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輛黑色的轎車上,陸立芹駕駛著汽車,在后面的馬車里,場景很是溫馨。
同在汽車里的郭軒對陸立芹說道:“要不汽車還是換做我來開吧,你先去后面和他們一起休息一下。畢竟你已經連續(xù)開車七個小時了,再說,一會兒進北平城里的時候,我解釋方便”
此時已經很是勞累的陸立芹沒有再多說什么,發(fā)出一聲表示肯定的“嗯”,后,把車慢慢停下,交由郭軒來開,陸立芹回到了馬車里休息。雖然一共只剩下一百多公里的車程,但是在這段時間里,陸立芹還是可以進行短暫的休息,讓自己休息一會兒。
“民國十三年九月三十日下午三點整”,從車上的收音機里傳來了整點報時的聲音,郭軒朝后面喊了一句:“北平到了!”
然而車里卻沒有大家之前想象中的那樣激動人心,因為大家看著車里的白點兒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一旦到了北平,白點兒怎么辦?
車里在經過了兩分鐘左右的沉默后,郭濤首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白點兒可以在白兔與人兩種形態(tài)之間來回互換,那么在她平時生活時變做人,在必要時,再變成兔子不就行了!”
大家顯然對這個答復很是滿意,可白點兒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的傷差不多養(yǎng)好了,但是我每周都要至少變形一次,變形的時間又無法確定,且我在變形時必須有人輔助,可一旦是除你們之外的人看到我變型,那個人就會明白我是一只妖,如果那個人恰巧恨妖,那我的處境將會變得更加艱難?!?p> 郭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既然這樣,讓那個什么什么白——白——白點兒跟著你們一起去學院不就行了?”
這次搖頭的卻是趙中武了,他無奈的說道:“現(xiàn)在學院那邊查的緊,別說是帶只兔子進去了,就是多帶點兒私人的物品,都恐怕未必帶的進去。再說了,那里的人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來,白點兒是只妖精?!?p> 白天兒看著大家都在為自己著急,苦笑著對大家說:“哎,算了,要是實在不行就把我丟在這里吧?!?p> 大家連連搖頭,說道:“以你現(xiàn)在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此時把你丟在這里,無疑是死路一條。再說了,你當時跟著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謀取一條生路?,F(xiàn)在我們反倒把你丟下了?!?p> 陸立芹此時想到了一個略微折中的辦法——先為白點兒租一家旅店,陸立芹因為提前已經請了假,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需要再返回學校,因此陸立芹可以先照顧白點兒,等到一個月后,白點兒身體略微好轉了,再讓趙中武和郭濤輪流照顧白點兒。而于順榮則在這一個月里與大家配合照顧白點兒。
趙中武突然想到:諸葛旭清和自己已經約好了,明日在雄鷹學校的壁爐里相見。此時的諸葛旭清恐怕現(xiàn)在也無事可做,不如試著聯(lián)系他一下,沒準他能照顧白點兒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郭軒再次回到了汽車上,幾分鐘后,他把車開進了北平城。進城之后先找了一家旅館。租下了幾間房,對大家說道:“今天恐怕已經有些晚了,現(xiàn)在再回學院也毫無意義。今天我們先在這里住下,明天再到那個四合院里去?!贝蠹乙捕急硎就?。
走進那閣樓,環(huán)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歲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墻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zhí)貏e高,前面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至少有四盞銀制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三間房子并不曾隔斷。當?shù)胤胖粡埢ɡ娲罄硎瘯?;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shù)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lián),乃是顏魯公的墨跡??蛇@屋子再好,也是用來住的,趙中武一行人在做了簡單觀賞之后,就去吃晚餐了,可大家都已經很累了,沒有在餐館吃多久,就回客棧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六點,根據(jù)昨天的安排,白點兒和陸立芹一起留在了客棧,趙中武一行人乘車去往那座可以回到學院的破舊四合院。經過了一小時的車程后,車在四合院前停下來,此時天才蒙蒙亮。趙中武連忙下了車,和郭濤一起向郭軒又走進了四合院,用了之前的方法,成功地進入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