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是江長月最后的意識。
這是哪?江長月在一片漆黑中醒來。
只記得昏迷前,突然感到氣流的變化,從而將移魂換命法加速運轉(zhuǎn)。
看這跡象天雷沒有落下,應(yīng)當(dāng)是避過被天道發(fā)現(xiàn)的那瞬間了。但就是不知道這移魂替命法最終有沒成。
周圍漆黑一片,半點亮光都不見,詭異得很。江長月從沒遇見過,她懷疑自己是被誰困在了某個法器中。
首先還是得知道這里的環(huán)境如何,不過什么都看不見,看來視覺是難用得上了。江長月閉上眼,試圖增強其他四感,還有加之靈識來探知這個空間。
費了好一段時間,但還是沒用,靈力幾乎快被掏盡了。這里似乎很大,江長月外放的靈識什么都探不到,好像都被這漆黑吞噬掉了一樣,而且感覺這里連空氣仿佛都是靜止的。
算了,還是先保存體力吧,既來之則安之。雖說心中獨白是如此輕描淡寫,但實際上江長月這個行動派半點也不想就這般坐以待斃,但目前除了這江長月也做不了其他的了。
正當(dāng)江長月一籌莫展之時,前面出現(xiàn)一絲光亮,匯成了一幅畫面。
畫面中的人好似都朝著一個石柱敬拜,像是進行著某個儀式。
突然,江長月身形隱去,與黑暗融為一體。倏地閃身,悄無聲息來到前面白色人影的身后,扣住其下巴,將手中紅色藥丸塞進其口中,下巴向上一推。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好像是熟練得做過千百回一樣,根本看不出是第一次干這事。
得虧今日穿的是黑衣裳,這身衣服加上她變化莫測的身法,還有隱宮的傀符,可真真是好用極了!怪不得隱宮每人只能有一張這傀符,回去再問隱宮那老頭拿多點,縱橫九州指日可待!
原本江長月還以為那日少門主宴席上,那些個宮主送的東西肯定是些花里胡哨,而且還沒半點用處之物,誰知道今日就派上了用場。也算他們有心了。
白色身影這時才回神過來,向后一退,迅速往胸口幾處穴位一通點,想把那顆藥丸吐出來。
“別費勁了,這藥入口即化?!苯L月抱臂,悠哉道。
袁空式不說話,只是又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試了數(shù)次,期間也不忘提防著旁邊的江長月,明顯不信江長月說的話。
發(fā)現(xiàn)這藥丸是真的吐不出來了,袁空式揮起手中劍,架在江長月細嫩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盯著她,“不想死解藥就給我!”袁空式這一舉動大有同歸于盡的意味。
“你們魔道就慣會耍些背后陰人的伎倆!”袁空式怒極,若不是剛剛過于關(guān)注那畫面,對周圍失了警惕,他也斷不會著了這魔女的道。
哎!不對呀!怎么一下子扯到魔門去了?雖說江長月這個半道算命的居然反被忽悠,進了魔門,可她也是真喜歡魔門才留了下來。而且穿白衣服那玩意兒說的這話已經(jīng)算是人身攻擊了,這就不能忍了!
“看你這樣子是自詡為正道,要斬妖除魔了?誰先動手的你自己心里沒個數(shù)?那暗器難道還是自己飛過來的不成?”
若不是那白衣服的玩意兒中了她的招,江長月還以為是他把自己弄進這里來的。
江長月繼續(xù)說:“再說了,我要不塞點東西讓你吃下,恐怕現(xiàn)在你也不會等我說話就直接殺了我吧?!?p> 自知放暗器這一事的確是自己理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突然,袁空式想到了什么。
“你運行魔門邪術(shù)移魂替命法,最終的結(jié)果是那兩個人都得死,那狐妖蠢,信了你,我可不。要不是我打斷了你的施法,你這魔女的奸計不就得逞了?”
原來是這移魂替命法將自己暴露了,就說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魔門的身份,畢竟這一路過來自己可謂是謹(jǐn)小慎微,唯一的破綻可能也就這次施法。
可是清楚緣由后江長月又疑惑了,這移魂替命法可是魔門禁術(shù),自己也是無意中而得,就連舍極也不知道這術(shù)法的存在,這袁空式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不過有一個倒是江長月現(xiàn)在就知道的,那就是她很生氣,非常生氣。
“凡事都要講求證據(jù),這空口無憑的,你憑什么說我要害人?”最是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事先不弄清楚情況就強插手,事后還擺出一副都是為你好的欠抽模樣。要不是知道這人不好惹又打不過,江長月就直接上手了。
“少嚇我,你們魔門唬人的把戲我可沒少見。不死心是吧,這就讓你看看?!?p> 說著袁空式掏出一顆憶珠。這其中記錄的,是袁空式為復(fù)活自己的師父,暗中找人試驗的移魂替命法。
往珠子注入靈力。剎那間,原本記錄其中的畫面在空中浮現(xiàn),并如同電影般播放出來。
“如何,這下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畫面中,兩個進行移魂替命法的動物最后都死了。
雖說知道了袁空式打斷她施法的原因,可這并不代表她就原諒了袁空式這種自作聰明的行為。
“就這?移魂替命法?”江長月輕蔑一笑,“呵,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照著移魂替命法的傳說,依樣畫葫蘆般仿出來的贗品,根本不得其精竅,所以何談救人性命?”
上古至今已然數(shù)萬年,九州上失傳的術(shù)法不少,漸漸地,就有不少人起了歪心思,打著那些失傳的秘法獨術(shù)的名號招搖撞騙。
“哼,這也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我憑什么信你!”
“嘁!你愛信不信,你信不信對我而言都沒什么損失?!苯L月懶得費時間同他說。
畢竟袁空式本身就不懂此法,俗話說不是本行人不懂這行的門道,用到這來再合適不過。再說袁空式本就先入為主,覺得魔門都是些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何必呢?說了也不過是白費唇舌。
看江長月毫無所謂的樣子,袁空式惱火得很,卻又無可奈何,心里像是被貓抓一樣難受得緊。這話題再怎么說也沒用了,江長月那魔女根本就不在乎。于是這氣就只能這樣生生憋著,袁空式長大到現(xiàn)在還從沒試過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