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二樓又路過上次舒冉彈鋼琴的那個琴房。
“媽媽去彈一首鋼琴吧,懷安想聽?!?p> 舒懷安看著媽媽,望著里面的鋼琴說著。
他希望媽媽彈鋼琴可以開心一些。
走進去的時候,那個老師認出了舒冉。
“我記得你,你上次來我的琴房彈過鋼琴,因為你的琴聲很好聽,所以我記憶猶新?!?p> “謝謝你?!?p> 有人夸自己鋼琴彈得好,舒冉自然高興。
舒冉依舊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媽媽彈鋼琴。
是夜的鋼琴曲六。
而一旁的那個老師也在認真的聆聽著,時不時的會點頭跟隨著鋼琴的旋律而動。
像是一次心靈的洗禮一樣,舒冉彈完之后,只覺得心情都暢快了不少。
“你的鋼琴彈得真的很棒,你是哪個老師教的?”
舒冉笑了笑。
“只上過幾節(jié)鋼琴課,剩下的是看到網(wǎng)上的一些視頻,加上自己琢磨了一下自己學的?!?p> “哇,那你的天賦真的很高,自學彈成這個程度真的很棒了。”
那老師對她很是欣賞。
兩個人交談了一番。
而門外今天舒瑜好不容易才說動景容淵這男人來陪她逛街,哪知又碰到了舒冉。
看著身邊的男人眼神都一直盯在舒冉的身上,讓舒瑜心中很是不開心。
“阿淵哥哥,我們?nèi)デ懊婵纯窗?。?p> 她都已經(jīng)陪著這男人在外面聽了舒冉的一首鋼琴曲了。
景容淵點點頭,而后隨著舒瑜離開。
離開的時候,舒瑜一手挽著景容淵的胳膊,一手低頭在想著事情。
舒冉的鋼琴確實很好,她也有學過鋼琴,只不過沒有舒冉彈的好。
只是沒想到舒冉竟然能在手腕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彈鋼琴。
而琴房里,
“你這首夜的鋼琴曲六談的比正常的節(jié)奏要緩一些,你是手有些不是嗎?”
那老師慈眉善目的,很關心她的樣子。
舒冉握住自己的手腕,笑著搖了搖頭。
“可能是這兩天搬了重的東西,手腕有些酸而已。”
那老師笑著點點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是你的手受過什么傷呢,能養(yǎng)起來就好,我聽著你這雙手彈出來的鋼琴曲非常棒,若是你這手受什么傷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可惜。
舒懷安安靜的在一旁聽著自己的媽媽和這慈愛的老師說話。
可能因為對鋼琴的喜愛,這兩個人聊了許多。
等舒冉領舒懷安走了之后,那老師望著她的背影,似乎還在感嘆著。
“自學成這個程度真的是很厲害了,可以和專業(yè)級相比了?!?p> 外面的陽光很充足,冬日暖陽。
舒冉牽著懷安向外走,心底總是酸澀。
她在想若是送懷安去上學的話,懷安會不會因為臉上的傷痕也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歧視?
可是懷安不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的,孩子總是要上學去的。
而她正打算領著懷安回家的時候,電話響起了。
“舒冉,來別墅?!?p> 一句話,那邊的男人直接掛了電話。
“媽媽怎么了?是有事嗎?”
“沒事,我想起來昨天有份報表沒有做好,我先送懷安回家,一會兒去公司看一下?!?p> 舒冉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她于景容淵現(xiàn)在的關系。
一紙合約。
舒懷安點點頭不做聲。
到家之后,他就看著媽媽匆匆離開。
半山腰別墅。
江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客廳的東西,少爺突然弄了一架鋼琴回來。
舒冉到的時候是江姨給他開門,江姨對她十分的喜愛。
“舒冉小姐,快進來吧,少爺在客廳等著你呢。”
舒冉點點頭,而當她走進來,看到客廳中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時,舒冉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景容淵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翻看著文件,指了指客廳中央的三角鋼琴。
“去彈?!?p> 舒冉一愣,這男人叫她過來,就是讓她彈鋼琴?
而后她走鋼琴的旁邊,手扶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
她很久沒有談過這樣好的鋼琴。
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那是阿淵曾經(jīng)給她在這里準備的一間琴房,里面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
只不過她走之后想必阿淵應該是將那個房間里的鋼琴搬走了吧。
而且那個房間她也去看過。
門緊緊的鎖著。
舒冉坐下來,手搭在鋼琴上。
夜的鋼琴曲六。
她很喜歡這首曲子。
江姨在一旁聽的也入神,只是看到舒冉小姐的臉,她不免有些心疼。
她曾問過少爺舒冉小姐的臉是怎么回事,可是少爺只告訴她是舒冉小姐當小三,被人家正室抓到后才弄成那個樣子。
江姨是不信的。
或許琴曲間的情感就如同舒冉此刻的內(nèi)心,反復輾轉。
客廳里很安詳?shù)囊幻妫腥俗谏嘲l(fā)上翻閱著文件,江姨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舒冉坐在鋼琴旁,十指如天仙的精靈一般在琴鍵上跳動。
一曲終了,舒冉停下來,側頭看著男人。
“繼續(xù)?!?p> 這男人沒有太為難自己,只是讓她彈鋼琴,何樂而不為呢?
舒冉繼續(xù)談著。
她本來換了一首曲子,可是這男人又要讓他她鋼琴才的曲子。
所以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舒冉都在重復著彈著夜的鋼琴曲六。
她的手腕有些酸了,在按下那十二連音的時候一個不穩(wěn),手指觸碰到了旁邊的琴鍵上,男人自然聽了出來。
這時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她的身后。
此時江姨已經(jīng)離開,客廳中只有二人。
“彈的不錯嘛。”
舒冉只覺得有些奇怪,這男人竟然夸她!
自從她出來之后,這男人何曾向她說過一句好話?
景容淵低下頭,突然將手繞過她的后背,摸到了她彈鋼琴的右手上。
舒冉的手被他抓著,身后就是這男人的胸膛,她坐著一動不敢動。
景容淵看著被他抓在手里的那只手,很是纖細,只不過手背上到現(xiàn)在還有傷痕。
應該是那天在浮世會所受的傷。
可就算受傷,舒冉依舊可以談她喜歡的鋼琴,依舊可以讓她自己開心!
“你,你要干什么?”
景容淵俯下身,趴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撒在舒冉的耳朵上,讓她覺得很癢。
“冬日了,我記得你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五號吧?!?p>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舒冉回頭就能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還是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
此時男人的臉上不再對她抱有恨意的神色。
仿佛就是很平常的在說出這句話。
“我像以前一樣,依舊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