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酒店的地下車庫,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卡宴。
陷入了舒適的座椅,陸浠脫下盛忱的外套,蓋在自己身上,一陣困意徐徐而來。
她告訴他自己家的地址以后,就靠在座椅上不再動了。
盛忱看出她很累了,便很識趣地沒有再跟她說話。
不管陸浠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他只要能夠再見到她,就心滿意足了。
路上,兩個人沒有任何交談,大概是許多年沒見了,他們的身份和社會地位都不同以往,非常陌生;也有可能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無話可說。
耳邊傳來的,只有高架路上疾馳的車輛和路面發(fā)出的摩擦聲。
盛忱開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終于到達了陸浠家的小區(qū)。
陸浠家住在新町市東四環(huán)邊上的一套loft中。這是她通過多年的辛勤工作和理財攢了足夠的錢,送給自己的24歲生日禮物,父母非常贊賞她的努力,于是幫她出了房子的裝修費用。
陸浠參與了自己家裝修的全過程,房間的每一處細節(jié)都是由自己精心設(shè)計與安排的。純白的色調(diào)并沒有顯得很冷清,反而透露了業(yè)主極高的審美和對生活的無限熱愛。
公司距離她家有27公里,但和大多數(shù)公眾人物或知名人物類似,陸浠有一個習慣:從不開車。
一是她開車技術(shù)實在不敢恭維,撞到欄桿和馬路牙子都是家常便飯,汽車的維修費用和繳納的罰款就占了她當月開支的大部分;二是阮寧很盡職盡責,每天都會按時接送自己上下班和去工作地點。所以陸浠徹底放棄了開車,用一輛小電動車代步,出門逛街和買菜的時候騎一騎,吹著涼風,好不快活。
盛忱停在她家的樓下,卻見她依舊窩在副駕駛座上一動不動。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她一路上不說話,原來是因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陸浠蓋著寬大的外套,仿佛是被睡袋裹了起來,只露出了精致小巧的臉龐。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睡著的樣子。
叫醒她的話停留在了嘴邊,盛忱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的睡顏出奇地好看。
她側(cè)著頭,輕輕地閉著雙眼,眉頭舒展著,長長的眼睫毛耷拉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下眼瞼處留下了一排細碎的影子。此時的她沒有任何煩惱與憂慮,就那么放心地睡著。
陸浠淺淺地呼吸著,睡得格外香甜。在睡夢中,她褪去了所有的棱角與鋒芒,不再警覺,不再冷淡,一如那個當年一直纏著他、逗他開心的小姑娘。
而盛忱,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他多么希望時間能夠就此靜止,讓他永遠沉溺在她柔和的臉龐中。
“唔……”
不知過了多久,陸浠嚶嚀了一聲,大概是感覺到車座再怎么都比不上床睡得舒服。
因為工作的繁忙,她經(jīng)常累到在阮寧的車上睡著,因為極度信任阮寧不會把自己拉去哪個荒郊野外賣掉。可今天,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別人的車上了。
陸浠驚了一下,幾乎是瞬間清醒??吹绞⒊涝谝慌阅乜粗?,于是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我太累了?!?
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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