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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暖陽似流年

第十二章 摯友

不若暖陽似流年 ly九歌 3357 2021-03-06 13:09:53

  補(bǔ)習(xí)是從下周的周六開始,這周不用去。

  于是,這周周六傍晚。

  郝曼曼得知林瑾作業(yè)都差不多完成了,硬是強(qiáng)拉著林瑾去學(xué)校的籃球場一起去看陸帆打籃球。

  郝曼曼家離學(xué)校不太遠(yuǎn)。

  林瑾周末甚少回家,老家離學(xué)校太遠(yuǎn),一來一回太浪費(fèi)時間,而且林瑾帶的換洗衣服都夠的,畢竟學(xué)校周一到周五都規(guī)定要穿校服。

  “小瑾瑾,雖然咱們高三了,臨高考不遠(yuǎn)了,但是你也不能成天悶著自己,憋壞了怎么辦,這才第一學(xué)期,要是真到了明年六月的高考前期,你不得緊張死?!?p>  郝曼曼一邊拉著林瑾,一邊絮絮叨叨。

  郝曼曼知道,這學(xué)期的數(shù)學(xué)困擾了林瑾很久。

  可能別人瞧不出來,但是郝曼曼天天和林瑾膩在一起,自然知道這段時間林瑾郁悶了好久。

  剛剛郝曼曼去宿舍找她,林瑾還擱那看數(shù)學(xué)題,眼睛有幾道淺淺的紅血絲,眼下烏青一片。

  原本郝曼曼本不想打擾林瑾,但還是心疼,哪怕拽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

  “小澤,阿瀾,走嘛走嘛,陪我打球去,張頌這個混蛋,上周居然超了我這么多分。”

  “哼,這周我要把場子找回來?!标懛筘葚葑咴谧钋懊妫泻糁砗蟮念櫇珊吞K瀾。

  深秋的陽光灑在陸帆的俊朗的眉眼,少年明亮的眸子里仿佛揉進(jìn)了陽光的細(xì)碎亮片,臉上洋溢著肆意的青春朝氣。

  郝曼曼看著迎面走來的陸帆,微愣之后,臉頰有些微微發(fā)燙,看向陸帆的眼睛里滿是歡喜。

  喜歡啊,是藏不住的。

  “陸帆!”郝曼曼朝著前面的陸帆喊了出來。

  扎著馬尾的圓臉姑娘在陽光下大聲喊著自己心中的那個少年,帶著無法抑制的歡喜和熱切。

  陸帆一回頭就看見了郝曼曼,就像見了鬼一樣,無奈地拍著自己腦門:“見鬼,又是郝曼曼,陰魂不散?!?p>  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和顯而易見的嫌棄。

  林瑾看著身邊的郝曼曼原本溢滿了喜悅和熱切的眼睛倏地黯淡了。

  但只一瞬,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然后沖著陸帆吼道:“陸小豬,你他娘的說什么,學(xué)校是你家開的?。縿谫Y怎么就不能來?”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是林瑾看到郝曼曼強(qiáng)作生氣的樣子,知道郝曼曼是把自己的難過都深深藏在眼底。

  郝曼曼滿心期待得希望看見自己喜歡的少年,而他看見她的第一反應(yīng)確實厭惡和唯恐避之不及。

  林瑾似乎感覺到郝曼曼吼出來的那一刻,都快哭了。

  無論看上去多堅強(qiáng),曼曼對陸帆,永遠(yuǎn)都堅強(qiáng)不起來。

  那一瞬間,郝曼曼心還是被刺痛,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明明早已為自己這么些年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觸及到陸帆眼神中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棄和厭惡時,郝曼曼的心還是揪起來疼,無盡的難過和委屈只能一次又一次壓在心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況且郝曼曼對陸帆這樣的在意,往往就是這樣的小小細(xì)節(jié),淡淡的一句話,就能讓郝曼曼難過到無可附加。

  但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任由酸楚和委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心底發(fā)酵。

  她那樣喜歡的少年,卻這般厭惡自己。

  深秋的陽光,

  真冷。

  陸帆捂住自己的耳朵,朝著郝曼曼擺擺手:“得得得,和你講不清,你這大嗓門,耳朵都要聾了,一代天才球員的耳朵就要?dú)г谀闶掷锪??!?p>  “嘖嘖嘖,出息了,還天才球員,就你這個小矮子?球技還爛到令人發(fā)指,誰給你的自信?!?p>  “郝曼曼!士可殺不可辱,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我1米85了好不好!?”陸帆瞬間炸毛。

  郝曼曼一把扯住陸帆的耳朵,手稍微一用勁,陸帆便疼得嗷嗷大叫:“放,放手。。。你這個暴力狂?!?p>  郝曼曼瞇了瞇眼睛,揪著陸帆的手稍稍多用一點(diǎn)勁:“你說什么,我沒聽見?!?p>  “疼疼疼,我錯了,大哥?!标懛B忙求饒。

  “不是說今天要從張頌手里找回場子的嗎,人家都到了,趕緊去吧?!碧K瀾語氣溫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阿瀾,我這就去了,才不理這個這個····”陸帆看著郝曼曼黑得陰沉的臉,朝著自己陰惻惻地微笑,陸帆有些怵得慌,沒說下去。

  哼了一聲,便抱著球轉(zhuǎn)身去了球場和張頌等人打球去了。

  蘇瀾身邊的顧澤一眼不發(fā),走到球場看臺上的觀眾席坐了下來,淡淡的目光看著球場,也不知看進(jìn)去沒有。

  蘇瀾朝林瑾和郝曼曼笑了笑,便自然地坐到顧澤身邊的位置上去。

  蘇瀾坐過來的一瞬間,顧澤眉頭微微一蹙,終是也沒說什么。

  郝曼曼也拉著林瑾坐到一個離蘇瀾顧澤稍遠(yuǎn)的位置上。

  看了一會,郝曼曼突然起身,和林瑾說是要去買水。

  林瑾看了看場上大漢淋漓的陸帆,心中了然。

  陸帆又從內(nèi)線投進(jìn)球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和場上的張頌等人打了聲招呼,就急急朝著觀眾臺跑來。

  只見陸帆直直向著蘇瀾奔過去,從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傘,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關(guān)切和急切。

  “阿瀾,雖然到了深秋,太陽沒有那么毒了,但是曬久了總是不好,再說你從小就怕曬,剛剛被郝曼曼氣急了,忘了給你?!?p>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看著蘇瀾的反應(yīng)。

  蘇瀾下意識地偏過頭看著身邊的顧澤。

  但顧澤仿佛沒聽見一樣,眼神只是盯著遠(yuǎn)處,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在想些什么。

  蘇瀾嘆了口氣。

  陸帆知道阿瀾是喜歡顧澤,但這又怎樣呢,他只想一直守護(hù)著阿瀾,就像小時候阿瀾保護(hù)他一樣。

  蘇瀾笑著接過傘,然后隨手遞給陸帆一瓶礦泉水。

  陸帆開心地接過,抱著那瓶礦泉水仿佛抱著時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郝曼曼買水回來就看見陸帆抱著那瓶水,開心得像個擁有全世界的孩子一樣。

  陸帆他不愛喝沒什么味道的礦泉水,

  他喜歡喝可樂。

  郝曼曼看著自己手上的三瓶可樂,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

  拿著水,低著頭,坐了下來。

  林瑾輕輕握住郝曼曼的手:“曼曼,他不喝,我喝?!?p>  郝曼曼愣了愣,過了好一會,才朝著林瑾淡淡一笑:“小瑾瑾,我們走吧?!?p>  林瑾看著郝曼曼臉上慘淡的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郝曼曼一起起身離開。

  可林瑾不知道的是,但她們離開的時候。

  顧澤朝這邊瞥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曼曼?!绷骤€是忍不住開口。

  “小瑾瑾,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犯賤,人家厭惡得不行,自己還上趕著去人家眼前晃?!?p>  郝曼曼說得時候雖然在自嘲的笑,但林瑾覺得這笑比哭都難受。

  林瑾看著這樣的郝曼曼,伸出雙手,抱著郝曼曼,輕輕拍著郝曼曼的背,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曼曼放不下。

  郝曼曼將頭靠在林瑾的肩上。

  不一會兒,林瑾就感受到了肩頭處的一片溫?zé)岬腻窈秃侣÷暤某槠?p>  “可是,小瑾瑾啊,我知道自己這樣很賤,但我就是喜歡他啊,哪怕被他嫌棄·······”

  郝曼曼的小聲地說著,哭得斷斷續(xù)續(xù)。

  “我知道?!绷骤嗣侣念^。

  “陸帆是個大混蛋?!?p>  “嗯?!?p>  “他不是混蛋,他人蠻好的。”

  “······”

  “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歡我罷了······”

  深秋的風(fēng)總帶著些涼意,梧桐樹滿樹的葉子微微搖晃,幾片黃褐色的葉子緩緩飄落下來。

  落在林瑾的腳邊,還有一片落在郝曼曼的頭發(fā)上,林瑾輕輕拂去。

  “曼曼,我都在?!?p>  “好?!?p>  一問一答間,就是一生的承諾。

  青春的年紀(jì),兩個摯友不懂一輩子有多長,但也只有彼此,是彼此的浮木。

  或許,這就是友情珍貴之處,有時候比什么都要純粹和令人心安。

  “那個,小瑾瑾啊?!?p>  “怎么了?”

  “你答應(yīng)替我去補(bǔ)習(xí)班補(bǔ)課的事不能反悔哈,我還是········想多看看他·····”

  “你這。。。。。算見色忘友嗎?”

  “當(dāng)然算?!?p>  那個吹著涼風(fēng)的深秋,兩個傻姑娘對視,然后忍不住捧著肚子大笑。

  也不知她們在笑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仿佛是彼此才能破解和對上的暗號,旁人都沒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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