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悅先行進(jìn)了攝政王府,離吟和齊哀不知被銀千翼打發(fā)到哪里去了。在廂房待了一會兒,她便去找蕭遙了。
“這王府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走了這么久都沒到蕭老的住處?!睒窅傋咴谑勇飞?,放眼望去,一派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景象。
“毓煙閣。”樂悅鬼使神差的停在了一處院落前,“毓煙,紫煙,不會又跟南紫煙有什么關(guān)系吧?”想到這里,樂悅便好奇的走了進(jìn)去,只想一探究竟。
“好雅致的院子,”院中栽種了梨樹,一陣?yán)婊ㄏ銚浔嵌鴣怼?p> 房中的物品擺放整齊,皆以清雅的瓷器為主。所有的地方都是一塵不染,不像是空置了多年的院落。
這時(shí),墻上的一副畫像吸引了她的注意。
樂悅走近,畫中的美人落入眼中,腦海里竟有一個(gè)人的身影與此人重疊,頭部忽地一陣刺痛,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腦袋,又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見那畫像中的右上角寫了“南紫煙”三個(gè)字,大腦頓時(shí)又是一片的空白。
“你是何人?”一會兒,冷冷的男聲在身后響起。
樂悅轉(zhuǎn)過身,見來人,“攝政王。”
“原來是教主夫人。”南曄微微平息了怒氣,淡淡的開口道,“教主夫人可是迷路了?怎會在毓煙閣中?”
“哦…是,”聞言的樂悅連忙附和道,“我是要去找蕭老的,沒想到找錯(cuò)了地方,真是不好意思。”
南曄沒有懷疑,說道,“原來如此,那本王命人為教主夫人帶路便是了。”
“多謝?!睒窅傂奶摰牡懒酥x,她本來就不是迷路,但是總不能讓他以為自己擅闖了南紫煙的住處吧?
“對了,”為緩解尷尬,樂悅話鋒一轉(zhuǎn),回頭看了一眼畫像,說道,“紫煙公主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p> “教主夫人謬贊,”南曄淡笑道,那笑容帶著幾分苦澀。
南曄臉上的哀愁落入樂悅眼中,南紫煙是南曄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現(xiàn)在下落不明,他的心情想必?zé)o異于太妃。
“紫煙公主一定不會有事的。”樂悅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承教主夫人吉言,”南曄釋懷一笑道,“使臣宴上,本王有幸得見教主夫人。今日再見,教主夫人風(fēng)采如舊,想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銀教主與教主夫人要成婚的消息已經(jīng)遍布四國,本王先在此賀過?!?p> “多謝王爺,”樂悅笑了笑,不知怎的,南曄并沒有給她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就好像是普通朋友在閑聊般的隨和舒適,“如若不嫌棄,便喚我一聲樂悅吧?!?p> “榮幸之至。”與之交談中,南曄也覺樂悅率性大方,不免心生欣賞。
過了一會兒,一個(gè)小廝走了進(jìn)來,稟報(bào)道,“王爺,太妃已經(jīng)醒了?!?p> “樂姑娘,本王先走一步了。”南曄離開了這里。
從毓煙閣離開到蕭遙的廂房里,得知蕭遙去為太妃看病還沒有回來。
一直待到黃昏時(shí)分,樂悅便為蕭遙做了飯菜,等著蕭遙回到了廂房。
“悅兒。”蕭遙坐到她對面,看著桌上精致的菜品,心里一陣滿足道,“還是悅兒孝順,知道老頭子我累了,做了這么多好吃的?!?p> “熱了好幾遍了,快點(diǎn)吃吧?!睒窅傉f道。
“好。”蕭遙撈起了碗筷,這就開吃了。
樂悅一面為蕭老夾了飯菜,一面隨口問道,“蕭伯伯,你去幫太妃看病了,太妃怎么樣了?”
“嗯”,蕭遙說道,“身上的毛病倒不嚴(yán)重,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好了,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p> “哦…”。
“千翼那小子怎么沒跟你一起???”蕭遙問道。
“他去處理事情了,還沒回來。”樂悅說道。
“這小子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忙了?!?p> “他是冥教的教主,自然忙了”。
與蕭遙閑聊了幾句,樂悅才回廂房歇息了。
早早的下了朝,南曄便從宮中趕回來親自侍奉著太妃。經(jīng)過蕭遙的醫(yī)治,太妃的氣色看著好了許多,今日也是主動命人傳膳。
“母親可還要用些別的膳食?”親自侍奉母親喝完了粥,南曄詢問道。
“不必了”,太妃搖頭,“你今日怎的如此早?可不要為了母親耽誤了政務(wù)?!?p> “母親放心,兒臣已將要緊的政務(wù)都處理好了,剩下的也該由皇帝去歷練歷練?!蹦蠒匣氐?。
“也是”,太妃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曄兒,母親想到園子里走走?!?p> 難得母親有精力和興致,南曄吩咐了侍女為太妃梳妝,這才陪伴太妃到園子里散步去了。
“曄兒,這幾日母親吃了蕭先生開的藥,覺得身上舒服了許多,身子骨也沒那么懶散了,你可得幫母親好好謝謝蕭先生?!弊咴趫@中,太妃說道。
“母親放心”,南曄說道,“兒臣不會失了禮數(shù)的?!?p> “嗯?!?p> “母親,這是從宮中的花房移植過來的百合,你看?!蹦蠒闲α诵?,道。
“嗯,皇帝真是有心了?!碧牢康馈?p> “一,二…”,前面?zhèn)鱽砼诱f話的聲音。
太妃循著聲源,定睛一看,卻是滿面的驚愕,爾后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母親?!蹦蠒喜幻魉?,跟了上去。
“煙兒…”,太妃走到那女子身后,轉(zhuǎn)過了她的身體,卻大失所望,“煙…”。
“你是?”樂悅看著眼前的美婦人,疑惑的問。
“不是煙兒…”,太妃語氣失落,遂放開了樂悅。
“母親?!蹦蠒馅s來,扶住了太妃搖搖欲墜的身體。
原來是太妃啊。樂悅看著眼前臉色略顯蒼白的美婦人。
“樂姑娘。”南曄向她打了招呼。
“王爺”,樂悅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爾后又看向太妃,說道,“太妃好?!?p> “母親,這是樂姑娘。”南曄說道。
“樂姑娘”,太妃迅速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面上開始恢復(fù)血色,微微一笑,“方才哀家認(rèn)錯(cuò)人了,真是不好意思?!?p> “沒事”,樂悅笑了笑,禮貌問候道,“太妃的身體好了嗎?”
“已經(jīng)好多了”,太妃說道,“多謝樂姑娘關(guān)心?!?p> “樂姑娘…”,太妃看向樂悅手中握著的毽子,頓了頓,問道,“也喜歡踢毽子嗎?”
“在屋里待著悶,消遣罷了。”樂悅回道。
“原來如此,樂姑娘的毽子踢的真好…。”
“王爺,御史大人來了,正在書房候著呢?!边@時(shí),管家過來稟報(bào)道。
“知道了”,南曄對太妃道,“母親,兒臣先送母親回房吧。”
“曄兒,你忙你的,母親想在園子里多留一會兒。”太妃說道。
“王爺放心,我會照顧太妃的?!睒窅傉f道。
“好吧”,難得母親愿意在室外多留,南曄對樂悅說道,“勞煩樂姑娘了。”
南曄走后,樂悅便與太妃結(jié)伴一同逛起了園子,相談甚歡。
“太妃方才若有所思,是有什么心事嗎?”樂悅問道。
“樂姑娘真是心細(xì)”,太妃說道,“只是方才看到樂姑娘的毽子踢得那樣好,想起了我的女兒紫煙罷了。”
“紫煙公主也會踢毽子嗎?”難怪剛才太妃一過來便抓著她,原來是將她認(rèn)成南紫煙了。
“是啊”,太妃嘆了一聲,說道,“煙兒從小就喜歡踢毽子,每日都要來園子踢上半個(gè)時(shí)辰才肯罷休?!?p> 看著太妃落寞的神情,樂悅頓時(shí)對她心生同情。
她說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太妃還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若是紫煙公主有朝一日回來,看見太妃為了她這樣傷心,一定也會覺得愧疚的?!?p> “樂姑娘說的是”,太妃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太妃走了好一會兒了,我陪太妃到亭子里休息一下吧?!睒窅傉f道。
“好,多謝樂姑娘?!?p> 陪著太妃又閑聊了一會兒,遠(yuǎn)處走近一個(gè)侍女稟報(bào),銀千翼正在找她,請她返回廂房。
“既然這樣,”太妃轉(zhuǎn)頭吩咐道,“來人,送一送樂姑娘?!?p>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樂悅起身道,“太妃,那我先走了?!?p> “好吧,樂姑娘路上小心?!碧c(diǎn)頭。
若是煙兒在這兒,看著樂悅消失的背影,太妃在心中想道,煙兒一定也跟樂姑娘出落的一樣標(biāo)致。
繞過假山,越過小橋,還沒有走到廂房,樂悅再次感嘆王府之大,此時(shí)回到廂房還需半刻鐘。
“那是誰?”一容貌倩麗的女子瞧見了樂悅的身影,朝身旁的侍女問道。
“奴婢不知?!笔膛畵u搖頭道。
“我聽說王爺今日下朝回來,在路上救了一個(gè)煙花女子,難道是她?”女子說道。
“喂,過來?!笔膛瘶窅偤鸬?。
樂悅聞聲轉(zhuǎn)身,看著貌似是一對主仆,頓時(shí)有些發(fā)懵。
“說你呢!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還不過來見過梅夫人。”侍女盛氣凌人道。
“梅夫人?”見這侍女如此本事,大抵可以想見主子是什么樣的人,樂悅笑了笑,道,“我不認(rèn)識什么梅夫人?!?p> “我們梅夫人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側(cè)妃,”侍女又露出鄙夷的眼神看著樂悅道,“下賤娼妓,著實(shí)不懂規(guī)矩?!?
魚張張
好的作品都是經(jīng)過時(shí)間磨礪出來的。 也許我的作品并不優(yōu)秀,但我一直都是用心在寫。 因?yàn)闊釔郏詧?jiān)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