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草又名食靈草,單子葉靈植,根狀莖肥厚。葉從生,線性,細長,中有白色條紋,狀似蘭花。數(shù)量稀少,僅存于靈氣充裕且陰冷潮濕的地帶。其葉可合藥。
藥分良莠,莠者為毒。參合封靈草汁液的毒藥,毒性霸道,靈修者觸之,絕天地之靈犀,四肢僵進不能動。
慕寒攥上了襲來的“長鞭”。利刃在手,幾絲鮮血從手紋處滲出。慕寒心中就已經(jīng)覺得不對,但還沒等他松開手,就開始覺得覺得體內(nèi)氣體漸漸凝滯,肌體血肉變的僵直。再看唐詩的嬌顏,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時間只覺得又氣又惱,連帶著雙頰都染上了一縷醉紅。
唐詩收“鞭”卻不放手。未用靈力,但攻擊的角度極為刁鉆。
慕寒“靈氣”難用,身軀僵硬,不慎之下倒是被實實的抽了幾鞭子。
幾個回合下來,慕寒面露死灰,鞭子再次襲來,也不再躲避。
唐詩看慕寒這個樣子,心里頗感無趣。
再次揚起長鞭時,靈氣涌入,一條鞭子分化成了數(shù)十條軟劍。軟劍均為暗紅色,在空中飄飄然的樣子,好像彼岸花凋落的花絲。
軟劍旋轉(zhuǎn),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龍卷。唐詩懸浮在空中,看著慕寒的眼光如同看著一名死人。
慕寒看見龍卷襲來,眼中急切,卻無法躲避。當龍卷襲過慕寒的身子,唐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快意。
而臺下的慕雪則在大聲呼喊,哭成了淚人……
龍卷很快就撞擊在了擂臺的屏障上,可是撞上了屏障之后,卻不見慕寒的身影。
唐詩見此不由得睜大了雙目,但詫異的神色尚未退下,就覺得脖子上有一種冰冷而光滑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后側(cè)頸部移動到了下顎,驚的她是柳眉顰顰。而之后耳邊溫潤的吐息,更是讓她花容失色。
“我說~你……是不是再找我啊……呵呵~”背后的男人柔聲輕訴,“剛才的那幾鞭子手感可好?最煩你這種老陰比了,鞭子里面還有乾坤啊,呵呵~剛才我的演技也不差吧。哈哈哈哈~”
慕寒笑的猖狂,而唐詩卻動也不敢動。她的腰間,她的手腕,她的脖頸之上,槍尖寒,寒刺骨。
唐詩知道自己翻盤不了了,慕寒已經(jīng)無聲息的潛入她的身后,且仍有余力御器。命懸一線,她不敢賭慕寒會不會瘋狂的將槍尖刺進她的投入,也可不想給慕寒機會讓他侮辱。所以沉吟了一會兒就舉手示意裁判,張口就要認輸。
可慕寒會給她認輸?shù)臋C會嗎?演了那么久的戲,讓她白抽了那么些的鞭子就這么輕易的讓她走?怎么可能!
在唐詩剛有動作的瞬間,頸間的槍頭瞬間自她的下顎刺入,穿透舌頭,又從側(cè)頰刺出,最后回轉(zhuǎn)到唐詩的雙眼之前。
血珠自槍尖滴落,滴落到唐詩的瓊鼻之上,生生止住了她凄厲的哀嚎。
只見慕寒御使四條鎖鏈纏在唐詩的四肢之上,使其如木偶一般被“繩線”提在空中。
余下的四個槍尖繞著唐詩飛旋。每次經(jīng)過她的身體,都能帶起一片血肉。初時傷口還會噴有血霧,到后來,殷殷的鮮血如注卻不會再噴涌。
擂臺之上,一個挖著耳朵的“盲人”,一個遭受凌遲的女囚,被壓抑著的哀嚎之聲。
擂臺之下,面色蒼白的眾人,手足無措的慕雪,被壓抑著的鴉雀無聲、
最終,還是裁判沖了上來,將唐詩從慕寒手里救下。唐詩的樣子很是凄慘,但并無生命危險。慕寒只是想報復,并沒有下重手,致命的那些位置都有意識的規(guī)避開了。所以在唐詩被救下來的時候還能睜眼,她看著慕寒將“曼珠”從腰背間卸下,仍在一邊,示意工作人員盡快收走,也還看到了慕寒向工作人員要了一瓶清水,細細的清理了自己的雙手。
仇恨、恐懼、憤怒、懊悔、無奈的情感壓的她難受……令她最想不通的還是慕寒中了毒卻沒事……
慕寒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內(nèi)、氣雙修的事,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喜歡不來……
已經(jīng)午夜二十三點二十分鐘,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今天“地暗”擂臺的最后一場比賽。
張清與慕寒分立兩側(cè)。
慕寒的遮眼布被他自己摘掉了,手中斜握七尺長槍,九條帶著槍頭的鎖鏈在他的身后盤旋,火焰自其體內(nèi)騰出,沿著長槍、鎖鏈不斷的燃燒著。
張清手持雙槍,身后背著一根木棍,嘴里叼著一根香煙,瞇著眼歪著頭笑著。
“你這小子最近成長的很快嘛!把我都下了一跳吶。”張清平和的說著,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抓狂。這小子到底是什么鬼,這么快就掌握氣了,而且招式、術法也比以前精妙了那么多,啊啊啊,我不能嫉妒,我是老師,我不能嫉妒。媽蛋啊,嫉妒的快死了好嘛?!安贿^你的心境好像出了些問題。修行切記穩(wěn)扎穩(wěn)打,戒急戒躁?!?p> “學生受教~”作為入學以來第一個給他指導的老師,慕寒對張清還是很尊敬的。聽到張清的告誡,慕寒也在反思自己,漸漸地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遠的不說,只從今天下午之后的對戰(zhàn)就能看出,他的戰(zhàn)斗風格變得自大、果決、冷血,且喜愛虐殺,與自己以往的風格完全不同。要說厭惡,倒還談不上,他甚至蠻喜歡這種style的。但要說心里沒有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這是“百世輪回”已經(jīng)開始對他產(chǎn)生影響,可并不確定到最后會對他產(chǎn)生多大影響。那么被影響后的人還是他么?是他!還是一個擁有著他的記憶的另一個人呢?
張清見慕寒眼色迷茫,呼喚也沒人應答。只好施展懸浮法術將慕寒挪移到場外??杉幢闶沁@樣,慕寒始終沒有醒來。
張清望著慕寒神色復雜。親自選了一片地方,刻畫陣法,將慕寒置入期間,而后于找了個椅子,在陣法前面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