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灼灼。
云飛坐在悠閑的辦公室,周遭的人都在嬉嬉鬧鬧。
忽然,項目經(jīng)理麻將男一闖而入,對大家大聲說:“大家原計劃后天完成的廣進公司的周年慶活動設(shè)計安排被提前了,今天下午之前,大家就必須要完成任務(wù),大家好好工作!希望你們不要讓公司失望!”話音剛落便轉(zhuǎn)身走開。
一陣熟悉感油然而生,云飛在那一瞬間愣住了。
忽然,他想起來,早在前天,他就督促大家完成了這項任務(wù)。大家此刻都歡呼雀躍,于是被路過的管理員敲門警告,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經(jīng)歷過一樣。
在下午,云飛按時上交了任務(wù)文件,被項目經(jīng)理褒獎,任務(wù)完成,放三天假。
是夜。
云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云飛走入臥室,看到期內(nèi)空無一人時,才想起來陳夢琳又回自己母親的家住了,她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這樣,云飛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于是起身走向陽臺。
入眼是,
夜市的霓虹燈,燒烤攤的熏煙,稀疏的行人。
苔蘚攀上的瓷瓦,交錯復(fù)雜的電線,酸臭骯臟的垃圾堆。
人群中不乏漫無目的游蕩的醉女,大聲喧嘩的醉漢,吆喝的攤販。
一切都是那么的渾渾噩噩,讓人無法看清前方的路,也容易使人墮落沉淪。
一番感慨,云飛感到了絲絲的困意,眼皮一合,墜入夢鄉(xiāng)。
“滴滴、滴滴、滴滴......久違的鬧鐘聲響起,云飛睡意全消,起床一番洗漱,草草的打扮了一下便穿著拖鞋出了門。
“大爺,老樣子!”云飛看著手機沖著早餐店的老大爺說。
“小飛呀!要不要吃吃大爺我最近親自研發(fā)的綠豆腸粉,可好吃了,只多一塊錢!”大爺左手拿起耷拉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右手用鉤子將蒸機里的腸粉盤拉出來,熟練地舀一勺白漿,雙手挽住鐵盤將白漿搖勻,覆蓋整個盤面,舀一勺瘦肉,一勺碎生菜,狠狠地敲在盤子上,隨便涂幾下,便推入蒸機。
吃完早餐,漫無目的的云飛徘徊在清晨的大街。
大城市的清晨,擁擠但不匆的行人,街邊吆喝的玉米番薯販。
站在十字路口,云飛拿出手機打算拍一張街景。在馬路對面的一陣感染式的安靜中,突然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亂撞,在他人還沒注意的瞬間沖入了馬路,云飛扭頭一看,一輛飛速的小轎車飛過,二話不說,云飛沖向女子,不料一輛小轎車闖入他的視野。
云飛立刻沖著馬路對面大喊:“快拉一下那個女的!”話音剛落,一具女子的身體伴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騰空而起,又是一記悶頭落地,血液以女子的身軀為輻射中心向周圍流出,場面一度唏噓。
云飛沖到馬路對面,離女子還有數(shù)米距離時,還未看清女子的臉,便也在一聲聲大喊中被橫來的汽車撞飛,意識在騰空的一瞬間開始渙散,落地,雙眼便變得模糊,伴著頭部的劇痛。
云飛左腳一蹬,猛地睜開雙眼。
他開始用力的呼吸,望著客廳的天花板,清晨的陽光灑入他的眼眸,墻壁上的時鐘也在滴答行走。
濕透的睡衣使他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睫毛上的汗水使他驟然清醒。
是夢,是夢?是夢!
云飛洗了個澡便出門吃早餐,昨天完成了月任務(wù),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
他下樓到樓下的早餐店。
成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云飛對老大爺說:“老大爺,老樣子!”云飛突然沉浸在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中,他還沒回過神來,老大爺便說:“小飛呀!要不要吃吃大爺我最近親自研發(fā)的綠豆腸粉,可好吃了,只多一塊錢!”云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此刻的他已然冷汗正冒,他好像做過這樣的夢。
云飛發(fā)問:“大爺,您這是第一次向我推銷您的新產(chǎn)品嗎?”
“當(dāng)然??!這可是大爺我昨天剛剛親身實驗成功才推出的,這可是我這家早餐店三十年來第一次推出新產(chǎn)品,我記得呀,那時候艱難,以前只有小包子,還是韭菜餡的,那時候你小子還沒有出生嘞......
云飛馬上離開了早餐店,他剛剛洗澡花了點時間,如果是真的話,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來得及!
云飛來到了夢中馬路的對面,他掏出了手機,不一會兒。
熟悉的安靜襲來,夢中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在人群中亂撞,隔著幾個人都能聞到難聞的酒味。
云飛扭頭一看,斑馬線的紅燈。
女子沖出了馬路!
云飛馬上沖出人群,在小轎車將要撞上女子的一瞬間用盡全身氣力,將女子拽了回來,由于慣性,女子轉(zhuǎn)身便撞入云飛的懷中,尖尖的下巴耷拉在云飛的肩膀,云飛強忍難聞的酒味將女子放在路邊,便回去早餐店吃早餐。
但這一切都使他十分后怕,同樣的夢境,卻由于自己改變了結(jié)局。
依稀的夢境,碎片的畫面。
云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知道現(xiàn)在是真的,還是還在夢里?
一股疲憊感襲來,吃完早餐后,云飛走回家中,途中還在聯(lián)想那個路邊的女子會不會早于什么不測,又躊躇了一會,不知道要不要再回去看看,自我斗爭了一番后便放棄了。
推開房門后,云飛發(fā)現(xiàn)了古怪。
他清晰地記得早上離家時,自己關(guān)閉了大燈,怎么現(xiàn)在還開著?
臥室門縫射出的燈光表明其中有人。
云飛推開門后看到女朋友陳夢琳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凌亂的床上玩著手機,眼神帶有幾分慌亂。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云飛輕聲地問。
“昨晚?!标悏袅针S意地回答了一聲。
云飛掃了眼床上便帶上了門走開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云飛摸出了手機。
“小飛,晚上打不打牌?我們仨都說好了,你來不來?”好基友張堅的聲音響起。
“OK.一定到!晚上見!”云飛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請求。
這是他們好兄弟之間維持友誼的活動,他無法拒絕,時間的篩選已經(jīng)使他流失了幾乎所有的朋友,剩下的這幾個無論怎樣都不能在失去了。
殊不知,今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