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央一邊漫無目的地逛著,一邊思考者接下來的方向。
原家暫且是不能回去了,回去就是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而且從昨晚自己回家,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以前的原央大概是很少回家的。
所以現(xiàn)在,她得找個住的地方。
至于房租的問題,她其實并不打算用喬安佑的錢。他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她用著也不安心。
等什么時候打工攢夠錢了再一并還給他吧。
嗚嗚嗚她真的太難了,被那個什么001強行抓來不夠,還要多打份工。
陶央晃晃悠悠大半天,才終于在一個治安不太行的老舊小區(qū)里挑中了一室一廳。
中介大媽看著陶央,一直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小姑娘,這個地段,你一個人住,不安全啊?!?p> “沒事沒事,便宜就成?!碧昭胄Φ酶裢鉅N爛。
治安不行?她陶央還真沒在怕的。
況且,她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偷。她倒是可以考慮從小偷身上撈點油水。
陶央一邊甩著手中的鑰匙,一邊悠哉游哉地往巷子里走。
巷子不算窄,能并排通過三個人。只是因為隨地堆放的垃圾太多,顯得十分陰暗狹隘。
“嘖嘖,真是可惜了,白瞎了這么好一塊地皮?!碧昭肽笾亲訐u頭。
還沒等她感慨完,“嗖——”的一聲,拐角處破空飛來一塊石頭。
陶央心下一驚,迅速側(cè)身躲過。
“艸!你他媽還敢躲,看老子不弄死你!”
緊接著,是污言穢語和痛苦的悶哼。
這是誤入了斗毆現(xiàn)場?
陶央頓時來了興致。
她悄悄地挪到墻邊,探頭往里面看了看。
嗯,三個莽夫,她應該干的過。
“咳咳,各位兄臺,大家都是文明人嘛,做啥子動手動腳的?!碧昭雴问謸沃鴫Ρ冢策^頭,嘴里叼著剛從墻根薅來的草。
“老、老大,來了個挑事的?!秉S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唯唯諾諾地說。
“呸!老子叫你停了嗎!”花臂一腳踹在黃毛的屁股上,“你當老子是聾的嗎!”
“老大息怒,老大息怒?!秉S毛哆哆嗦嗦,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繼續(xù)對著墻角的少年拳打腳踢。
踹完黃毛,花臂抬眼看向原央,嗤笑一聲:“喲呵,小姑娘,膽兒挺肥啊。沒事兒早點回家吃飯啊,別多管閑事。”
“可是我現(xiàn)在不餓???”陶央歪過腦袋,眨眨眼。
花臂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老子沒功夫跟你廢話,現(xiàn)在立馬滾蛋,不然別怪老子連女人一起打。”
陶央依舊一臉天真。
“老三!”花臂啐了一口,下巴朝陶央的方向抬了抬。
殺馬特陰笑著上前,伸手就要拽過陶央的衣領(lǐng):“小妹妹,可不是咱大哥不守江湖規(guī)矩,待會兒可別哭鼻子喲。”
還沒等殺馬特碰到陶央,陶央已經(jīng)先一步鉗住了殺馬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其過肩摔在地。
“怎么,要不要我請你們?nèi)ゾ趾纫槐坎贿^警局可沒有中餐供應哦?!?p> 陶央依舊笑嘻嘻,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
洗剪吹三人組的哀嚎聲次第響起,又很快消失。
“唔?!鄙倌昀w長的眼睫顫了顫,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
“誒,同學,你沒事兒吧?”一腳踢開躺在地上的黃毛,陶央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詢問,“還站的起來嗎?”
“嗯......謝謝......”少年有氣無力地說,勉強撐著地面坐直身子。
陶央這才注意到少年衣服上的標識。
“你是弗洛爾徳的?”
“嗯,你是?”
“校友。我叫陶......啊呸,原央”
陶央差點嘴瓢。
“我叫江彥?!?p> 見少年沒有再說話,陶央起身回到花臂身邊,一頓扣扣索索摸出了一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陶央清了清嗓子,聲情并茂地哭訴:“嗚嗚,是警察叔叔嗎?我、我遇到了三個好兇好兇的人......嗚嗚嗚,他、他們還威脅我......我好害怕嗚哇哇哇......”
陶央電話還沒打完,突然感覺背后一涼。
她神色一凜,少年的“小心!”還未喊出口,她一記后擺腿已經(jīng)將對方撂翻在地。
“嗚嗚嗚剛剛那個壞人還要偷襲我,警察叔叔快幫幫我嚶嚶嚶......”
江彥:......
洗剪吹:我不是我沒有不要亂說。
警察叔叔:剛剛電話里的尖叫一定是他的錯覺。
陶央:沒有手機真麻煩:)
報完警,陶央將手機塞回花臂的口袋里,還十分貼心地拍了拍。
“撤退嗎?警察馬上來了?!迸R走前,陶央好心問了一句。
能待在弗洛爾徳的學生,想必家族也不會愿意和警局扯上聯(lián)系,畢竟是給家族丟臉的事。
“你先走吧?!鄙倌昝蛄嗣虼剑p聲道。
“哦,好吧?!碧昭肫财沧?,再次掃視了一眼案發(fā)現(xiàn)場,雙手插兜走了。
少年靠著墻壁,看著女生離開的背影,默默攥緊了雙拳,眼中閃爍著晦澀的情緒。
他果然還是太弱了。
她果然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