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了,趙無因配了讓皮膚白嫩的藥,配了補血提氣的藥,配了排毒養(yǎng)顏的藥,忙前忙后,給那小姑娘也是好一通折騰。反觀小黑這邊,不緊不慢,給那小姑娘搬了個凳子坐著,水果喂著,玉扇慢慢給她扇著,好不愜意,看得一旁的飲鴆都有些羨慕了。
兩個時辰了,趙無因仍舊在配藥,去皮膚死皮的藥,讓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的藥,甚至讓身體發(fā)出淡淡芳香的藥。小姑娘給折騰出了倦意,一臉不悅。小黑那邊的姑娘卻似乎已經(jīng)輕松得快睡著了。天色漸晚,臺下的人都有些熬不住了……
終于有人高喊,“好了吧?結(jié)束了吧?可以評判了吧?”
兩個小姑娘站在了臺前,趙無因的那個,似乎真的白了一點點,好像也紅潤了一點點,只是眼神看起來十分疲倦,表情也十分不自然。反而小黑一直沒有動過手腳的小姑娘,精神十足,笑意盈盈,少女感十足。
毫無懸念,小黑關(guān)照的那個小姑娘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青睞。
趙無因已怒不可遏,沖著臺下的人大喊,“你們和李家串通一氣的吧?!明明我這邊的姑娘皮膚白了一些,氣色好了一些,你們卻都說那個姑娘好看,你們是在故意和我作對么?!”
趙無因說著,矛頭指向了李意闌,“你這個丫頭,出的什么餿主意,這哪是在比醫(yī)術(shù),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明明做了很多,那毛小子卻什么都沒有做,這樣還能讓他成為贏家?!”
“白老人前輩,哦,不對,我應(yīng)該尊稱一句您為師伯,雖然您的年紀(jì)做我的太爺爺都可以了。這場比試,可沒有說不能什么藥都不配,什么藥都不吃哦。你把人家小姑娘這么折騰,人家不生氣才怪,生氣了的姑娘,再怎么好看,也沒有笑著的姑娘好看啊!愿賭服輸,您這個醫(yī)圣的頭銜,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換給我了?”小黑笑,他想到了自己剛剛故意偷偷點了一下小姑娘的笑穴,這種招數(shù)他也想得出來,他太得意了,也就笑得更歡了。
趙無因大動肝火,他剛想發(fā)作,一想到李家的勢力和臺下的眾目睽睽,再想到那古靈精怪賊點子超多的李家大小姐,也只得忍著罷了,所以他灰溜溜地施展輕功離開了。
李意闌已經(jīng)止了笑,她好不容易才想好接下來要怎么來對付趙無因,卻沒想到,贏了比試的是那個臭小子趙若虛。她一臉不甘地宣布,“白老人已經(jīng)輸給了黑老人,所謂醫(yī)圣的頭銜不過虛名,經(jīng)過幾關(guān)的比試,想必大家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吧。眼前的趙若虛,黑老人的傳人,才是名副其實的‘醫(yī)圣’?!崩钜怅@宣布完就要往回走。
小黑大聲叫道,“喂!李家大小姐,你從林中谷把我請出來,要我和白老人比試的時候,可不像這般記性差,沒禮貌?。?!你答應(yīng)我什么的?你當(dāng)初可是承諾,若我贏了,你便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可不要賴賬哦!”
一旁的飲鴆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得罪了李家。小黑卻依舊嬉皮笑臉,望著李意闌說道,“李家一諾千金,可不要讓我看錯哦!”
“你說吧,是想要金山銀山……”李意闌白了他一眼,“還是要我嫁給你???!”
“你想得***臭未干的毛丫頭,想做我娘子,做丫鬟倒差不多吧!”小黑笑得前仰后合,幾乎要岔了氣,不知道為什么,他見著那小丫頭就想要逗她生氣,而且她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望見李吉有些擔(dān)憂的表情,李意闌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換了一種溫柔的聲音說著。
“我要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跳一支舞,隨便什么舞吧,畢竟大家閨秀的舞,可不是常常能看到的哦!”小黑道。
“好!”李意闌有些意外,卻也并未扭扭捏捏,爽快答應(yīng)。
她真的開始在落日下翩翩起舞,嫩黃色的衣衫像微風(fēng),像嫩芽,像春雨,像初雪。
她的腰身纖細,手可盈握,腰上嫩綠色的腰帶仿佛翡翠一般,發(fā)出剔透溫柔的光澤。她的足,也可盈握,繡花鞋上繡著祥云的圖案,仿佛她舞起來,就在天上云間。她的腳下,仿佛開滿了地涌金蓮,熠熠奪目,灼灼生輝。她的發(fā)絲,密而飄逸,她的皮膚,仿佛能折射陽光,嫩如新生。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連李吉都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那平時愛耍聰明,野小子一樣的孫女兒,不過十五六歲的孫女兒,竟然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
小黑的笑漸漸變成了一種欣賞和神往,他望著李意闌,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邪惡,有些不厚道,人家不過十幾歲的姑娘,難道也能勾他的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