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殘廢,憑什么要討好男人?我才不干呢……”
后來,她多次帶著被騙來的小姑娘逃出去無果,便索性教著她們逃課,教她們跳那些不符合她們的風(fēng)情舞姿。
可期間卻不再出現(xiàn)蘇秋月。
一直到她十八歲,也是她以為那是最后一次與她見面。
當時她穿著青色衣衫,墨發(fā)高束,背上掛著滿滿當當?shù)狞S白之物,驚喜地看見蘇秋月沖著她跑來,遞給她鑰匙。
她聲音稚嫩且略帶著緊張說:“洛媽媽在客她房間里,應(yīng)該沒那么早出來,薔薇姐姐你快點兒從后門跑……”
忽地,畫面轉(zhuǎn)換,那個總是目光柔和望著她的小姑娘長成翩翩佳人,精致五官漂亮的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只是那雙眸子晦暗不明,穿著她最喜歡的顏色衣案,她拿著匕首在手中轉(zhuǎn)悠把玩,走向她時還帶著淺笑:
“薔薇姐姐,待我把人都殺了,咱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不好?”
像極了小精靈般飄蕩到她面前,聲音一字不差的傳給她。
只是洛薔薇很不喜她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下意識想要抬起右腿,想要避開她的觸碰,可她還是能到她面前。
周圍的畫面轉(zhuǎn)到了當時她們躲著的舞堂后院,花瓣紛飛,同時女子手中拿著的鋒利匕首被日光照射的閃著光。
與她嘴角掛著的甜甜淺笑很是不符,看起來相當滲人。
油然而生的恐懼害怕讓洛薔薇蹙緊了柳葉眉,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卻開不了口,她想要把面前的女子推開,可手腳怎么都動不了。
只能任由她把雙手掛在自己脖子,另外一只手還拿著匕首,離著自己很近很近,可她渾然不覺地歪著腦袋笑。
說著她如何對待那些曾經(jīng)玷污過她的人,說著那血腥可怕的畫面,語氣輕輕柔柔的,但卻讓洛薔薇臉色煞白。
……
“為何她還沒醒?”
拿著藥碗的手微微收緊,墨時澈眉頭緊鎖,盯著躺在床榻上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洛薔薇。
某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間徘徊,擾得他格外煩躁。
至于那話兒,是對候在門口處昏昏欲睡的宋七說的。
“……老大……這才幾個時辰啊?”
身為捕快,本身的睡眠都是極淺的,宋七很成功的就因為一句話被他叫醒。
也差點起來給自家老大下跪了,這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這么給放跑了不說,老大還大早上的瞎折騰什么?
那蘇秋月都說在響午前洛薔薇會無事的了,有必要每隔半個時辰就問一次嗎?
關(guān)鍵問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啊。
“都快晌午了?!蹦珪r澈自動無視宋七那滿臉復(fù)雜,語氣遲緩道:“她好像很難受,那么久都臉色蒼白。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
宋七:“……”
老大,我知道你觀察仔細,但你老人家也不想想那絕毒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嗎?
那么好解嗎?
要是這么安然無羔的躺到次日晌午起來,那才是真正讓人匪夷所思的。
宋七扶了扶有些傾斜的發(fā)冠,忍下心里的腹誹起身。
“我出去讓弟兄們找個地方先睡一覺,至于處理案情一事,等老大你把思緒理清之后,確認找人我們再來?!?p> 撂下了這一番話后,宋七又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把自己隨身令牌給仔細掛好,想了想還是走到墨時澈面前:
“對了,老大你這么幫她,記得跟她討要個人情,還有就是關(guān)于大人那邊的話,我們哥幾個能瞞盡量就瞞。最后要是實在瞞不住的話……”
恰到好處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墨時澈哪兒會聽不懂他那明顯到不能明顯的意思。
毫不猶豫的淡淡嗯了聲,直接忽略對方最原先的那句討要人情的話兒,他又給洛薔薇仔仔知知地掖好被角,趕在宋七有些看不下去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又問一句:
“她等下會醒來的吧?”
宋七準備轉(zhuǎn)身的動作逐漸停頓,嘴角也是狠狠一抽,心里復(fù)雜了片刻,才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去反問對方:
“老大,不然我給你找個大夫……呸……我給她找個大夫看看要不要?”
估計是因為一晚上沒睡的緣故,又或者是先前老大突然玩失蹤沒與他說一聲,宋七多少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如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這些他并不知道的問題,他也沒忍住有些語氣不耐,但更準確一點來說是無語。
真想給自家老大下跪說一句他不知道。
不過他要真這么大膽地做出這些舉動,怕是得被揍。
“我想想……”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對方竟然給他拋過來這么一句話。
宋七整個人都風(fēng)中凌亂了,特別是看見老大那副認真思索的模樣,他確定以及肯定對方就是把他所言當真了。
“不是……”
宋七穩(wěn)了穩(wěn)心神,最后只能把他勸回來:”
這蘇小姐之前就是說洛小姐晌午之前會醒過來的。咱們找大夫沒用,況且咱們之前也是找過大夫的?!?p> 似乎是覺得有理,墨時澈抿唇不語,但眉間擔憂隱約可見。
宋七就算是情商再低也看得出來老大這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競?cè)贿B這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不由小聲嘀咕:
“就算晌午不醒,也只是多睡幾個小時,能有什么事兒?”
不巧,這句話被耳力極好的墨時澈盡數(shù)聽見,當即不由的臉色微沉,視線冷冷掃過他,一字一頓道:
“找大夫。在他醒過來之后方可離開,若是治不好,就陪著治到好?!?p> 原本只是故意說要找大夫的宋七整個額都愣在原地。
他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與此同時,
廂房樓下忽地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宋七接下來的勸解言語,倆人難得同時的皺了皺眉。
長靴踏過地板發(fā)出的聲線格外清晰,似乎來者帶著怒意,哪怕僅僅是上樓走來都讓人難以忽視他的情緒。
隨著時間挪移,那長長的樓梯口可算是有人出現(xiàn)了。
只不過當看清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