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開的跑車由于車速很快,路上的車輛見到這車就遠遠躲讓,她半個小時就回了家。她將車??吭诩议T口的停車位上,她開了車門才霍然發(fā)現(xiàn),她與朱守林還是一身明朝的裝扮。
柳蕓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將朱守林的安全帶打開,牽著他的手下了車。她引著朱守林往自己家而去,她低聲對朱守林道:“夫君,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p> 朱守林點著頭,心里從沒有過的發(fā)慌。他眼睛所能看著的地方皆是高樓林立,每個人的服飾打扮與眾不同,男男女女公開的手拉著手在街上走著。這里的一切都與他所在的時代完全不一樣。
柳蕓與朱守林進了樓房不久,她停泊的跑車處來了不少的車輛與行人圍觀。有人呼朋喚友:“快來看呀,全國唯一的一輛定制車在此處?!庇腥藶榱俗C實真實性,他在車子面前拍起照來。如此,拍照的人越來越多,到后來交警見交通堵塞前來查看才知原因,他在找不到車子的主人時,無奈之下,交警只得上前指揮著:“快,拍了趕緊走?!薄跋乱粋€,下一個?!?p> 柳蕓拉著朱守林的手敲開了自家的門,前來開門的是柳蕓的母親,她頭一眼見柳蕓與一位長得極帥的男子手拉著手,心生歡喜;當她再看向兩人的打扮時驚了一跳:“你倆穿成這樣是在拍戲?”
柳蕓將堵在門口問話的母親輕輕推了進去:“媽媽媽,咱們進去說,這來來往往的鄰居太多。”
柳蕓拉拉朱守林的手安慰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彼词謱⒓议T關(guān)上了。
朱守林站在房里打量著這小小的房間,他在想,柳蕓家真窮呀,住這么小的房,早知道他就多帶點珠寶在身上了。想到這,他又嘆了一口。
“老頭子,快出來,女兒帶男朋友回來了?!绷|的母親亮著嗓門大聲叫著。從廚房走出一位系著圍裙的英俊魁梧的中年男子。
朱守林對柳蕓的父母深深的鞠躬行禮:“岳父岳母,小婿有禮了?!?p> 柳蕓的母親樂得合不上嘴,自己這老閨女總算是尋到女婿了。而柳蕓的父親擺手:“別亂叫,還沒成親呢,誰知道親事成不成?!?p> 朱守林傻呆呆看著柳蕓:“夫……”
柳蕓拉著朱守林的手往她的臥室領(lǐng),一面輕聲對他道:“我倆的情況極為特殊,你先離開一會,等我為他們慢慢解釋清楚?!?p> 柳蕓將朱守林關(guān)在她的臥室,朱守林坐在小室里,看著墻上貼的一張一對男女的古裝畫像發(fā)呆,耳朵聽著外面的談話。
柳蕓到客廳對父母直言道:“里面那位叫朱守林,我已與他成親?!?p> 柳蕓的母親一下跳了起來:“啊,什么時候的事?”
柳蕓道:“有十年了吧?!?p> 柳蕓的父親上前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女兒,你沒發(fā)燒吧?十年前你才十五六歲怎么成親的?”
柳蕓一本正經(jīng)地對父母道:“你倆坐好,聽我從頭說起。這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我至今沒明白是如何發(fā)生的,但它是真實的存在,就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彼_始對父母講述她如何進了山洞后穿越到了明朝,在那里發(fā)生的種種事件。
經(jīng)過柳蕓一個多小時的講述,柳蕓的父母除了聽得目瞪口呆之外,心里就是在想著:自己的女兒會不會是瘋了。
但如果她是瘋了,里屋那位古裝打扮的男子又是誰?
柳蕓的父親是做刑偵的,他要的是證據(jù),他待柳蕓講完后,開口說道:“據(jù)我所知,女兒是不會繁體字與毛筆字的,你不如寫出來看看。”
柳蕓二話不說,提起桌上的鋼筆就唰唰寫了起來,一篇龍飛風舞的繁體字呈現(xiàn)在紙上。
見此,柳蕓的父母面面廝覷,他們雖不敢認同穿越之事的真實性,但又無法否定柳蕓的這手書法來歷的神秘性。
兩夫妻開始相互說服對方,柳母說:“女兒恐怕得去看看神經(jīng)專家?!?p> 柳母是位醫(yī)生,她是無神論者,行事也最為嚴謹。
柳父道:“她神經(jīng)哪有問題了?敘述清楚,行為正常,證據(jù)充分。世上如今有這樣奇怪的事,科學也解釋不清。想當初我們在查案之時遇到過受害者投夢給人說自己的葬尸地……”
柳父查案思路要廣,想法要多,證據(jù)才能更全,案子才會早日得破。他是有些相信柳蕓的話了。
柳母看了柳蕓一眼輕聲對柳父道:“女兒許是被我逼婚給逼瘋了的,她不知道從哪找個男子扮成這樣,然后來告訴我們她成親了?!?p> 柳父哼了一聲道:“我的女兒我還不知道?她從不在我面前說慌,因為,她從小一說慌,眼睛就不停的眨?!?p> “我怎么不知道她說慌會眨眼?”
“這事我能告訴你嗎?”
兩人的話題開始走偏。
柳蕓站起身:“好吧,你們慢慢吵個結(jié)果,我還得帶著夫君去照看另外兩個人呢?!?p> 柳母忙問:“誰?”
柳蕓看著她道:“你的祖宗。”
柳母疑惑地問:“哪位祖宗?”
“十六代祖宗?!?p> “不,你是不是說謊來騙我?”柳母著急的問。她的十六代祖宗可是在地下葬著呢。
柳父道:“女兒沒眨眼,她沒說謊。”
柳蕓繼續(xù)問:“你倆要不要去見見活的祖宗?”
柳母擺手:“不去,不去,太嚇人了?!?p> 柳父道:“去看看也行呀,拜訪一下看看真假。”
“我不去,要去你去?!?p> “那是你的祖宗,你不去我去有何用?”
兩人再度起了爭吵。
柳蕓不再言語,她到冰箱里翻了一些吃食,裝了一大袋子:“太晚了,沒地方買菜,只有先在家里帶些過去煮了。”
柳蕓提著東西進了小屋,她伸手拉著朱守林:“夫君我們走吧,皇上恐怕等急了?!?p> 朱守林不停的沖柳父柳母行禮:“岳父岳母,小婿先行告辭,改日再述。蕓兒剛才對您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柳蕓拉著朱守林走出了家門,留下柳父柳母在家中糾結(jié),兩人爭吵半天,最后統(tǒng)一了思想: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對外吐露一字,否則女兒重者會進瘋?cè)嗽?,輕則會進中科院。
柳蕓下樓瞬間成了呆瓜:好多人排隊在她開來的車前拍照。旁邊還有一位交警指揮著:“下一個?!薄?p> 她硬著頭皮,拉著朱守林走到車前,打開車門讓朱守林上了副駕駛。那些人議論紛紛:“哇,有錢人原來是這種打扮?!?p> “他們穿是漢服?”
“唐裝?”
“我看像是明朝服飾?!?p> “哪有賣的?我也去搞一套?!?p> 交警走過來嚴肅地對柳蕓道:“這樣的車就別開出來停著一直不走,會堵塞道路,影響安全?!?p> 柳蕓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開出來了?!?p> 她的腳邁進了車內(nèi),又站了出來,她低聲問交警:“這是什么車?”
交警白了她一眼:“趕緊離開這里,你以為你裝傻我就不會開你罰單了?”
柳蕓只得又鉆進車內(nèi)將車一溜煙開走了。她在思考要不要尋個拖車去把自己的小破車搞回來,還是那個車開著低調(diào)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