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吏哄騙沐楚希說他們是沐暉派來尋他的,沐楚希不認識他們,但是卻認識他們的衣服,像是西秦國的官服,所以不疑有他,他們將他帶到一處營帳,說讓他等著,他們?nèi)ネ▓筱鍟煟宄?诳室娪胁杷愫攘艘槐炔杷臅r候沐楚希只是覺得味道奇怪,頭暈的時候他都沒多想。
等沐楚希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處陌生的營帳,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一想之前兩個人的言行,知道自己肯定被人騙了,營帳中一個人也沒有,他說話也沒有人回答。
漸漸天黑了,營帳里也沒有一絲光,不能動彈沐楚希心里很著急,他想哥哥們和母親找不著他肯定很擔心。
就在沐楚希胡思亂想的時候,營帳的簾子被人掀開,吹進一陣寒風,沐楚希感覺到了寒意,來人還帶進來一陣酒氣,隨即有人進來點了燈退了出去。
來人是洛辰,身上酒氣很濃,應該是喝了很多酒,他今天宴飲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頭疼的很,本想倒頭就睡得,當他坐在床榻旁邊的人,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個人。
“王,王上。”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吸引人,是沐楚希。
洛辰覺得自己在夢里,酒意頓時散了一半,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臉,肌膚細膩,觸及綿軟柔滑。
“王上,王上做什么?”沐楚希覺得不對勁,洛辰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沐楚希,”洛辰摩挲著少年的嘴眼神愈發(fā)沉迷,“這是你自己來的。”
“什么?不是我……”沐楚希想要解釋自己為何在這里的時候被洛辰封住了口。
洛辰吻了一陣才松口,沐楚希根本沒有時間想別的,他大口呼吸著空氣,剛才根本不能呼吸。
洛辰看著沐楚希臉色泛紅,像是上了妝一樣美,完全顧不得想別的什么,他開始伸手解沐楚希的衣服。
“王上,你做什么?”沐楚希知道事態(tài)不對,但是他的聲音不僅沒能阻止洛辰,反而讓洛辰的動作更快了。
“王上,住手,不要,王上……”沐楚希的聲腔已經(jīng)帶了哭音,可是絲毫沒有讓洛辰停下來。
洛辰第一次看到沐楚希的時候就莫名失神,一直以來自己是西秦國的君王,必須恪守君王的職責,可是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自己心中喜歡的人他忍不住,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不管這是夢不是,他只想擁有心中所想,哪怕一刻也好。
洛辰聽得到少年的哭泣,可是他不想就此停下,少年的一切都是他所思所想的,他想沒有人能忍得住的,他沒有錯,他既然是至尊之主,那便是沒有人可以左右的。
沐楚希完全不能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明明是北安國最受寵的王爺,尊貴無比。
沐楚希又想起聽到別人說的洛辰納了阿姊,他肯定也是這樣強迫阿姊的,阿姊肯定很受罪吧,難怪阿姊身上有傷。
沐楚希的淚水流個不停,胡思亂想忽略了身上的傷痛,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洛辰早已睡著了,渾身就像被車輪碾過一樣,他又試著動了動手指,自己終于可以動了。
沐楚希默默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劍,他看著洛辰,恨不得殺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若是洛辰死了,那沐一族和北安國百姓恐怕都活不了,這種絕望的情緒讓沐楚希無法呼吸。
忽然掀開簾子,一股寒風迎面撲來,天邊已經(jīng)微微泛白,原來天快亮了啊。
營帳外跪著一人,是沐暉,昨天沐暉又找不到沐楚希,很是擔心,后來問了很多人,后半夜的時候才知道沐楚希被帶來洛辰的營帳,可是他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千思萬想,只能跪在外面等著。
沐楚??粗鍟煿蛟谕饷?,又想起來昨天兩個官吏說是沐暉命他們來尋他的,便誤會了。
“鳳皇。”沐暉看到沐楚希那一瞬間很是開心,立刻起來想要靠近沐楚希,雖然跪了很久,膝蓋沒有知覺了,但他還是站起來了。
“是你?”沐楚希雙眼通紅,像是看仇人一樣看著他。
“鳳皇……”沐暉想要安撫沐楚希被打斷了。
“別過來,”沐楚希突然拔出劍,顫抖地指著沐暉,“為什么,為什么?”
沐楚希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立刻去死,他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理沐暉轉身跑開了。
沐暉想要去追,可是雙腿麻木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沐楚希跑的無影無蹤,過了一會雙腿的狀況緩解了以后他便立刻朝沐楚希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沐楚希一邊跑一邊哭,身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跑了一會跑不動了就停了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隱約聽到前面好像有人哭,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有個小姑娘在坐地上哭的很兇,小臉臟的很,看衣服是奴隸。
“你哭什么?”沐楚希問她。
小姑娘,抬頭一看,徹底呆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頓時忘了哭。
沐楚希沒想到會這樣,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相貌和別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并沒有這樣的表現(xiàn)。
“你是神仙嗎?”小姑娘坐起來雙手撐著地改成跪的姿勢,就要拜他。
“別,”沐楚希趕緊蹲下,將手墊在地上,小姑娘嗑在了他手上,“我不是神仙,我叫沐楚希。”
“殿下。”小姑娘又給他磕了個頭,眼睛巴巴地望著他。
“你是北安國人?不要叫我殿下,北安國已經(jīng)沒了。”沐楚希嘆了口氣,“你哭什么?你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
“之前因為下大雪不能繼續(xù)走,所以王上下令駐扎在這里,這幾天凍死了好多人和牲口,我被分在負責漿洗縫補的地方,可是這幾天雪都沒了,河水又結冰了,我找不到水,沒辦法洗衣服,我會不會死啊?”小姑娘說著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