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婆子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青峰候回到自己的住所,輕輕推開破爛不堪的木門,一個躺在床身上生著膿包的孩子映入眼簾。佘婆子走到床前輕聲喚道:“鳴兒,鳴兒,奶奶回來了,奶奶給你帶來你最喜歡吃的花糕?!?p> 那個叫鳴兒的孩子聽到是熟悉的聲音立刻挺坐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聽去,走進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沒有眼睛,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蛇尾。鳴兒聽到是奶奶的聲音朝著奶奶爬了過去,圍在奶奶的身邊“嘶嘶嘶”地吐著信子。
佘婆子從懷中取下花糕放在了鳴兒的手中,鳴兒突然警覺起來發(fā)出稚嫩的聲音問著佘婆子:“奶奶你的手怎么受傷了?”佘婆子笑著摸了摸鳴兒的頭說道:“奶奶的身上沒有傷,奶奶可好了?!?p> 鳴兒是佘婆子撿來的孩子,鳴兒當(dāng)初剛剛化形就被兩個小道士捉到挖去了雙眼,佘婆子看到了心疼他便打跑了兩個小道士。佘婆子收留了這個孩子,一天這孩子淘氣游進了有毒的池水,渾身生起膿包,膿包破后便開始潰爛,眼看半個身子都要爛了。這時青峰出現(xiàn)了給了佘婆子一種藥可以壓制鳴兒身上的膿包,但是效果只能維持三個月,藥效一過便又會復(fù)發(fā)。
就這樣佘婆子為青峰辦事,青峰給佘婆子藥丸救鳴兒。佘婆子聽到鳴兒叫自己奶奶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峰想著佘婆子說的邋遢道人指派胡文昊去天竺山的事情,他深知胡文昊去天竺山是為了什么事??磥眙|粉的事雪荷已經(jīng)知道了,下一步該怎么辦呢?就這樣放過胡文昊?青峰看著自己手中的可以動用的東西思考了好久,一計浮出腦海。
胡文昊在雪荷的住所居住了一段時間,他見自己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便有了向雪荷辭別的想法。一日黃昏時分,胡文昊和雪荷一起等到了天竺山的頂峰。青峰看著天竺山的美麗風(fēng)景即興開口吟詠道:“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贝藭r的胡文昊佳人在側(cè),又目睹如此奇?zhèn)邀愔白匀灰鈿鈯^發(fā)。
雪荷看著胡文昊充滿自信的臉開口道:“你要努力考取功名,若能考取功名我便嫁給你?!闭f罷雪荷臉比那落日還要紅上幾分。胡文昊看著臉紅的雪荷癡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這樣的一天。胡文昊看著雪荷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娶你為妻的!”雪荷聽了臉更加紅了,身體輕輕一側(cè)靠在胡文昊的懷中。
一股荷花的清香撲入胡文昊的鼻中,胡文昊摟住懷中的雪荷,迎著美麗的夕陽胡文昊對懷中的雪荷輕聲說道:“若得雪荷為妻夫復(fù)何求?”月亮升起來了,雪荷離開胡文昊的懷中,靜靜地看著滿天繁星。胡文昊看著雪荷怎么也無法開口對雪荷分別,原先準(zhǔn)備了好久提出分別的話也無法開口。
雪荷一轉(zhuǎn)臉看著胡文昊說道:“你是不是打算要離開我了?”胡文昊沒想到雪荷竟然會問這個,胡文昊回答道:“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認真苦讀了,只有考取了功名才能娶你為妻。”雪荷笑著看向胡文昊說道:“男兒志在四方,溫柔鄉(xiāng)可不是歸宿?!?p> 第二天一早,胡文昊牽著雪荷的手來到了天竺山的枯池邊。雪荷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看了胡文昊說道:“這香囊內(nèi)有我的頭發(fā)和三粒蓮子,想我的時候?qū)χ隳艺f話,我可以聽到,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也能知道。”胡文昊接過香囊,只見做工精美的香囊上栩栩如生地刺著一朵盛開的白蓮,后面還有繡了一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胡文昊將香囊接過放入懷中最貼近心的地方。
雪荷目送著胡文昊的離開,直到胡文昊的背影消失不見。雪荷看向了南邊的方向,右手在空中輕輕一繞頓時一柄發(fā)著白色熒光的細劍出現(xiàn)在手上。雪荷握著劍甩出一個劍花,杏目圓睜地朝著一個方向快速走去。
胡文昊離開天竺山后,直奔自己的小宅?;氐郊野l(fā)現(xiàn)沒有異樣做了簡單的清掃后就拿起書來學(xué)習(xí),全神貫注連送飯下人的敲門聲都沒聽見。下人連拍了好幾下才驚動沉靜在書中的胡文昊。
吃完飯后的胡文昊坐在床沿上回想著和雪荷在一起的一幕幕,頓時感到懷中一溫?zé)崽统鲆豢丛瓉硎茄┖伤徒o自己的香囊。此時的香囊竟然發(fā)著一閃一閃的熒光,而角落里的那一盆枯荷也在閃爍不停,二者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