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昊向前走去,那白衣女子不動聲響地站著,奇怪的是胡文昊和那白衣女子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改變。胡文昊向后跑去,跑了半天氣喘吁吁地向后看發(fā)現(xiàn)那女子依然還和自己保持著原來的距離。胡文昊流著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女子悄悄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胡文昊手中多了一柄油紙傘。油紙傘擋住了胡文昊的視線,看不到那女子的面貌。油紙傘的后面?zhèn)鱽砹撕年皇煜さ穆曇舻墙袢章犉饋砗獗迫恕澳阕罱诳桃獾亩阒遥瑸楹???p> 胡文昊一愣,接著背過身去,用著同樣冰冷的語氣反問道:“那你為何要欺騙我?”
雪荷心里一揪,微微嘆著氣,心里想道:果然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嗎?雪荷拿開油紙傘盯著胡文昊的臉一字一句第說道:“因為我是妖”
胡文昊一聽冷笑道:“妖?這就是你給我的原因嗎?可笑,枉費(fèi)我對你一片歡心。”
雪荷知道,無論怎么的語言在此刻顯得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雪荷心一橫,突然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出現(xiàn)了大塊大塊的綠色斑塊,細(xì)細(xì)看去還有一粒粒小疙瘩,美麗動人的臉蛋變成了長在嘴臉的荷花。雪荷原來的五官在那荷花上清晰可辨,胡文昊見雪荷這副模樣一下子被嚇得癱在了地上,兩手撐著向后退去。雪荷見狀變回了原樣。
雪荷嘆了一口氣,失落地說道:“果然,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闭f罷,油紙傘又出現(xiàn)在了雪荷的手上,獨(dú)自一人撐著油紙傘漸漸消失在了胡文昊的視線中。隨著雪荷的離去,耳邊恢復(fù)了街道原本嘈雜人來人往的樣子。
胡文昊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向小宅走去,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刺痛著胡文昊的內(nèi)心。胡文昊低著頭想著雪荷的事情,他感到奇怪為何自己會遇上一個妖怪呢?他想到自己和雪荷相遇的那天,這時一個關(guān)鍵的人出現(xiàn)在腦?!邋莸廊?。
胡文昊想起是邋遢道人說自己會在西湖邊遇到姻緣,而自己和雪荷發(fā)生的一幕幕不就是說明雪荷是自己的姻緣嘛。胡文昊有種預(yù)感,只要找到邋遢道人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胡文昊決心去找邋遢道人想知道這一系列事情的前前后后。
胡文昊走在前往小宅的路上,這時聽到前面有人喊道:“來人?。砣税?!快堵住前面的那個小偷,別讓他跑了?!焙年惶痤^一看就看到一個人向自己跑來。那人一邊跑著一邊回頭看,結(jié)果和胡文昊撞了個滿懷。
一股濃烈的汗臭味猛地灌進(jìn)了胡文昊的鼻腔,從心中升起一股想吐的沖動。胡文昊推開懷中的那個人,結(jié)果一手摸到了那人的頭發(fā),手上傳來油膩膩的觸感。胡文昊這時才注意到懷中的那個人是邋遢道人。胡文昊一把手拉住邋遢道人,邋遢道人一看有人拉著自己后面的店家馬上就要追上來了,邋遢道人也不管拉著自己的人是誰了,想用手推開胡文昊跑路。
邋遢道人這時才注意到想推開自己又拉著不放的人是胡文昊。店家追上了,胡文昊替邋遢道人向店家道歉,為邋遢道人付清了燒雞的錢。沒等胡文昊開口,邋遢道人說道:“誒?這線之前還是水紅色的怎么就變成了白色的了?”
胡文昊好奇地問道:“什么線?什么變白了?”邋遢道人說道:“我可以看到人們的姻緣線,你和那雪荷姑娘是命中注定的一對,這是為什么變成白色了?這可就麻煩了。來吧,把你們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吧。”
胡文昊告訴了邋遢道人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邋遢道人聽了胡文昊的話,想讓胡文昊帶著他去小宅看看。胡文昊帶著邋遢道人來到小宅,剛進(jìn)門時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邋遢道人注意到小宅的院內(nèi)有著淡淡的煞氣,進(jìn)屋是時發(fā)現(xiàn)了胡文昊的床上有著淡淡的反著光的粉末。邋遢道人在手指上吐上些吐沫沾起床沿上的粉末送入口中,過了一會便將那粉末吐了出來。邋遢道人沒說話,翻身上了房梁上看到了一道細(xì)小的像麻繩一樣的痕跡。
胡文昊看著邋遢道人露出不解的神情,邋遢道人開口說道:“你看到的那個叫青峰的人和雪荷上床是假的,那是夢境。因為你床上的那是魘粉,凡人沾上了會噩夢的,魘粉最大特點(diǎn)就是會使夢境變得很真實(shí)?!?p> 胡文昊疑惑地說道:“那我脖子上的勒痕作何解釋?”邋遢道人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自己掐的唄,你不會不知道有人睡覺的時候會夜行吧?別人要是想殺你就絕對不可能讓你現(xiàn)在和我站在一起說話了?!?p> 如此解釋讓胡文昊釋然了不少,胡文昊正要想邋遢道人詢問其他事情時,邋遢道人先開口道:“其他的別問我,我也不清楚。想知道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