yàn)橐皇自?,一個作品出名,之后就無法寫出更好的作品了,這很正常。
總之,她認(rèn)定了一件事情。
這首詩,絕對是郭公子的作品。
現(xiàn)在,徐長生竟然寫了這句詩,然后署名寫了自己的名字。
不要臉!
“呸,真是不要臉!”
張倩冷哼一聲,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剽竊別人成果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洪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黑。
這個張倩,真是好大的膽子!
自己之前說的清清楚楚的,不要得罪了徐前輩。
她倒是好,一言不合直接開噴。
說徐前輩不要臉!
他連忙開口,說道:“前輩,你不要生氣,她腦袋有一點(diǎn)問題。”
張倩冷哼一聲,說道:“不用解釋,我腦袋好得很!”
她不明白,為什么秦洪這樣的天才人物,竟然傾向于徐長生?
這么不要臉的人,能是什么高人?
瞎了眼!
曇兒沒有聽到張倩的話,在一邊擺動哥哥給自己雕刻的小娃娃。
她不懂,為什么自己的木頭小娃娃要被哥哥雕刻成各種各樣的姿勢。
她照著擺弄了一個,有一點(diǎn)妖嬈。
徐長生紅著臉,湊到曇兒跟前,說道:“不要瞎搞!你先進(jìn)屋去!”
曇兒點(diǎn)點(diǎn)頭,去了后院,回了自己的屋子。
徐長生這才看向張倩。
說實(shí)話,徐長生有一點(diǎn)發(fā)怵。
因?yàn)樗?,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修仙者。
畢竟,秦洪就是一個修仙者,秦洪帶來的朋友,肯定也是修仙者無疑了。
他認(rèn)定,秦洪應(yīng)該是修仙者之中最差勁的那種。
畢竟,秦洪是皇室的,不好好修煉,非要跟著自己學(xué)下棋,耽誤五年的時間。
這種人,應(yīng)該就是那種紈绔子弟類型的。
這個仙子就不一樣了,看上去仙氣飄飄的,應(yīng)該有一點(diǎn)本事。
所以,被罵了一句,徐長生哪怕是生氣,也不敢發(fā)怒。
他忍著問道:“你為什么說,我不要臉?”
張倩說道:“因?yàn)檫@是郭明郭公子寫出來的詩句,但是你現(xiàn)在卻在上面寫下了你的署名,這不是不要臉是什么?”
她十分的生氣。
這家伙,不要臉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光明正大,來問原因?
那么,自己就把這個原因告訴他!
秦洪在一邊,感覺自己有點(diǎn)難。
他想教訓(xùn)張倩,但是又不敢插手。
“這就是你胡說八道了,這詩句,明明就是我寫的,我十三兩銀子賣給了那個人,他拿出去,轉(zhuǎn)手得了三千兩!”徐長生辯解。
張倩冷笑:“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這詩句是郭公子寫的,人盡皆知,你拿什么證明這是你寫的!”
這種詩句,本來就是誰先說出來,就是誰寫的,她覺得徐長生就是在胡攪蠻纏。
“既然你說是你寫的,那你拿出一點(diǎn)證據(jù)!”
證據(jù)?
徐長生樂了。
這個證據(jù)好找啊。
“你說說,你那個什么郭公子,寫的詩句上下文呢?”
詩句可沒有一句的說法,少說四句起步不是?
尤其是這種經(jīng)典名詩。
也只有李白那種天才,才可以寫出來這么瀟灑的詩了,徐長生可不相信,那個小人可以把上下文也完美地寫出來。
張倩也愣了一下。
上下文?
沒有啊。
當(dāng)時郭公子就只寫了這兩句,沒有其他了。
“沒有上下文不是?那我讓你聽聽,我這首詩的全文!”
徐長生輕蔑一笑。
就那個小子,還和自己斗?
差的遠(yuǎn)呢!
他一開口,已經(jīng)把那首著名的《行路難·其一》念了出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fù)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p> 聽到全文,張倩內(nèi)心震撼。
這首詩,哪一句不精妙?
幾乎每一句都是驚為天人!
尤其是從徐長生的口中頌出,如同大道之音!
這是無上大道,她這樣的小修士,怎么有福消受?
這一瞬間,她差一點(diǎn)道心崩碎!
一邊的秦洪就不一樣了。
他內(nèi)心驚喜。
這就是前輩給自己的詩?
如同大道,給自己指引,讓自己道心更加的穩(wěn)固。
前輩不愧是前輩。
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