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喧鬧的大街上,離吟一張嘴嘰嘰喳喳的在樂悅耳邊不住的說著銀千翼如何,惹得樂悅十分無奈。
見前面有個男子掉落了東西,樂悅撿起地上的纓珞,喚住了他,“公子。”
那男子聞聲轉過頭來,樂悅將東西遞了出去,“你的東西。”
男子檢查了身上的東西,再看樂悅手上的那枚纓珞,才確認接了過來,“多謝姑娘?!?p> 樂悅欲越過他離開,男子這時說道,“不知姑娘芳名?來日在下定當酬謝?!?p>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樂悅說道,“離吟,我們走吧?!?p> “是,夫人。”
見樂悅逐漸消失的背影,男子遲遲未動身,喃喃道,“夫人…”。
一直到黃昏時刻,樂悅與離吟才回了冥宮。
“尊上?!币娿y千翼在樂悅房內,離吟單膝跪地,恭敬道。
“嗯,”銀千翼淡淡道,“下去吧?!?p> “屬下告退?!彪x吟曖昧的看了一眼樂悅,忍笑退了下去。
“悅兒,過來?!便y千翼對樂悅伸出手道。
樂悅搭上了他的手,銀千翼將她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著,“去哪里玩了?”
“我和離吟去了茶館,聽了一個故事?!睒窅偪粗馈?p> “哦?”銀千翼饒有興趣道,“聽了什么故事?”
“容國國君和瑾元皇后的故事,你應該也聽過吧?!?p> 聞言的銀千翼明顯一愣,而后恢復如常道,“未曾?!?p> “哦?!?p> “外頭人多口雜,沒事便少出去吧,省的危險?!便y千翼說道。
“有離吟在,怕什么?”離吟武功高強,諒誰也不敢輕易與她打起來。
“江湖高手如云,離吟雖武功高強,也有難對付的時候,你若是出點什么事,叫我怎么辦?”
“多心了吧,”樂悅笑道,“誰敢動冥教教主的夫人?”
“呵呵,”銀千翼忽地笑出聲來,“是,沒有人敢動我的夫人。”
“對了,冥教的四個堂主,除了齊哀和離吟,還有兩位我從未見過,他們在哪兒?”樂悅好奇道。
“他們分別駐守在容國與驪國的基地,你想見他們嗎?”說起來,冥教還有很多人沒有見過他們的夫人生何模樣。
樂悅搖搖頭,“我只是好奇罷了。”
“說到此事,”銀千翼說道,“我們的婚期一直未定下來,等到我們成親那日,四位堂主都要一齊拜見你的?!?p> “慢慢來吧?!焙苊黠@,樂悅并不想談成親的事情。
“悅兒,你一直對我們的婚事避而不談,到底是為何?”他對她的情意之深,她不是不知道,這三年他對她的呵護和陪伴,她也欣然接受了,唯獨他們成婚一事,她一直未松口。
“千翼,我們還年輕。”那種怪異的感覺一直纏繞著她,使她還無法接受他。
“我已虛歲二十三,別人在這個年齡,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悅兒,你告訴我,我如何還算年輕?”銀千翼反問道。
“千翼…”,她也不知該說什么。
“罷了,”銀千翼嘆道,“悅兒,我會給你時間,只是,別讓我等得太久,好嗎?”
“好?!睒窅偞饝?,埋頭在他懷里。
銀千翼將她摟在懷中,悅兒,你該明白,我不會傷害你。
“你以后沒事少帶夫人出去閑逛,免得帶壞了夫人。”齊哀對離吟道。
“喂,”聞言的離吟極其不滿道,“齊哀,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帶壞夫人了?我?guī)Х蛉顺鋈ド⑸⑿?,怎么了??p> “強詞奪理,夫人的身體一直沒有好全,你帶著夫人四處閑逛,夫人的身體若怎么樣你擔當?shù)闷饐??”齊哀喝道。
“你…”,離吟剛想說回來,被不遠處的樂悅打斷道,“你們兩個在吵什么?”
“夫人。”見是樂悅,兩人一齊恭敬道。
“怎么了?”樂悅看向走到自己旁邊的離吟問道。
“齊哀說我?guī)Х蛉碎e逛,帶壞了夫人?!彪x吟告狀道。
“齊哀,是我讓離吟陪我出去的,與離吟無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睒窅偪聪螨R哀道。
“屬下不敢?!饼R哀低頭。
“這冥宮里一向安靜,就出了你們兩個整天吵架的。”對這對冤家,樂悅也是無轍。
“屬下知罪?!眱扇艘积R道。
“下次別再吵就是了,”樂悅說道,“對了,千翼在哪兒?”
“尊上在正殿見兩位堂主?!饼R哀回道。
“那兩位堂主回來了?”樂悅頗驚訝,來這冥宮三年,她還從未見過他們。
“說起來,還有一位堂主我也沒有見過?!彪x吟道。
“我去正殿,你們去嗎?”樂悅看向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道。
“去。”兩人一齊回答,跟著樂悅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尊上,容國與驪國的基地一向太平無事,尊上寬心?!闭顑?,其中一位堂主稟報道。
“嗯,你們二人都辛苦了,特別是云熙要兼顧云國與皇甫,此次回來好好休息,皇甫那邊本尊已經(jīng)派人過去駐守了。”銀千翼端坐在上方道。
“謝尊上?!倍惶弥鼾R齊道。
見不遠處樂悅緩緩走來,銀千翼笑道,“悅兒來了?!?p> “尊上?!饼R哀與離吟與其余兩位堂主并肩。
“你不是說要去參加皇宮的宴會嗎?”樂悅坐在了他身旁。
“不急?!便y千翼摟過她的肩膀,一派云淡風輕。
“屬下云熙,屬下無殤參見夫人?!倍惶弥饕积R向樂悅行禮道。
“免禮,”樂悅見兩人抬頭,其中一位竟是她見過的熟悉面孔,“是你?!?p> “夫人好記性?!痹莆踺笭柕馈?p> “你們見過?”銀千翼的視線在二人來回打轉。
“屬下掉了東西,是夫人幫屬下?lián)旎?。”云熙道?p> “你叫云熙,恐怕你的身份不只是冥教堂主這么簡單吧?”皇家姓氏,絕不是普通人擁有的,見云熙氣質不凡,樂悅更加確信心中所想。
“夫人慧心。”聞言的云熙有些驚訝,而后恢復如常,看向樂悅時眼中充滿了贊賞。
“悅兒,云熙是冥教的堂主,也是云國的七皇子。”銀千翼和盤托出。
“七皇子?!睒窅傕?,七皇子可是云帝最喜愛也最看重的皇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怎么冷不丁的成了冥教的堂主了。
云熙似是看透樂悅心中所想,說道,“云熙深受尊上大恩,承蒙尊上厚愛,效忠于尊上是云熙的榮幸?!?p> 聞言的樂悅淺笑道,“看來今日是由云熙帶我們前往皇宮了?!?p> “云國受尊上庇佑,父皇一直感恩于尊上,這次宴會,雖是接待各國使臣,可尊上若能出席,父皇必定十分歡喜。”云熙說道。
“云熙,你且下去更衣,本尊與夫人隨后就到。”銀千翼道。
“屬下告退。”四位堂主一齊退出正殿,殿內只余銀千翼與樂悅二人。
“若是非要為四國排上位置,云國當屬第三位,云國雖不算大國,好歹建國已久,我們冥教居然能庇護云國?”樂悅知道冥教十分強大,武門世家不敢得罪,江湖中人更是擠破了頭要加入冥教,連朝廷都不能輕易撼動,只是沒想到,冥教居然有如此勢力能維護云國。
“陳年往事了,你若想知道其中緣由,等我們成婚我再慢慢告訴你?!便y千翼把玩著她的頭發(fā)。
樂悅點點頭,“我知道云熙,云國七皇子娶的是皇甫的郡主,不算孤家寡人,那剩下的便只有齊哀,離吟還有無殤了?!?p> “無殤性子冷淡,倒是齊哀和離吟,我知道他們已傾心對方許久,只是一直不肯說出來,夫人有何高見?”銀千翼笑道,他知道樂悅一直想讓齊哀和離吟開花結果,只是這兩人實是不會看眼色,辜負了樂悅的一番苦心。
“這兩個人明明就很關心對方,就是嘴硬,誰都不愿先開口,離吟一直在我身邊,我自是要護著她,至于齊哀,你就幫我好好開導開導他,追女孩子是要行動的,像他這樣的,不要說離吟,就是我也不會接受?!毕氲烬R哀和離吟這對冤家,她就頭疼。
“夫人護短我明白,只是齊哀這邊我開導好了,離吟若是耍小性子,齊哀也吃不消啊,所以不光我開導齊哀,夫人也要看好離吟,可不要顧此失彼了?!睒窅傋o著離吟,和銀千翼護著齊哀是一樣的,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屬下吃虧的。
“這個自然,”樂悅說道,“至于無殤,冥教的美人多的是,他不喜歡還有外面的,總之,我們冥教的四大堂主,我是不會虧了他們的?!?p> “他們若是知道夫人為他們的終身大事如此操心,必定心懷感激?!便y千翼笑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樂悅慢條斯理道,“他們?yōu)橼そ痰氖虑楸M心,閑下來了也該為自己的人生大事做打算了,你這個尊上做的不好,那就由尊上夫人來做?!?p>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笨匆姌窅倿橼そ痰氖虑?,冥教的人操心,他是十分高興的,這代表著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做是冥教的女主人。
“等齊哀和離吟的事情了了,我會好好考慮我們的婚事,有一點你放心,我會嫁給你的?!睒窅傊楞y千翼一直擔心她不會嫁給他。
“看來齊哀這邊我要加快速度了,若是讓他們兩個害的我不能抱的美人歸…”,銀千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要如何?”樂悅逼問道。
“夫人在此,”銀千翼瞬間蔫了下來,“我怎敢對他們如何?”
“齊哀你可以隨意處置,”樂悅笑道,“離吟現(xiàn)在可是我身邊的人。”
“那若是離吟不肯嫁,我可還要等上多久?”可不能讓自己的屬下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離吟在我這兒,你還怕她嫁不出去嗎?”樂悅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離吟一定會答應的?!饼R哀和離吟本就是兩心相悅,只是誰都不愿意捅破這層紙,有她開導,必定萬無一失。
“那看來齊哀和離吟的事情已經(jīng)初定下來了,”銀千翼欣悅道,“我們兩人的事情也該預備了?!?p> “我一直在冥宮,你還怕我逃去哪兒?藥谷?蕭老可是你的世伯,他一定會看著我,等著你來找我的?!睒窅偞蛉に馈?p> “悅兒,”銀千翼將她摟在懷里,“見你這般我便放心了,你知道嗎?自遇見你,我此生唯一所愿便是娶你為妻?!?p> “我知道”,樂悅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道,“你說過,我們有婚約的?!?p> 聞言的銀千翼愣了愣,很快他便附和道,“是的,悅兒原來還是記得的。”
“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換了衣服,別讓云熙等久了。”樂悅從他懷里起身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