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哲被痛打一頓丟在廠房里,他渾身是血趴在地上,吐了嘴里的血艱難的爬起來靠著墻坐著,他深呼吸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個女人叫著他的名字,這聲音好熟悉,他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皇鶯兒的背影。她依舊美麗,碎花長裙直到腳裸,只是沒有穿鞋。黃哲微微顫動著嘴唇伸著手,想要說什么始終沒有開口。
皇鶯兒說:“我一直都沒有原諒你?!?p> “我知道?!?p> 皇鶯兒猛地轉(zhuǎn)頭蹲在黃哲面前問:“13年前你想讓我離開你就直接說,還弄一張假的DNA鑒定報告逼我離婚,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黑鍋讓我一個人來背,我欠你嗎?梔子欠你嗎?”
黃哲用力咬了一下牙齒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鶯兒,我不知道DNA鑒定報告是假的?!?p> 花一木突然出現(xiàn)也蹲下來說:“我當時真的對鶯兒動心了,但是我很尊重她,我知道她愛你還懷了你孩子,所以我不會打擾她的幸福,我和她在一起談論的只是聚義學院的事情,你那么的大男子主義,心胸如此狹隘,所以我選擇離開。但是沒想到你這樣不珍惜她,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當初一定會把她帶走?!?p> 黃哲的眼淚流的更多了,花一木拉著皇鶯兒走了。
田靜出現(xiàn),看到黃哲的樣子心痛不已,她蹲下身子手撫摸著黃哲臉上的血,掏出紙巾為他擦拭:“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痛?!?p> 她將紙巾丟在一邊撲進黃哲懷里被他一把推開:“你毀了我的家庭毀了我的幸福,你滾?!?p> “黃哲,你不要這樣說,我是愛你的,我真的很愛你,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你?!碧镬o緊緊握著黃哲的手。
“你當初給了我一張假的DNA鑒定報告,你欺騙我。”
田靜突然甩開他手說:“你知道嗎?即便是真的DNA鑒定報告,你知道黃梔子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的懷疑解除了,可是皇鶯兒也不會跟你繼續(xù)下去了,這是女人的底線。”
“那你為什么給我一張假的?”
“因為我愛你,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欲罷不能,你是那么偉岸帥氣,像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的導師,就像我黑暗中的明燈,我內(nèi)心的溫泉翻騰不已。我知道即便是皇鶯兒離開了你也不會愛我,相反你會更加想念她,我就永遠住不進你的心里,但是如果你恨她了,我就有機會了。我在你身邊整整13年,我愛了你13年,你終于接受我了可是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黃哲的語氣加重了:“13年我都沒有忘記皇鶯兒,我對她從來沒有恨過當時只有憤慨。我既然選擇接受你就證明我想放下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你當初沒有欺騙我,我的罪過就沒有那么大,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走下去,我們一起把孩子養(yǎng)大??墒悄?,你讓我做了不仁不義的人,你讓我的罪一輩子都贖不清,讓我一輩子愧疚,我不可能再接受你?!?p> 田靜揪著黃哲衣領(lǐng)激動的說:“你不可以這么對我,我們的孩子怎么辦?他不能一出生就沒有家沒有父親?!?p> “我每次都很小心的,這也是你的計謀,為了逼我娶你的計謀。你想生下來我就養(yǎng),父親該盡的責任我都會盡到,但是我不會和你再有任何瓜葛,孩子也不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他的一生也注定不完美,我的一生也注定支離破碎?!?p> 田靜崩潰了,她慟哭起來:“支離破碎,我就是一個笑柄一條可憐蟲,一個壞女人。”她說著瘋跑出去。
突然廠房的門被打開,武強走過來踢了一腳黃哲:“醒醒?!?p> 黃哲睜開眼睛坐直身體,臉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旁邊并沒有田靜丟棄的紙巾?!拔沂亲鰤暨€是幻覺?”他不禁的問自己。
晚上的小黑屋開始冷了,梔子打了個冷戰(zhàn),“你怎么了?”燕飛飛馬上問。
梔子抱著胳膊說:“我感覺好冷?!?p> 燕飛飛馬上抱住她:“姐姐,麗莎又被他們麻醉了,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花貓叫了一聲蹭著燕飛飛的胳膊,燕飛飛馬上抱起貓對它說:“只有你了,找人救我們還有麗莎,姐姐受傷了我們需要醫(yī)生?!?p> 貓咪似乎聽懂了跳起來從狹小的窗戶竄出去。
黃梔子問:“它能聽懂你說什么嗎?”
燕飛飛說:“肯定能啊,我可以和動物說話?!?p> 孩子聽到后都圍上來:“你太厲害了,你喊了一聲狗和貓都來了?!?p> 武強在廠房翻閱著黃哲的手機,他發(fā)現(xiàn)了手機里的一個定位和自己不到一百米的位置,他抬起頭看著廠房里的十幾個人嘴角輕輕上揚突然又臉色凝重,黃哲被綁在不遠處的鐵架子上。
這時候高個子來了,他走到武強身邊說遞過一份報告說:“配型報告出來了,那丫頭的腎兩個都可以用,買家聯(lián)系好了明天泰國交易,阮總也來了。”
武強轉(zhuǎn)過身看到阮晗站在那里臉上勉強的擠著笑容:“吆,阮總來了?!?p> “不敢擔?!币粋€五十多歲的男人,平頭帶著眼鏡看似很斯文的樣子,他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微微弓著腰說著。
“怎么不敢當啊,你好歹也是個包工頭??!那丫頭的報告出來了,兩個腎都有買家了,可是也抵不了你欠我的錢啊,你阮晗是真狠啊,那丫頭才26歲,你整整大人家30 歲啊,騙人家上了床還無條件的貸款給你花,人家刷爆信用卡又貸款前前后后給了你30多萬,你拿到錢就把人家甩了,人家家庭毀了,名譽毀了,征信毀了,還被起訴納入老賴黑名單,你還不收手把她又賣給我?!蔽鋸娬f到這里拍起手,“大家過來給阮總鞠躬?!?p> 大家站成一排齊刷刷的給阮晗鞠躬。
黃哲抬起頭看著不知所措的阮晗,眼睛里充滿了鄙夷。
長頭發(fā)拎著被捆綁戴頭套的女人進廠房一把推向武強,女人穿著高跟鞋也沒有站穩(wěn)重重的跪在地上,武強拽下頭套,女人搖著頭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阮晗滿臉憤怒,眼睛像把刀子瞪得阮晗不敢看她。女人散著頭發(fā),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衫,下身是一條淡綠色的百褶裙,T衫衣領(lǐng)并不大,但是性感的“事業(yè)線”彰顯的很耀眼。
高個子笑了:“這女人不錯啊,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武強端下身子看著女人的臉朝她的眼神看去,阮晗低頭含胸的樣子像極了脫水的植物,“你看他的樣子,蔫了吧唧的,你現(xiàn)在是仰視我?guī)湍闫揭暋!蔽鋸娬f著扶起女人。
女人收回目光平視前方,黃哲一直看著她,她轉(zhuǎn)頭看著黃哲,看著他一身的傷眼睛立馬溫柔了許多。
武強對她說:“我讓你來是想讓你清楚一點,是誰把你賣給我的,你也知道我們是生意人,阮總欠我錢,你就算倒霉吧,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你的器官可以用,但是錢還是不夠怎么辦呢阮總,還有他不是什么房地產(chǎn)老板只是一個包工頭,不過他很喜歡大家叫他阮總,冤有頭債有主到了下面不要怪罪我們??!”
高個子走過來賠笑說:“強哥,今晚讓她去我房間吧!”
武強瞪了他一眼。
高個子立馬說:“不是,送她去你房間?!?p> 武強說:“說什么呢,最后一晚了給她點尊嚴吧!”
“強哥仗義,強哥仗義”大家應和著。
武強親自給女人松綁:“今晚你就呆在這里吧,半個月你都在小黑屋憋壞了吧,這里寬敞,給你整點好吃的,再給你一床被子,吃飽喝足了好好睡一覺凌晨我們就出發(fā)了?!蔽鋸娍匆谎凼直斫又f,“你還有6個小時,說吧還有什么要求?”
女人看一眼黃哲說:“你這里守衛(wèi)森嚴我們也逃不出去,他已經(jīng)傷成那個樣子了就不要綁他了,來瓶好酒,我想讓他陪我吃頓飯?!?p> 武強點點頭:“行,聽到?jīng)],松綁,你們在門外站崗?!?p> 花一木花龍和蔚藍在公安局和警察談話,張警官說:“他們這個老巢我們找了好久了,沒想到在勐滿,是老撾的邊界線,我們的線人得到的消息,每個月25號凌晨就有一艘船走湄公河偷渡到泰國?!?p> 蔚藍說:“還有6個小時?!?p> 陳警官說:“是啊,上級盯很久了,我們有線人會一直跟蹤,泰國那邊警察也會配合我們,他們到了泰國只要交易就一窩端?!?p> 花一木問:“警察同志你們知道聚義學堂嗎?現(xiàn)在大家都叫聚義學院?!?p> 張警官馬上說:“聽說過,聽說他們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組織的團隊,成員都是梁山好漢的后裔,各個身懷絕技經(jīng)常協(xié)助泰國警察破案,不知道是真是假?!?p> “是真的?!被ㄒ荒窘又f,“我就是聚義學堂的成員,我兒子花龍也是。我們的團隊不光是協(xié)助泰國警察,更多的成員都在中國,我們各個身懷絕技,從事很多行業(yè),也協(xié)助中國警察。目前我們聚義學堂正協(xié)助中國警察破獲一起拐賣兒童組織案件,就是這件案子?!?p> 兩位警察聽后都站起來,張警官握住花一木的手說:“了不起,你還和貴公子深入虎穴?!?p> 陳警官握住花龍的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佩服佩服。”
花一木馬上說:“這還是多虧了蔚藍老弟,不是他帶路我們也找不到他們的老巢也走不出叢林?!?p> “是是是?!标惥亳R上又握住蔚藍的手,“蔚藍老弟了不起。”
蔚藍賠笑:“客氣客氣?!?p> 花一木說:“今晚我還要聯(lián)系聚義學堂的領(lǐng)導,聊一下明天行動的細節(jié),所以我們就先回去了?!?p> 張警官說:“要的要的,需要什么配合告訴我。”
花龍笑了:“是我們配合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