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這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面,可桑遙卻只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反駁她。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在吃醋?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這么多年還能吃到醋,才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的。
桑遙把臉別到一邊,不去看蕭綺。
“遙遙?!笔捑_知道,她就是得有人推一把才能邁過那個坎,所以來之前就做好了苦口婆心勸說的心理準(zhǔn)備,“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初溫婧歡靠近沈云致的時候是做了手腳的,那么其他所有事情都會慢慢水落石出?!?p> 她看著桑遙裝作毫不在乎的側(cè)臉,心頭滿是無奈。
桑遙對感情有潔癖,她是知道的。
就連她也一樣,如果不是她足夠了解厲修竹,可能現(xiàn)在她也會和桑遙處在一樣的境地。
“算了?!敝酪粫r半刻也勸不動她,蕭綺也放棄了繼續(xù)勸說,“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p>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放在桑遙手里,“昨天晚上,有人匿名舉報沈云致行賄。”
“行賄?”桑遙有些驚訝,“怎么可能?”
“當(dāng)然不可能!”蕭綺嚴(yán)肅地說道,“修竹他們昨夜開會了,猜測應(yīng)該是上次在新沙的競爭對手搞的鬼?!?p> 桑遙蹙起眉頭,她記得自己住院的第二天,沈云致就去了新沙,直到晚上才回來。
難道就是那天的事情?
見她似乎有了些想法,蕭綺抿著唇笑了笑,“看來你還是很關(guān)心他的事情的?!?p> 桑遙目光沉了沉,斂下眸子沒有說話。
知道她不愿意承認(rèn),蕭綺也不逼她,只是指了指她手中的文件夾。
“這是昨天晚上拿到的證據(jù)之一,是用來證明新沙的公司誣告的。還有一份證據(jù)在沈家別院,我們進不去,只能你去拿?!?p> “什么證據(jù)?”
“新沙的那家公司有很嚴(yán)重的工程安全問題,那份文件是近年來的工地事故檢驗報告,沈云致一直仔細地收在家里。”
蕭綺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桑遙的表情,見她還算平靜,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遙遙,我等一下要先去檢察院給修竹送東西,所以就不跟你過去了?!?p> 她不給桑遙拒絕的機會,直接站起身,“你拿到了東西記得給我打電話?!?p> 說完,蕭綺先行離開了桑遙的公寓。
看著手中的文件夾,桑遙抿緊了唇。
既然沈云致已經(jīng)被帶走調(diào)查了,就證明新沙那邊的公司一定是花了不小的力氣,想要將他一舉擊潰。
如果不能拿到有用的證據(jù)反將一軍,就算這次沈云致完好無損地出來了,誰能保證就沒有下一次呢?
想到這,桑遙再也坐不住,趕緊換好衣服,開車去了沈家別院。
當(dāng)年她住在這里的時候,臥室和書房里滿是廚藝相關(guān)的書籍和畫冊,找不到半點沈云致的痕跡。
可是如今,書房的柜子里塞上了不少有關(guān)融深實業(yè)的文件。
桑遙在書柜和書桌的抽屜里找了一通,全都是關(guān)于融深的文件,根本找不到蕭綺說的關(guān)于新沙的資料。
房子里沒開空調(diào),書房有些悶熱,她的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又找了一遍,桑遙確定書房里沒有,只好轉(zhuǎn)戰(zhàn)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