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大度嗎
“這……那位公子確實摸……。”
幾名舞姬略顯遲疑,她們在章洵和白瑯的談話中得知二妖身份不一般,竟和攬月閣扯上關(guān)系,還有什么父親和師父,所以有點不敢明言??申慀欀臼菆?zhí)法堂的副堂主,直接管轄云桓嶺集市,若不據(jù)實說,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章洵:……
“大家都聽見了吧,這二妖所犯之罪皆被證實?!?p> “帶走!”
陳鴻志一聲令下,幾個執(zhí)法堂成員擒押白瑯和章洵,立馬往外走去。
“放肆,我乃章洵,我父是龍首峰主章傲玄?!?p> “你爹要是峰主章傲玄,那我就是天龍山妖王。”
…………
執(zhí)法堂審刑室,陳鴻志大馬金刀坐在交椅上,心中頗為疑慮。
眼前這兩個寧死不肯跪下的罪犯,嘴里一直嚷嚷自己爹的身份,一個是龍首峰主章傲玄,一個是安武營統(tǒng)領(lǐng)黃元洲。
看他們理直氣壯,打扮不俗,不像在說謊。陳鴻志困惑了,多年職業(yè)生涯,他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經(jīng)他仔細(xì)觀察,自稱章洵的妖怪確實跟峰主章傲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下巴,簡直一模一樣。
陳鴻志懷疑狽氏兄弟在說謊,根據(jù)他對狽家老二狽頌奇的了解,十有八九在騙自己。
“小劉,去把狽頌奇找來,就說罪犯已捕,讓他來指認(rèn)?!?p> “小李,去查峰主是不是有個兒子叫章洵,年紀(jì)不大,看上去一千多歲的樣子。”
“記得速去速回。”
陳鴻志傳音給身旁的下屬,而后表情變幻,露出一絲微笑。
“經(jīng)某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兩位的確不像是采花大盜和殺妖狂魔,不過還得等報案妖怪前來指認(rèn),若真冤枉了兩位,某定賠禮道歉?!?p> “小張,你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看不見兩位俊杰腿都站酸了嗎,趕快搬兩張椅子過來。”
言畢,陳鴻志笑呵呵的朝白瑯和章洵點頭示意,接著走出審刑室。
“妹夫,你說這狗東西在耍什么花樣?”章洵不解,陳鴻志開始還對他倆要打要殺,現(xiàn)在又變了個模樣。
“估計是對咱倆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要核查一番?!?p> 約摸半個時辰左右,執(zhí)法堂成員小李匆匆歸來,他面色不安,到了陳鴻志身前慌張道:
“經(jīng)屬下在蒼延洞做事的朋友那打探,峰主確實有個兒子,一直在外修行,不知為何,今日辰時突然回到蒼延洞?!?p> “安武營統(tǒng)領(lǐng)黃元洲也的確有個兒子,名叫白瑯,與峰主女兒章琴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堂主,我們闖下大禍了。”
小李此時已經(jīng)冷汗淋漓,雙腿竟不由自主的打顫。
陳鴻志的表現(xiàn)也好不到哪去,眼神中的恐懼極盡流露。對他而言,莫說是峰主章傲玄,就是安武營統(tǒng)領(lǐng)黃元洲,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下品太乙真仙能夠招惹的。
“狽頌奇,我干你****!”
陳鴻志暴跳如雷,口吐芬芳之語,誓要把狽頌奇十八輩祖宗罵個遍。
這時,執(zhí)法堂小劉也回來了,身邊正跟著狽頌奇。
“陳老狗為何罵我全家?是嫌仙石給的慢了?”
狽頌奇大老遠(yuǎn)就聽見陳鴻志口吐芬芳,他并沒有多慮。
“陳堂主萬安,小妖來遲,望堂主恕罪?!?p> “恕罪?你委實有罪?!?p> “不過,你的罪不是對我,而是龍首峰主章傲玄?!?p> “洞罡太玄,擒妖縛邪,疾!”
咒語念動,捆妖繩瞬間就將狽頌奇捆住。
陳鴻志立即上前對狽頌奇拳打腳踢,拳拳到肉,以泄心頭之恨。
“陳堂主這是何意,小妖何罪之有?”
狽頌奇急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章傲玄,以他的身份和實力,這輩子都沒機(jī)會接觸到章傲玄那種層次的妖仙,怎么可能莫名得罪于章傲玄。
“小妖冤枉,陳堂主明鑒吶!”
“冤枉?等會你就知道自己冤不冤枉了?!?p> 陳鴻志押著狽頌奇,進(jìn)入審刑室。
一進(jìn)來,陳鴻志就趕緊念咒語松開了白瑯和章洵,并跪下惶恐道:
“罪妖該死,不明章公子與白公子身份,魯莽行事,求公子降罪。”
陳鴻志知道自己難逃懲處,倒不如先行請罪,再拉著狽頌奇坐墊背,將所有罪責(zé)推到他身上。
其他幾個執(zhí)法堂成員見陳鴻志又是下跪,又是賠罪,心中頓時明白,也慌忙隨之跪下。
心思轉(zhuǎn)動,陳鴻志又道:“就是此妖誣陷公子,說您二位是什么采花大盜、殺妖狂魔?!?p> “章公子?白公子?”狽頌奇恍然,感情自己是招惹了這二位。
據(jù)手下描述,他得知殺了四弟的兇手修為很高,乃真仙境界。所以他打算借執(zhí)法堂陳鴻志的手,殺了那兩個兇手。本以為兇手只是一般的家族子弟,可沒想到他們的身份如此不凡,竟引得陳鴻志跪下賠罪。
“姓章,章公子?難道與章傲玄有親?”
想到這,狽頌文趕緊匍匐在地,口中連連求饒。
再看白瑯,眼神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眾妖,笑道:“我無所謂,賠個萬把塊仙石就行,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大度?!?p> “大度,太大度了,白公子寬宏大量,罪妖感激不盡?!?p> 陳鴻志聞言,自是一喜,能用仙石解決最好不過了。他多年來坐在副堂主這個油水甚多的位子,身家自是豐厚。萬把塊仙石盡管是他的所有身家,不過今后再收受賄賂,強取豪奪撈回來便是。
狽頌奇則心中怒罵:“大度你大爺,把老子賣了都拿不出一萬塊仙石?!?p> 狽頌奇雖然在云桓嶺集市橫行霸道,收取保護(hù)費,可其中大部分都上供給了執(zhí)法堂的大小老爺,他自己還有一批小弟要養(yǎng),所以根本沒有多少積蓄。
章洵沒有言語,因為他在醞釀情緒,狗東西竟敢污蔑自己是采花大盜,對他而言,這是奇恥大辱。
采花大盜是個屁,他章洵喜歡某個姑娘需要強行采花嗎,光憑這張臉和身份,他就能吸引無數(shù)少女獻(xiàn)身。
“你之前說如果我是峰主章傲玄之子,你就是天龍山妖王。”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確定我的身份了吧,那么請問,你是妖王嗎?”
章洵拍著陳鴻志的臉頰,戲道。
“罪妖該死,罪妖該死……”陳鴻志不停叩首,連道自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