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啊啊啊,好可愛?。 ?p> 一個裝修精致的游戲廳之中,洛蝶趴在光亮的櫥窗外兩眼放光。
今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之中的莫落便被興致勃勃的洛蝶從浴缸之中拖了出來,然后便開始了一天的香港之旅。
早晨去了傳說之中的香港迪士尼,
莫落本人對于這種地方不太感興趣,他一直以來覺得這就是哄小孩玩的地方,怎么看也不是自己這種有逼格的成熟男性該來的。
但架不住洛蝶小公主希冀的眼神啊。
于是只好硬著頭皮去一探究竟了。
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炎熱的環(huán)境,漫長的等待時間,擁擠的長隊,奇高的物價,惡劣的服務態(tài)度……
經過一早上的煎熬終于洛蝶也受不了了,兩人落荒而逃。
跑到了銅鑼灣體驗傳說中的避風塘辣蟹,味道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小貴。
接著就是小公主的購物時間,
洛蝶帶著墨鏡穿著紗裙大搖大擺地走在謝菲道的大街上,好似一個本地包租婆,莫落悄咪咪地拎著大包小包跟在他的身后,就像包租婆身邊的馬仔。
終于到了傍晚,兩人晃悠到了一個裝修精致的游戲廳。
游戲廳在一處大廈的一樓,面積極大,厚實的紅色的地毯,閃著金光的墻紙還有嶄新的各類游戲機無不體現著這里老板的身家與豪氣。
游戲廳四周站著很多身穿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他們的右手緊緊地捂著后腰,謹慎地不斷掃視著大廳之中的一切。
腰間鼓起一塊,感覺應該是槍械。
他們對每一個來這里消費的客人都彬彬有禮,但是如果有不長眼的人敢在這里鬧事,他們就會瞬間變成恐怖的惡狼。
“為什么一個游戲廳戒備這么森嚴呢?”莫落提著脖子上掛著幾個購物袋,有些疑惑地望著那些警衛(wèi)然后環(huán)顧了下整個游戲廳。
來這里的都是一些十幾歲二十歲的孩子和青年,其中多半是附近的學生,還有少數下了班來消遣的成年人,這些警衛(wèi)肯定不是用來防范他們的。
莫落眉頭一皺:“肯定有問題。”
但具體有什么問題并不在莫落的關心范圍內,他只是習慣性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和這個游戲廳的秘密相比,他更關心洛蝶什么時候滿意了回去休息。
此刻他的手和隔壁已經被各類購物袋占滿了,連脖子都沒幸免于難。
此刻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
“好可愛啊?!甭宓剡^頭來,眼神楚楚可憐:“莫落,我想要這個?!?p> 莫落順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
巨大的櫥窗里放著很多的巨型公仔,莫落只認識其中的海綿寶寶和派大星。
其上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爪子。
傳說中的娃娃機嘛……
看著洛蝶的神情,莫落長嘆一口氣,放下了掛滿全身的購物袋,扶到了紅色的搖桿之上……
喧囂的游戲廳之下,
一個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巨大空間中,
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在裝修奢華的吊頂之上,水晶燈中夾雜了黃金碎屑,將燈光調成如太陽一般的暖色,地上鋪著血紅色的厚重紅毯,和墻壁上鑲嵌的寶石交相輝映,穿著制服的荷官帶著禮貌的笑容向每一位顧客點頭,但只有很少的顧客才會將注意放在她們精致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之上。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吸引在火熱的賭桌之上,他們有的面色漲紅,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大驚失色。
就像一幅描繪著眾生百態(tài)的畫卷。
賭場最深處的一個豪華的包廂之中,一個留著精致的八字胡的男人坐在巨大的賭桌面前,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他的臉部棱角分明,有著一對濃密的眉毛和鷹一般銳利的眼睛,鷹鉤鼻薄嘴唇,扎著考究的馬尾辮。
他穿著一身帶著貴族氣息的晚禮服,左手上的幾枚閃爍著寶光的戒指總是不時吸引他人的注意。
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歐洲中世紀貴族。
而桌上的其他人,也個個身價不菲,有的是搞跨國貿易的大商人,有的是阿拉伯的石油大亨,有的是東南亞某大毒梟。
但其他人卻沒有向他那樣淡定自若,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牌。
這場賭局進行到現在已經到了十億美元的級別,對于這些超級富豪來說都是一筆巨款,所以每個人都不會掉以輕心。
突然百無聊賴的八字胡眼中精光一亮,將手中的牌扔到了賭卓上。
看著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他哈哈一笑:”抱歉啊各位,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先到這里吧?!?p> 一個帶著白色頭巾的男人將手中的牌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用帶著南亞腔的中文說道:“奧德卡爾斯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
接著他從黑色的衣擺里掏出了槍,指向了八字胡的男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p> 他身后的幾個黑衣男也掏出了槍,指向了八字胡的男人。
同時,房間外也響起了嘈雜的聲音,瞬息之間幾波人沖進了包廂。
所有人手中都拿著槍,精神緊張地指著別的勢力。
混亂一觸即發(fā)。
望著一片黑洞洞的槍口和那些帶著狠厲的面孔,八字胡男人緩緩地調整了一下衣服,優(yōu)雅地戴上了一頂黑色的魔術帽,微笑著說:
“真的有急事啊,不介意的人現在就可以走了?!?p> 包廂內一片沉默,
終于,桌子左邊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胖胖的男人站了起來,舉起了一只手小心說道:
“我不介意,不奉陪了?!?p> “請便,我就不送了?!卑俗趾腥硕Y貌地向胖子微笑。
“我也要走了,你們繼續(xù)。”阿拉伯男人起來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了包廂。
他們的手下立刻跟著他們離開了,包廂內頓時只剩下了頭巾男和他的麾下。
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真是難搞啊,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真的不走嗎?”八字胡男人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危險。
“你當我好欺負啊混蛋!”白頭巾男人死死地盯著他:“走可以,把錢都給我!”
“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我真的很討厭……有人拿著槍指著我啊?!?p> 八字胡男人長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泛著紫光的骰子:
“只好解決你們了?!?p> 說罷他把骰子扔到了綠色的桌面上,骰子轉了幾圈后停了下來,朝上的一面是一個火焰的圖騰。
“開什么玩笑呢混蛋!”他漫不經心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白頭巾男人,他扣下了扳機。
頓時包廂內槍聲大作,十幾發(fā)子彈從四面八方向男人射去。
頭巾男睜大了雙眼,想要看清楚這個討厭的家伙被打成篩子的情景。
但下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了不可置信和驚恐的神情。
不想他們想象之中血肉橫飛的慘狀,所有子彈居然不斷地減速,最終緩緩停在了八字胡胡子的面前。
男人緩緩抬起了手,在頭巾男一群人驚恐的眼神之中,所有子彈居然緩緩地轉了回去。
“再見……”男人輕輕地說道。
下一刻,子彈之上突然燃起了深紫色的火焰。
短暫的慘叫后,房間之中徹底安靜了。
八字胡男人走出了包廂,拍了拍自己的手:“為什么非要找死呢,螻蟻的想法真是奇怪啊?!?p> “老板!”門口守著的一群黑衣人整齊地向他鞠躬。
“快點收拾干凈,馬上還有客人要來呢。”八字胡男人咧嘴一笑,轉身離開了。
此刻賭場外的一輛豪華轎車內,
西裝胖子用潔白的絲巾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長出了一口氣。
“我們?yōu)槭裁匆甙±习?。”坐在轎車駕駛座上的黑衣人疑惑地問道:
“不過是一個賭場老板而已,這一走可是幾個億打了水漂啊?!?p> “我之前調查過這個奧德卡爾斯先生,他是一個極度神秘的人,他的生平以及財富來源居然一點都查不到。”胖子眼中帶著一絲驚恐:
“我只知道在他這里贏錢很容易,他牌技不好而且從來不計較輸贏?!?p> “但是千萬不能惹怒他,曾經激怒他的人好像都失蹤了。”
“這家伙溫和的外表之下,藏的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啊?!?p> 說到這里,胖子不由的罵出了聲:
“剛才那個南亞愣頭青,真的差點害死我。”
“不過從此以后應該再也見不到他了,那么他的生意,我就要插一手了?!?p> 說道這里,胖子眼中露出了精明而貪婪的光芒:
“好歹要把損失的錢彌補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