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我還從未見過夫人這副模樣。”離吟守在院外道。
“夫人最近心情不佳,尊上也會跟著受影響,你服侍夫人的時候,要多看著點。”齊哀囑咐道。
“我明白”,離吟點點頭道,“只是我實在不知,那容國國君和夫人只是相識了這幾個月,即便是救了夫人一命,夫人怎會這般念著他?實在是想不通?!?p> 夫人對那容國國君的感情,連她都看得出來并不一般,她跟了夫人三年,從來未見夫人對尊上這么深情過,實在是可疑。
聞言的齊哀心虛了一下,一語帶過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我們只要盡心照顧好尊上和夫人就是了?!?p> “嗯,我知道”,離吟也不再多想,道,“你回去看著尊上吧,夫人這里有我,有什么事我會派人稟報尊上的?!?p> “夫人,你…”,一會兒,離吟進屋便見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樂悅坐在桌前,安靜的吃著桌上的早膳。
“怎么了?”樂悅咬了一口包子,抬頭看向離吟。
“夫人”,離吟走近她,擔憂的問道,“夫人,你,你沒事吧?”
聞言的樂悅了然一笑,“離吟,我沒有那么脆弱,你放心?!?p> 離吟點頭,轉頭卻發(fā)現桌上原本還滿滿當當的一鍋粥就快見底了,她愣了愣,爾后一把攔住了樂悅盛粥的手,“夫人,您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話就撐著了。”
樂悅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幾乎都被她吃了一半,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才放下粥勺。
“都在啊”,蕭遙走了進來,將新開的藥遞到離吟手中,“離吟,去把藥煎了吧。”
“是?!彪x吟這才退了下去。
“吃飽了?心里舒服了?”蕭遙坐到樂悅對面,說道。
“蕭伯伯…”,樂悅不知該說什么。
“你的病還沒好,一下子吃這么多東西,也不怕把胃撐壞了?”蕭遙語氣略帶責怪。
“蕭伯伯”,樂悅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這樣?!?p> 聞言的蕭遙心中了然,為免她胡思亂想,便沒繼續(xù)說下去。
樂悅又問道,“蕭伯伯,千翼,他怎么樣了?”
“千翼一直擔心你的身體,昨夜若不是被我勸回去換下濕衣服,恐怕他也要染上風寒了”,蕭遙說道,“你若是念著他,一會兒去看看他吧?!?p> 聞言的樂悅心下一陣內疚,頓了頓道,“他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悅兒,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蕭遙說道,“再者千翼,他只會怪自己對你不夠細心,又怎會忍心責怪你?”
“我知道”,樂悅微微一笑,“千翼一直對我很好。”
“好了,先不說這事了”,一談起這幾個孩子感情上的事,他就忍不住多事操心,蕭遙話鋒一轉,“悅兒,驪國的攝政王請我到驪國為太妃醫(yī)病,你有沒有興致與我一同前往?就當是去散散心了。”
“去驪國?”
“是啊?!?p> 樂悅倒是沒有意見,“千翼的意思呢?”
“千翼已經允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也好,那便去吧?!币苍S出了門,她就不會再想著那個不該想的人了。
容國御書房
“皇叔,你怎么了?”太子蕭晨旭抬頭看著發(fā)呆的蕭琰道。
“呃…”,蕭琰回過神。
“皇叔,你在想皇嬸嬸嗎?”只有十一歲的蕭晨旭面色懵懂的問道。
“呵呵”,聞言的蕭琰愣了愣,爾后笑問,“旭兒知道?”
“知道啊,宮里的人都說皇叔最喜歡皇嬸嬸了,旭兒也看到皇叔一直在看著皇嬸嬸的畫像?!笔挸啃裾Z氣稚嫩道。
“旭兒看過皇嬸嬸的畫像?”蕭琰莞爾一笑,說道,“旭兒,你知道嗎?你的皇嬸嬸比畫像還要美?!?p> “旭兒知道,皇嬸嬸傾國傾城,是一代佳人。”蕭晨旭露出兩顆虎牙,十分可愛。
“好了”,蕭琰笑了笑,摸了摸侄子的頭道,“可看完今日的奏折了?若是晚膳時分前還看不完,可要熬夜了?!?p> “就要看完了?!笔挸啃褶D回奏折,認真瀏覽了起來。
蕭琰轉頭望向窗外,思緒又不自覺的飄遠了。
半個月后冥宮書房
“悅兒,你怎么來了?”看見走進來的樂悅,銀千翼倏地起身。
“我熬了點粥,就給你送過來了?!笨粗尞惖纳袂?,樂悅忍不住笑了笑。
“悅兒,你…”,銀千翼頗有些受寵若驚。
“怎么了?”樂悅問道。
“沒…”,銀千翼搖搖頭,這才揚起笑容。
樂悅打開了保溫盒,拿出了粥遞到他面前,“趁熱喝了吧。”
銀千翼怔怔的接過,看著她平靜的神情,才嘗了一口,心里又滿足又驚喜,抬頭笑道,“嗯,好喝。”
待銀千翼喝完了粥,樂悅拿起手帕擦拭了他的嘴角。銀千翼看著她認真的面容,心中又是一陣悸動,待她要收回手時,他卻抓住了她的手道,“悅兒。”
“怎么了?”樂悅問道。
“悅兒…”,銀千翼頓了頓,道,“你,好了嗎?”
“什么?”
“蕭琰…”。
聞言的樂悅心中怔了一下,爾后才主動將雙手環(huán)上他,溫聲說道,“千翼,蕭琰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p> “悅兒。”銀千翼展開了歡顏,忍不住將她摟進了懷中,不知該如何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境,只想抱著她,感受她的存在和溫暖。
“千翼”,樂悅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說道,“抱歉,我不該忽略你?!?p> “不,悅兒”,銀千翼又越發(fā)將她摟緊,說道,“是我對你不夠細心,是我不好?!?p> “千翼,等我們從驪國回來,我們便成親吧?!睒窅傉f道。
聞言的銀千翼一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低頭與她確認道,“悅兒,你說什么?”
“我們成親吧?!睒窅傂α诵?,道。
銀千翼又驚又喜,不敢相信的問道,“悅兒,真的嗎?你真的要與我成親?”
“當然是真的,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她既然答應了他,便不會食言。
“悅兒…”,銀千翼溫柔的喚著她,看著她動人的笑容,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情感,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待嘗到甜頭后,再也舍不得離開她的唇瓣,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的吻著。她被他吻得渾身發(fā)麻,甚至開始缺氧。雖然身體本能的想抵抗,卻還是陷入了他溫柔的漩渦里,忘記了掙扎。
“悅兒…”,待樂悅覺得自己快要暈倒在他懷中時,銀千翼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千翼…”,樂悅雙頰泛紅,聲音微微喘著粗氣。
兩人相擁,額頭抵著額頭互相看著彼此,相視而笑,靜靜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和諧與美好。
熾熱的氛圍大概延續(xù)了快一刻鐘,這時,門外的侍女稟報道,“尊上,云堂主求見。”
聽見有人要進來,樂悅趕緊放開了銀千翼,不動聲色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銀千翼笑了笑,爾后也坐了回去。
“屬下參見尊上,參見夫人?!痹莆踹M了屋,單膝跪地行禮道。
“起來吧?!便y千翼端坐在上方。
“謝尊上?!?p> “你們談吧,我就不打擾了?!笨匆娏嗽莆躅H嚴肅的神色,樂悅便識相的起身離開了。
“皇甫煊的暗衛(wèi)一直停駐在京城?”聽了云熙的稟報,銀千翼皺了皺眉。
“是”,云熙回道,“屬下派人仔細的查過,這支停留在云國的暗衛(wèi)一直
未有動作,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p> “皇甫煊向來不是魯莽之人,既然他在云國留下自己的暗衛(wèi),那必然是有原因的”,銀千翼說道,“讓人盯著,別讓他在暗中做手腳就是了?!?p> “是,屬下遵命?!?p> “宮里若沒什么事情,就在冥宮留幾日吧?!痹莆醯恼懒?,云帝一直忙著要重新給他物色妃子,知道云熙從來沒有這個心思,他便順水推舟讓他在這里避幾日了。
“是。”云熙欣喜的應了下來,又說道,“看到夫人無礙,屬下便安心了。”
“云熙,在冥宮這幾日,夫人那兒,你自己小心了。”銀千翼半開玩笑道,現在云熙已經是孤家寡人了,搞不好悅兒還會把心思放在云熙身上。
“這…”,云熙聽出了銀千翼話中之意,想到夫人之前是如何逼無殤的,不會真的要輪到他身上了吧?看來這幾日他要好生避開夫人。
不過事實驗證了,怕什么來什么,該來的總是逃不過。
穿過花園,瞧見了夫人就坐在園中的石椅上,云熙連忙躬身急匆匆的往前走,不料,“云熙。”
云熙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閉了閉眼,還是躲不過,只得轉身走近樂悅,“夫人。”
“你要回宮了嗎?”樂悅問道。
“尊上讓屬下在冥宮多留幾日?!?p> “哦,沒事的話,陪夫人我聊聊吧?!?p> “是?!痹莆跤仓^皮坐在了樂悅對面。
“云熙,皇甫昭敏的事情,都辦好了吧?”云熙好幾個月都未在冥宮,她也不知昭敏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辦好了,夫人放心?!币姺蛉苏勂鸹矢φ衙簦莆跽?。
“皇甫那邊,沒有懷疑吧?”他們的郡主無緣無故被報突發(fā)急病身亡,皇甫那邊不會一點疑心都沒有嗎?
“皇甫使臣兩個月前到了云國,屬下已經和他們談過了,現下已經無事?!被矢φ衙舻暮笫?,早在弒情谷她被尊上帶走后,他便開始料理了。
“那就好?!?p> “昭敏的事情,是屬下疏忽,屬下向夫人請罪,還請夫人降罪?!痹莆鯁蜗ス虻?,低頭道拱手。
“不怪你,你起來吧?!睒窅傉f道。
“多謝夫人?!痹莆踹@才起身。
魚張張
這幾天有點忙,斷更了兩三天。 更新時又發(fā)現文章有幾處可以改善的地方,抽空研究了一下。 堅持對我的作品負責,也對喜歡這部作品的讀者負責。 好啦! 今天也是勤奮的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