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禁打了個寒顫
“承澤,你在聽嗎?”男人正想要說什么,手上的手機(jī)就傳來一個溫柔婉約的女人聲音。
賀承澤揉了揉額角,聲音低沉道:“在聽,等下我直接去見你。”
女人的聲音異常好聽,柔軟的說道:“那就好,雪天路滑,開車小心點(diǎn)?!?p> 賀承澤“嗯”了一聲,啟動了車,隨即掛斷了電話。
男人的聲音的確好聽,沉穩(wěn)中帶著一股清冷。
溫暖抬起頭,卻只能看到他的后頸。
男人的穿衣品味看起來不錯,鐵灰色的襯衫領(lǐng)口挺闊利索,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
耳后的頭發(fā)修剪得干凈整齊,肩膀?qū)挼们〉胶锰?,是足夠給人依靠的。
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還有已經(jīng)清冷下來的表情。
溫暖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男人,是一個極品的存在。
能讓一個男人說話都這么溫柔好聽的,想必剛剛那個電話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吧。
真好,溫暖心想。
可是很快,她便覺得可笑。
以前,陸晉淵也對自己這么好。
在云城,她曾天真的認(rèn)為陸晉淵就是最帥最好的男人了。
想起陸晉淵,溫暖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三年的廝守,陸晉淵是溫暖獨(dú)自一人在英國念書的唯一支撐。
他曾跟她說過,等她畢業(yè)回來將會跟自己舉辦一個世界上最豪華的婚禮,讓自己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然而,當(dāng)她滿懷希望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們兩個結(jié)束了……
真是巨大的諷刺。
那個曾經(jīng)無論是擁抱,還是親吻她都小心翼翼的陸晉淵,每兩個月都會去英國看望自己的陸晉淵,如今冷漠得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溫暖將頭瞥向窗外。
一根根路燈桿子在穩(wěn)穩(wěn)地后退,如同她的記憶一般。
這一刻,她是有些后悔的。
如果當(dāng)初自己沒有選擇出國留學(xué),會不會,今天的這一幕就不會發(fā)生?
溫暖強(qiáng)忍著鼻尖的酸意,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車上還有其他人,她不喜歡被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賀承澤將放在后視鏡的視線收回。
低頭,打火機(jī)開啟的聲音。
很快,兩指之間就多了一根煙。
溫暖靠在后座上,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直到感覺渾身發(fā)冷,她才醒了過來。
等她徹底清醒過后,才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在路邊,周圍人群不少,燈火闌珊,想必已經(jīng)到了市區(qū)。
然而男人卻不見了蹤影。
溫暖揉了揉眼睛,肚子不爭氣地響了一聲,她才想起來自己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還沒有吃到任何東西。
溫暖打了個哈欠,伸手想去推門。
心里想著既然已經(jīng)到了市區(qū),那就沒有繼續(xù)賴著的必要了。
一下,沒有打開。
又開了幾下,車門依舊沒有打開的意思。
這下,溫暖急了,也才明白自己被那個男人鎖在車?yán)锪恕?p> 溫暖用力拍打了幾下車窗,又喊了幾聲,想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然而她低估了這輛車的隔音功能,外面的人依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車?yán)锱说那缶取?p> 溫暖泄氣,沖動過后,方才覺得可怕。
她就這么稀里糊涂地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還是一個有錢的男人,萬一是個富二代,地痞流氓啥的,那自己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想到這,溫暖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