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潘家有風險,登門須謹慎!
萬師傅、羅師傅他們這些去過潘家扎紙店的就坐蠟了,喝酒,會得罪其他沒去過的師傅們,不喝,又得罪被彪哥驚為天人的隱士高人潘大師……
見萬師傅、羅師傅他們猶猶豫豫,潘陽冷眼看向彪哥,彪哥一激靈,連忙端起酒杯叫道:“潘大師武功蓋世,天下無雙!潘大師,我先干為敬!”
說罷彪哥毫不猶豫的把酒一口悶了,還特地把酒杯翻轉(zhuǎn)過來展示給所有人。
沒去過的師傅們臉色都很難看,去過的師傅們心里就踏實了:這是高手!
這是在彪哥心里比其他所有沒去過的師傅們加在一起份量還重的高手!
彪哥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所以萬師傅、羅師傅他們都趕緊端起酒杯:
“潘大師,請!”
潘陽笑瞇瞇的和他們碰杯:“諸位師傅,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朋友了!”
萬師傅:“潘大師一身正氣,義薄云天,能和潘大師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羅師傅:“潘大師是人中龍鳳,兄弟高攀了!”
雷師傅:“潘大師,我干了,您隨意!”
場面一度十分熱鬧,去過潘家扎紙店的師傅們圍著潘陽阿諛奉承,曲意逢迎。
沒去過的師傅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是終究沒人敢干出掀桌的事兒。
他們的心里還抱有一線希望:或許跟去過的師傅喝完了,就輪到我們了呢……
然而并沒有。
潘陽喝了一杯酒,笑瞇瞇的轉(zhuǎn)圈拱了拱手:“諸位師傅,請聽我一句忠告!
“潘家有風險,登門須謹慎!”
去過的師傅們笑容僵硬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兒:啥意思?不歡迎我們?nèi)ィ?p> 彪哥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潘陽是生氣了,連忙給自己倒?jié)M了酒:“潘大師,都怪我!我不該泄漏您隱居的地方!我自罰三杯,請潘大師恕罪!”
說罷彪哥一口干了杯中酒,又忙不迭的倒酒,潘陽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潘大師!潘大師!”彪哥急了,飛劍大佬都屬狗的,一言不合就翻臉……
他是想請潘陽救他,可不是想和潘陽做仇,慌忙一邊喊著一邊追了出去……
潘陽鬧了這么一場,彪哥這個東道主也走了,原本熱火朝天的氣氛就冷了。
去過潘家扎紙店的師傅們和沒去過的師傅們被潘陽分化成了兩個小團體。
“這酒喝的真沒意思!”【譚家腿】的譚師傅很年輕,第一個起身離去:
“我家里還有事,告辭!”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沒去過潘家扎紙店的師傅們就都離席而去了。
甚至不等彪哥回來。
去過潘家扎紙店的師傅們也尷尬,他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了潘陽的那句話。
潘家有風險,登門須謹慎!
信息量略大……
……
彪哥終究還是沒能追上潘陽,回到酒席時客人走了一半,只能是不歡而散。
彪哥心里很堵得慌,他也不知道他的選擇對不對,可是他認為他別無選擇。
酒席上那些師傅們實力和他在伯仲之間,強也強的有限,有的實力還不如他呢。都是“大佬打臉我唯唯諾諾,凡人瞅我我重拳出擊”的主兒。
唯一有能力幫他的,只有潘陽。
“唉……”彪哥深深嘆了一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能怎么辦呢?
還是等明天親自登門拜訪,哪怕是給潘陽下跪磕頭,也要求得潘陽的諒解。
畢竟,潘陽可是劍仙呀……
兩袖青龍威震天,醉臥云端笑人間!
武道中人三百萬,又有幾人敢稱仙?
一個美麗女人正在范家官府菜的客房里等他,見彪哥進來就嬌滴滴的喊:
“彪——哥——”
她正是和百萬現(xiàn)金一起擺在潘陽面前的那個?;ǎ緛硎墙o潘陽準備的。
結(jié)果潘陽不要。
錢都花了,彪哥本著“勤儉節(jié)約光榮,鋪張浪費可恥”的原則決定自己上。
然而被潘陽在酒席上一搞,彪哥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了,哪還有心勤儉節(jié)約?
“滾!”
一把扒拉開女人,彪哥郁悶的撲在了大床上,想著明天去求潘陽的事兒……
女人驚呆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叫人家小甜甜,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叫人家滾……
你是不是有病?
猶豫了好一會兒,女人看在錢的份兒上,終于還是勉為其難爬上彪哥的床。
然而,彪哥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彪哥仿佛回到了三十而立的時候,但他還沒能立起來。
他被譽為鷹爪門最能打的大師兄,甚至上門挑戰(zhàn)的對手也都是他代師出戰(zhàn)。
他受師弟擁戴,受前輩贊譽,但是有他師父在,他就永遠都只能是大師兄。
彪哥的師父綽號“鷹爪王”,在鷹爪門就像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彪哥一直認為師父是不可戰(zhàn)勝的,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的在醫(yī)院遇到了師父,他才知道原來他師父這個鐵打的漢子也會生病,師父告訴他只是感冒……
他卻暗中查到了是哮喘。
野心讓彪哥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在公開場合請師父指點武功。
故意選春暖花開春風和氣的時節(jié)在師父和前輩們所坐的高臺上擺滿鮮花。
師父眾目睽睽之下只能登臺,本想點到為止的,彪哥卻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果不其然,師父被花粉誘發(fā)了哮喘,彪哥故作失手,把師父打下了高臺。
師父摔下高臺斷了一腿,不止顏面掃地,還因為哮喘發(fā)作導(dǎo)致心功能衰竭……
之后師父一病不起,郁郁而終,而彪哥趁機在師弟們的支持下當了掌門。
彪哥踩著師父的名頭上位,又占了鷹爪門產(chǎn)業(yè),從此春風得意,有錢有勢。
彪哥對師父的遺孀很照顧,但在他做過的虧心事里始終還是這一件最虧心……
而彪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高臺之下,旁邊的師弟小聲問他:
“大師兄,你怎么走神兒了?”
“哦……”彪哥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沒什么,昨晚沒休息好……”
師弟提醒:“該你上臺表演了!”
“是嗎?”彪哥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計劃的是上臺表演之后請師父指點。
他隱隱約約記得師父好像已經(jīng)死了,但現(xiàn)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打敗師父!
踩著師父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