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小木屋,楊鳴心里難免會有些失落,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這個幽深茂密的樹林里穿梭。
旁邊偶爾會傳來幾聲蟬鳴,極其清晰明了,失望的楊鳴無奈只好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去。
順著幽靜的小路,楊鳴一邊想著老人的各種怪異的行為和那些輸給自己的鮮血,和瞬間消失不見的小木屋。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哀鳴擾亂了楊鳴的神思。順著這股哀鳴,楊鳴朝著樹林深處看出。
可是楊鳴竟然什么也沒看到,楊鳴認為是自己幻聽,又繼續(xù)走著自己的人路。
一股熱潮涌上心頭,楊鳴開始覺得全身上下都變得不自在了,腦子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氣流在腦子里肆意穿梭。
除了能感覺腦袋漲大,楊鳴什么也沒感覺到,無奈,楊鳴抱著腦袋,緩緩蹲下,倚靠在一棵大樹上。
但是這一股熱潮并沒有因此而減少,楊鳴越是掙扎,腦袋就越是漲得厲害,他顧不上自己的思慮,只有抱著腦袋,想讓自己盡快擺脫這種束縛。
楊鳴忘記了自己要趕路回去,身體里心如刀絞的感覺,讓他從倚靠大樹變?yōu)榱酥苯悠教稍诘亍?p> 身體里感覺有萬只螻蟻上躥下跳的,他一會抱著腦袋,一會蜷縮著身子,全身都在不停的顫動著。
靜謐的山谷中除了楊鳴發(fā)出的陣陣嘶吼,再去其他聲音,他的聲音在山谷里回蕩著,傳的很遠很遠……
終于,楊鳴抵不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抱著身子昏在山谷中。
這一覺睡下,不知道醒來以后又發(fā)生什么。
楊鳴睜大眼睛,首先闖入視野的是的純白的天花板,一塵不染的,楊鳴轉(zhuǎn)動著眼珠,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實的。
他抬起手臂,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好讓自己清醒清醒,只是抬起手臂,還沒送到眼睛旁邊,就被一只纖細白皙的手腕引去了注意力。
這是……楊鳴很熟悉這只白皙水嫩的手腕,這就是莫雨桐。
“你干什么,你現(xiàn)在還在吊著藥水呢,不可以隨意擺動手臂?!币宦暵暩纱嗬涞娜嗽捯粼诙享懫?。
楊鳴愣怔了,不知道莫雨桐在說什么,他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雙手,不禁把目光移向了旁邊的莫雨桐。
莫雨桐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沒有絲毫改變,一襲黑色落地的紗裙下包裹著她豐滿的身材,幾縷發(fā)絲垂落在脖頸之間,略微凸起的顴骨隨著講話的而鼓動著。
見楊鳴呆滯不說話,莫雨桐下意識的放開手,甚至有要向后倒退的趨勢。
“這是哪里?”
想不到楊鳴醒來的第一句話竟是問莫雨桐這是哪里。
“這是醫(yī)院啊!”莫雨桐似乎想都沒想就如實告訴楊鳴。
“醫(yī)院?”楊鳴吃驚的望著莫雨桐,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在那個靜謐的山谷里才對。
“嗯。”莫雨桐點點頭。
楊鳴這才將眼線移開,隨意的掃了一遍周圍的一切。
簡單的布局,和幾張病人專用的桌子上擺著茶幾,茶幾里有幾只陳舊的杯子在上面放著。
楊鳴在順著手臂放的地方,摸到了觸感真實的病床,楊鳴這才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的。
“那山間的小茅屋呢,我怎么都找不到?!睏铠Q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猛地起身開口詢問莫雨桐。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哪來的什么小茅屋,可能那只是你做夢罷了?!蹦晖┗卮鸬?。
楊鳴抬起手臂,只見手臂上插著針,這是他在熟悉不過的了,順著針管他往上看到了一瓶藥水在一滴一滴的人滴著。
楊鳴抱著腦袋,努力的回想著在山谷里發(fā)生的一切,感覺是那么真實又是那么的虛無縹緲。
楊鳴越想腦袋就越是疼得厲害,他抱著包袋的手松了,從空中滑過,垂落在床角。
楊鳴就這樣又一次暈倒,這讓一旁的莫雨桐著急的人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她立馬向醫(yī)生求助。
楊鳴在經(jīng)過醫(yī)生的一番處理后,才被放置在病床上躺著,莫雨桐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旁邊。
這一次,楊鳴并沒有很快的醒過來,醒過來就是過了兩天。
這兩天里,莫雨桐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zhàn)的,吃不好不說,還徹夜失眠,終于,她熬不住了。
在楊鳴昏迷后的第二天,倚靠在楊鳴的病床旁,竟然呼呼大睡了過去,同時心里又蘊藏著幾分焦急和擔(dān)憂。
莫雨桐拉著楊鳴的手掌,楊鳴的手指動了動,這把正在睡夢中的莫雨桐驚醒了。
楊鳴開始睜開眼睛,從醫(yī)院窗欞里擠進的第一抹光照,闊在莫雨桐的肩上和楊鳴的臉上,映襯著他五官清晰明了的輪廓和她瘦弱的肩膀。
楊鳴感覺到陽光的刺眼,想要用手遮擋,等到抬手時才發(fā)現(xiàn)手臂抬不起來。
這一舉動,自然是驚動了正在熟睡的莫雨桐,莫雨桐撒開拉著楊鳴的手腕,條件反射般起身站起。
“楊鳴,你終于醒了。”莫雨桐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足以讓她濕了眼眶,她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沒等楊鳴回答她,她就直接一頭扎進楊鳴的懷里,雙手鎖緊了楊鳴的腰際,嘴里含糊著陣陣微顫。
楊鳴也用手摟著莫雨桐的腰部,另一只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
莫雨桐小聲的抽噎著,嘴里的話語在一句一句的傾吐著,“你終于醒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你昏迷的這兩天,我度日如年?!?p>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楊鳴一邊拍打著莫雨桐的肩膀,一邊安慰到。
楊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肯定是昏迷的時間有些久了,莫雨桐才會這么擔(dān)憂他的。
“我昏迷了多久?”楊鳴還是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昏迷了多久。
“兩天了,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早晨了,如果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了?!蹦晖┱f著,又把手鎖緊了一些。
楊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睡的挺久了,肢體都有些僵硬的感覺。
莫雨桐猛地從他懷里抽身出來,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扭頭對楊鳴說道,“我去找醫(yī)生,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