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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寄三生

第二十八章 解蝕骨,忘前塵

穿越之寄三生 魚張張 3006 2020-08-20 23:30:18

  “蕭伯伯?!笨粗p聲推門進來的蕭遙,銀千翼喚道。

  蕭遙默不作聲,徑自為風(fēng)傾羽診了脈,再拿去了她額頭上的毛巾,探了探額間的溫度,“發(fā)熱乃正常跡象,只是她這樣心事重重,也會影響她體內(nèi)余留的蝕骨四竄,如此發(fā)展下去,蝕骨要完全清除也難?!?p>  “蕭伯伯,我記得你曾配制出一種藥,叫忘塵?!憋L(fēng)傾羽這幾日一直睡眠不安,銀千翼便早已經(jīng)想到要給她服下忘塵,讓她忘記傷心事,如今若是她的傷心事也會影響蝕骨清除,那服忘塵是再好不過了。

  聞言的蕭遙愣了愣,爾后才道,“千翼,你是為了方便自己?還是真的只是為了救她?”

  “都有,”銀千翼明白什么都瞞不過蕭遙,“蕭伯伯,且不提我中意她,即便只是為了徹底清除她體內(nèi)的蝕骨,我也必須這么做。”

  “讓她服下忘塵,我也曾這樣想過,”蕭遙說道,“只是忘塵的效用期限不穩(wěn),有可能是一年,兩年,也極有可能是一輩子都記不起來,若是她有一日突然想起來了,你不怕她恨你嗎?”

  “我雖有私心,罷了,即便她恨我…”,銀千翼一笑帶過,“蕭伯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要…不要殺…”,風(fēng)傾羽眼角噙著淚,像是在害怕著什么,見狀,銀千翼便更加下定了決心。

  “既然如此,醫(yī)者當(dāng)行醫(yī)救人,你尋個合適的時間,再來找我拿忘塵吧。”話畢,蕭遙轉(zhuǎn)身離開。

  蕭遙故意給了銀千翼考慮清楚的時間,服下忘塵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這輩子都記不起來,那無后患,若是記起來了,不知風(fēng)傾羽是什么心思,如若是愿意的,那自然無事,如若不愿意,那便是恨上銀千翼都是輕的,只是風(fēng)傾羽現(xiàn)在毫無清醒的意識,根本無法尋求她的同意,他們只能自己做決定,風(fēng)傾羽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服下忘塵?

  “用水化開,便可直接服下?!笔掃b遞給了他一個小白瓷瓶。

  “多謝蕭伯伯?!便y千翼淡淡道。

  “千翼,你想清楚了?”蕭遙再一次提醒。

  “蕭伯伯寬心,我想清楚了?!便y千翼轉(zhuǎn)身離去。

  拿著已用水化開的忘塵,來到風(fēng)傾羽的床邊,銀千翼便開始猶豫不決。

  “主上?!饼R哀在門外輕聲喊道。

  聞聲的銀千翼放下了碗,打開門走了出去。

  頃間,風(fēng)傾羽有微微轉(zhuǎn)醒的現(xiàn)象,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水…水…”。

  她睜開了眼睛,視線掃向各處,才看到了床頭桌上的一碗水,她撐起身,拿過那碗水便一飲而盡。

  而當(dāng)銀千翼回到房間,看到的便是風(fēng)傾羽將他準備好的忘塵放在了桌上,他心中一驚,走近時見那碗已經(jīng)空了。

  “傾羽…”,銀千翼坐在她身前,輕輕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好難受,我想休息?!憋L(fēng)傾羽依舊覺得頭暈?zāi)垦?,還未等他開口,她便自顧自的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銀千翼轉(zhuǎn)頭看向那空了的碗,服下忘塵,竟不知該怪誰了。

  到了第二日,風(fēng)傾羽沒有再出現(xiàn)睡夢囈語的情形,反而很是平靜,只是她仍舊在昏睡著,泡了藥浴,蕭遙為她診脈完便道,“蝕骨去了大半,不日她便會痊愈了?!?p>  她昨日服了忘塵…銀千翼猶豫著問道,“蕭伯伯,可有忘塵起了作用的原因?”

  “她今日如此平靜,想來便是忘塵讓她忘卻了往事,不再纏著她,不會導(dǎo)致她的心情上下起伏,而促使蝕骨在她體內(nèi)四竄,從而難以根除,今日的藥浴效果比之從前更甚,很快她便會平安無事了?!笔掃b松了一口氣道。

  “蕭伯伯,你說她服了忘塵…到底是好是壞?”突然之間,銀千翼心中便開始后悔了,或是從昨夜他猶豫時,便已經(jīng)后悔。

  “事已至此,既然她已服下忘塵,就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了,”蕭遙說道,“你問我是好是壞?從醫(yī)者的角度來講,這是好的,若是從私心,以她的遭遇,那是說不清的。”

  “蕭伯伯,你都知道了?”銀千翼問道。

  “齊哀那小子都與我說了,”蕭遙由衷道,“千翼,既然你是真心喜歡她,她服下忘塵已經(jīng)忘掉了前塵往事,你要好好的照顧愛護她,即便她有一天想了起來,怨你還是恨你,你總不會覺得過于對不住她?!?p>  “蕭伯伯的話,我都明白?!便y千翼點頭道。

  “你明白就好,這些年你一直獨身,如今遇到了中意的姑娘,蕭伯伯也為你高興?!便y千翼自小父母雙亡,一直都是由他照顧長大的,銀千翼也可算是他半個兒子了,他自然為他操心。

  “多謝蕭伯伯。”銀千翼笑了笑,道。

  時間匆匆過了一個月,風(fēng)傾羽終于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經(jīng)過蕭遙的細心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子已好了大半。

  “這是哪兒?”察覺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風(fēng)傾羽猛地坐了起來。

  房內(nèi)的動靜招來了銀千翼,他迅速跑近推開門,見風(fēng)傾羽坐了起來,心下十分驚喜,便坐在她身前問道,“傾羽,你沒事了?”

  “傾羽?傾羽是誰?我叫樂悅,不是什么傾羽?!憋L(fēng)傾羽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他,心驚了一下,才逐漸說道。

  樂悅?“對”,銀千翼愣了愣,而后順?biāo)浦鄣溃澳闶菢窅?,悅兒,你不記得我了??p>  “什么?”風(fēng)傾羽皺了皺眉。

  “我叫銀千翼,是你的未婚夫?!便y千翼說道。

  “未婚夫?”此時的風(fēng)傾羽記憶已停留在穿越之前,她只知道,她是樂悅。

  “是,因為你生了病,所以忘記我了?!便y千翼看著懵懂的她,說道。

  看著周圍古風(fēng)的陳設(shè),她只知她穿越了,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未婚夫,風(fēng)傾羽只有這一個想法。

  “為什么要吃藥?”樂悅看著蕭遙擱在她面前的藥碗,皺著眉頭問道。

  “你生病了。”蕭遙溫聲道。

  “不是好了嗎?”樂悅?cè)耘f一臉懵懂。

  “再喝幾天的藥,你的病就能全好了?!敝笆且驗樗恢痹诨杷瑹o法喂藥,只得藥浴,現(xiàn)在能喝藥了,兩者結(jié)合,才能好的更快。

  “看起來很苦的樣子?!彼幌牒?。

  “良藥苦口,”蕭遙耐心勸道,“再過幾天,你就不用喝這苦藥了?!?p>  樂悅心下覺得有理,端起藥碗咬牙硬是喝下了,再倒了一杯水喝了進去,中和苦味。

  “調(diào)養(yǎng)了這么些天,可有覺得舒服些?”蕭遙問道。

  “我覺得很好,”樂悅說道,“對了,我要叫你什么?”

  “你和千翼一樣,都叫我蕭伯伯吧?!?p>  “蕭伯伯,”樂悅喃喃著,又問道,“銀千翼是吧?他叫銀千翼,他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蕭遙雖覺得心虛,但還是咬咬牙狠下心道,“你自小在藥谷長大,與千翼也算是青梅竹馬,你們兩個不久前便訂下了婚約,不料你出了意外撞了頭,將所有事情都忘記了。”

  “撞頭?”嚴重到讓她失去了記憶?

  “對,你的腦部有殘留的瘀血,所以才導(dǎo)致失去了記憶?!笔掃b說道。

  “那我的這根手指?”樂悅揚起包扎著的左手的尾指。

  “也是在意外中,被野獸咬斷?!?p>  “是嗎?”這種種讓樂悅不得不信,首先她在異世,已是十分奇妙的事情。

  “悅兒,這里風(fēng)大”,看著樂悅站在山谷前,銀千翼走近為她披上衣裳,“你的身子剛好,別著涼了?!?p>  “千…翼”,樂悅頓了頓道,“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當(dāng)然可以”,銀千翼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眼神熾熱。

  “蕭伯伯說,我們從小便在藥谷長大,是青梅竹馬?!毙南掠X得太過狗血,不過這若是她從前經(jīng)歷的事情,那她也不得不接受了。

  “是啊。”聞言的銀千翼眼神略微有些閃躲,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常。

  “我以前,很喜歡你嗎?”樂悅雙眼懵懂。

  “我們已經(jīng)定下婚約,你說呢?”銀千翼笑了笑,道。

  “可是為什么…”,樂悅喃喃道,為什么她看著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陌生與空白。

  “悅兒,你只是失去了從前的記憶,所以才會將我忘記?!便y千翼說道。

  “是嗎?”樂悅低頭道。

  “悅兒”,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她,“過兩日我們便要回冥宮?!?p>  “冥宮?什么冥宮?”樂悅皺了皺眉。

  “是我們的家,我們要回家了?!奔热凰纳碜右呀?jīng)好了,他不能讓她在容國逗留,必須馬上帶她離開這里。

  “回家?”腦子一片空白,這樣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那就回吧?!辈恢亓算y千翼口中所謂的“家”,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雖然她醒來后存了許多疑念,不過銀千翼與蕭遙對她這樣無微不至,想來這些疑念也無關(guān)緊要了,既然來到這里,那便在此安身立命吧。

  兩日后,銀千翼便帶著她去了云國冥宮,一去便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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