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難兄難弟
陳江河最終還是拿了蕭老的琴。
“我給你寫首歌吧?”陳江河說完,腦海里頓時多了些東西。
“給我寫?”上官瀅愕然,旋即笑成了花:“好啊好啊,你等著我錄下來哈。”
陳江河笑了笑,將小提琴架到了肩膀上。
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上官瀅。
直到現(xiàn)在,上官瀅在他心里仍是個迷。
外表不用說,高達(dá)9.4的顏值和A級身材,放在哪里都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還會武功。
看著文靜但性烈如火,氣質(zhì)高貴又帶著調(diào)皮。
仿佛全身都有迷霧包裹。
你是誰?
你從哪里來?又將去往哪兒?
誰將成為你的港灣?你又將在哪里停靠?
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亦或成為一生的摯愛,有誰能夠知曉?
你是你。
你悄悄的來,就像清風(fēng)吹拂。
誰會有幸讓你駐足,擁有你一生的眷顧。
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卻能成為一生的回憶,何嘗不是幸福?
小提琴婉約低吟,就像是在輕聲述說。
上官瀅已經(jīng)聽傻了,眼里噙滿淚珠,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不愿意提及的地方,不想回去的原因,在外漂泊的無奈......
陳江河已經(jīng)悄然離去,上官瀅卻毫無所覺。
那把琴,依舊靜靜的躺在盒子里。
陳江河沒有把它帶走。
良久之后,突然收到系統(tǒng)提醒。
上官瀅,心動值+5!
上官瀅,心動值+5!
上官瀅,心動值+5!
......
回到寢室,陳江河豐富聽著自己之前拉的曲子,卻是一腦袋的空白。
只有曲沒有詞,就不能算是一首歌。
正好,許久沒有消息的姝姝書書發(fā)來私信。
“寂寞沙漏先生,我的《仙云帝尊》被導(dǎo)演張大胡子看中要改編成影視劇,五百萬的版權(quán)費(fèi),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最初的時候,書是您教我寫的,所以這些錢應(yīng)該給您,請告知賬號我好轉(zhuǎn)給您,謝謝!”
陳江河靈機(jī)一動,將曲子通過軟件傳了過去。
并留言:“錢我就不收了,你幫我給曲子填上詞句,我要拿去給人唱,版權(quán)費(fèi)就算是兩清了。”
很快,對方接收文件成功。
主播姝姝書書,心動值+5!
這是比穆星雨還要難撩的主。
想起穆星雨,自從那天拒絕她的提議之后,就沒找過陳江河了。
心眼夠小的。
陳江河也不多想,葉凱他是揍定了。
撞車那天兩人勢均力敵,想輕松戰(zhàn)勝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再次強(qiáng)化的機(jī)會。
還是得找泡沫姐。
于是,陳江河便給她打了電話,約她一起吃個晚飯。
“老三,你這兩天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了啊,課都不上,怎么著想上天?。俊?p> 侯東陽回到寢室,一臉的憤憤不平。
“這不是有事嗎?”陳江河見狀奇怪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沒約到岳伊姍?左定秋還敢找你麻煩?”
“他?嗤!”侯東陽不屑的哼了一聲:“還不都怪你和老四,都不來上課,我被扣學(xué)分了。”
“我們不上課跟你被扣學(xué)分有關(guān)系嗎?”陳江河一臉詫異:“你自己不好好學(xué),怎么還怪起老四和我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怪你們怪誰?我為了幫你們答到,自己的名字被講師記下了。”
侯東陽越說,陳江河越迷糊,好一會兒才想通個中原委。
原來,早上的時候上投資經(jīng)濟(jì)學(xué),講師挨個點名。
念到陳江河的時候,侯東陽很義氣的答了聲到。念到肖恒的時候,他又幫著應(yīng)了一聲。
之后講師念到他的名字,侯東陽理直氣壯喊到。
講師發(fā)話了:一個人最多答到兩次,你這是不給面子,侯東陽沒到!
就這樣,扣了他十學(xué)分。
陳江河差點兒笑死。
都是人才啊!
侯東陽逗,講師更牛批,真是校園高手多,什么人都有!
見他笑的要錘地板,侯東陽一臉鐵青:“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你,我現(xiàn)在就揍你丫的?!?p> 正說著,肖恒失魂落魄走了進(jìn)來,一聲不吭躺進(jìn)自己的狗窩。
陳江河侯東陽面面相覷,都聳聳肩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老四,你這是怎么了?咋地,何倩又劈腿了?”
侯東陽嘴賤,剛說完就挨了一枕頭。
“你才劈腿,倩兒不知道對我多好?!毙ず阋荒樑猓从诸j然倒下:“就是太好了,要帶我去見她爸啊!”
“這不是好事么?等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先成家后立業(yè),沒有后顧之憂,你這是顯擺給誰看呢?”侯東陽把枕頭砸了回去。
“好什么?。抠粌赫f她爸周末要安排她去相親,對方是她爸以前的下屬,后來飛黃騰達(dá),在她們家落魄之后很是照顧?!毙ず愫苁鞘洹?p> 如果他還是富二代,肯定會極力爭取。
但現(xiàn)在,窮的一筆。
“你是怕自己被看不起吧?”陳江河笑了笑:“孫倩怎么說?”
“她讓我跟著去唄,表明關(guān)系讓她老爸死心??晌椰F(xiàn)在什么都沒有,唉!”肖恒嘆了口氣,臉色比吃了苦瓜還要難看。
“多大點兒事?時間地點,到時候我們?nèi)ソo你撐場?!标惤颖梢牡陌琢怂谎邸?p> “老三,都傳說你是富二代,這不會是真的吧?”侯東陽眼睛發(fā)亮,目光爍爍盯的人心里發(fā)毛。
“和老四一樣,過去式了。”陳江河拍拍肖恒的肩膀:“古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道門,難兄難弟就別提了。”
聽到這話,侯東陽也嘆了口氣。
他雖然不是富二代,但至少父母安康家庭和睦,算是寢室里過的最好的了。
殊不知,陳江河曾經(jīng)是富二代,現(xiàn)在是實打?qū)嵉母灰淮?p> 就是口袋里沒錢!
最終,肖恒也沒告訴陳江河他們時間地點。
還是陳江河微信何倩才知道的。
周六下午晚飯時間,三發(fā)特色牛肉館。
用新買的手機(jī)設(shè)下備忘錄,陳江河就離開了寢室。
他約泡沫姐吃飯,地點是在海邊。
還得自己準(zhǔn)備食材烤架。
當(dāng)然,到時候也可以就地捕撈,前提是運(yùn)氣要好。
泡沫姐出門一般都住在酒店里,助理保鏢的一大堆,肯定會膩,陳江河打算讓她試試不一樣的感覺,好一舉將其撩倒。
來到菜市場,陳江河挑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之后又買了點熟食,正準(zhǔn)備去買烤架,突然聽到一陣琴聲。
熙熙攘攘的菜市場中,那琴聲卻很是醒耳。
陳江河好奇,便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到了一個賣佐料的雜貨鋪前。
只見一個短發(fā)少女,穿著一身漢服,十指纖纖撥著琴弦。
那美妙的樂符,便一串串的飄上了云端。
即便是在菜市場這種人人匆忙的地方,也有不少人駐足觀望,等驚覺時間流逝,已經(jīng)是一曲奏罷。
嘩啦啦!
圍觀者紛紛鼓掌,還有人拿出零票放進(jìn)姑娘面前的紙箱里。
陳江河這才見到紙箱和上面的字。
弟妹高考,籌集學(xué)費(fèi)!
姑娘起身鞠躬,看的出來有些害羞,和之前彈奏古箏時判若兩人。
陳江河將口袋里的錢都拿了出來,正準(zhǔn)備放進(jìn)紙箱,一只手突然拍了下來。
“你個小賤皮,讓你滾遠(yuǎn)點兒沒聽見是怎么地?擋著鋪子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一個中年婦女,滿臉尖酸刻薄,說著還踢了一下古箏支架。
而陳江河遞出去的錢,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灑了一地。
那古箏也歪向了地面。
差點兒砸壞。
幸虧陳江河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扣住了琴弦。
“道歉!”
陳江河把古箏扶好,冷冷看向了中年婦女。
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這種人是怎么活半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