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涼在一次開門時,莫文川已經(jīng)在衛(wèi)生間里默默的洗著地毯。
地毯還好不算很大,但是用洗衣機的話卻洗不了。
所以莫文川只能用手洗。
看著他在洗地毯的背影,還帶著一身傷倒是有些可憐。
曲涼只是略過一眼,便去了廚房,拿出了前幾天她存的面包。
今天星期六,但在北濱高中,剛開學的第一個星期是不放假的。
所以曲涼今天還要上學。
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半了。
學校的關(guān)門時間是八點,從她家走到學校最少也要十幾分鐘。
來不及做早飯了。
“我也餓了。”
剛出廚房門的曲涼嘴里叼著一塊面包還沒來得及咬一口,就被外面的莫文川給攔住了。
長著一副雌雄難辨的臉,說著可憐兮兮的話,身上還帶著傷,讓曲涼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絕。
于是,她只好將自己手上那未拆封的面包遞給他。
收拾了一下書包,準備要走時,突然看向了莫文川。
莫文川專心的吃著面包,突然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
吃面包的速度慢了下來,但不敢抬頭。
“我要去上學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看著他一身傷痕,并且他也將自己的地毯洗干凈了,曲涼的語氣比之前好了很多。
莫文川看了看自己身上沾了血,有些破的衣服,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不是在問你,而是在提醒你,不要在我家呆了?!?p> 曲涼兩手插兜站在門口,語氣有些不耐煩。
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救他了。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莫文川抬起頭,抿著嘴,不敢盯著曲涼的眼睛。
不知道曲涼突然想到了什么,將書包放到了沙發(fā)上。
在茶幾上拿出了一個身份證,丟到了莫文川懷里。
身份證上寫著的是他的大名,照片也是他本人。
雖然莫文川很想不裝了,但是形勢不允許。
“?。≡瓉砦医心拇ò?!姐姐是在哪里找到我的身份證的?”
曲涼嘆了口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變成這樣的。
這軟軟的語氣,說實話,曲涼真的有些受不住。
“姐姐,可是我好疼?。磕阒牢壹以谀膯??”
莫文川說著說著眼淚似乎都要掉下來了。
曲涼真的快忍受不住了,“你閉嘴,別說話了?!?p> 拿起一旁的書包,甩在了肩上,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為什么要將他帶回家。
算了,反正家里也沒什么錢,他要是想做看門狗就隨便他吧。
莫文川看著曲涼離開的背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拿出窩在懷里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回去了。你們自己看著點。”
“最近那些人動作挺大的,我們就先在暗處觀摩著,等到了時機你們再聯(lián)系我?!?p> 電話那頭恭敬的應(yīng)了幾句。
說完掛斷了電話,他舌尖舔了舔唇角上的傷。
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與剛剛和曲涼在一起的氣質(zhì)是完全的不同。
他們簡直就像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