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司馬廉如此想法,主要是上官抉把話說得太過輕巧有些不真實。
上官抉面無表情道“照做便是。”
司馬廉見此還是執(zhí)意不信,嚴(yán)謹(jǐn)?shù)馈捌呋首尤羰且l(fā)號施令,必須要有陛下圣旨!”
上官抉聽了只是把雙手背在身后眼睛望向營帳外,司馬廉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遠(yuǎn)遠(yuǎn)一道騎馬的身影出現(xiàn),直到營帳前,來人是德勝,下了馬進(jìn)入營帳手里拿著黃色的圣旨,說道
“邊境護(hù)國大將軍司馬廉接旨!”
司馬廉立刻單膝跪地“臣接旨!”
德勝打開圣旨念道“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今七皇子上官抉,前往邊境,封為主帥!掌管邊境大軍,命大將軍司馬廉一切聽從安排即可。”
“欽此!”
司馬廉起身接過圣旨“臣接旨!”
司馬廉沒有任何不滿他心知為朝鞠躬盡瘁三十載有余,今已經(jīng)五十來歲,也該讓年輕人來接管一番了。
德勝宣完圣旨看向上官抉,鞠一躬道“七皇子,上官皇朝就靠您了!”
司馬廉心中震驚,莫非七皇子真是了不起的角色,竟讓上朝皇朝武士九階巔峰第一人說出如此之言!
上官抉沒好也沒說不好,但以德勝現(xiàn)在了解的情況來看他這是答應(yīng)了,心下一喜說道
“謝七皇子!這次老奴前來還有一事奉陛下之命要告知您,經(jīng)過大肆排查,有人說見過朝陽公主和幾個修宇人在一起過。”
上官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緊,神色冷清道“何人所說?”
德勝從寬袖里拿出兩張畫像道“這是那人所畫。”
上官抉接過先是看了上官凌玥的那一張畫像,畫像上的神態(tài)畫的栩栩如生,若不是真真見過絕對畫不出來,由此可見那人所言屬實。
在看下一張,畫得長相英氣十足,黑冠黑發(fā),五官立體棱角分明,眼神里充滿疼惜。
上官抉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營帳的溫度免不了的下降。
司馬廉下意識的搓了搓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德勝眼皮一抽抽,心道:看來這邊境要不了多久也會變的像皇宮一樣多出一處快速降溫之地了,想想那朝陽宮,到現(xiàn)在冰還沒化呢!
上官抉看著風(fēng)凌修的畫像,冰冷道“這是誰?”德勝答道
“那人是一個畫師,本來是在一條巷子的房頂上畫從高處看到的大街的,突然聽見有人說話,說了修宇和朝陽公主之類的字眼他就忐忑的聽了下去并看了他們的長相畫了下來,還說這就是和朝陽公主交流最多,長相也里面最為出色相配的男子?!?p> 說完,營帳內(nèi)溫度更低了,司馬廉被凍得一哆嗦不顧上官抉和德勝還在場就抖著跑去木椅拿起虎皮裹在身上。
德勝投了一個同情的目光給司馬廉,這以后怕是少不了挨凍了。
司馬廉裹著虎皮回到原來站的位置,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離上官抉越近就越冷,他這下明白為什么上官抉為什么一來就說圣靈族不會再來犯,這種不動聲色就造成此等狀況的人會是何許人也?
圣靈族這怕不會是被七皇子去凍僵了,才不來犯吧!
他一介凡人半截入土之軀實在扛不住??!裹緊虎皮對上官抉道“主帥……我先去為您……準(zhǔn)備營帳!”哆嗦著說完趕緊跑了出去,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
德勝雖是武士九階巔峰的修為比起司馬廉來抗凍許多,但還是提早離開的好,雙手一拱行一告退禮“七皇子,老奴任務(wù)完成,先回宮復(fù)命了?!?p> 上官抉沒有理會德勝和司馬廉倆人如何,神色極冷看著畫上風(fēng)凌修眼里疼惜,冷冽慵懶好聽聲音的說道“我的人,需要別人來疼?”又不屑道“長相,相配?”
話里的意味深長的酸澀,眼神里滿是隱隱的怒火。
……
三日后
——皇宮門口
修宇隊伍整頓好準(zhǔn)備回修宇,上官婉瑩和馨妃在門口依依惜別。
“母妃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上官婉瑩握著馨妃的手說著,但馨妃心里還是不放心,拉過旁邊的秀紅塞到她身邊道“你把秀紅帶去,她人挺機(jī)靈,可以多幫著你點?!?p> 馨妃心里忐忑著,因為她沒了的母族是世代為醫(yī),她的醫(yī)術(shù)在從小的熏陶下不比宮里的資深老太醫(yī)差,在那日過后的第二天她給上官婉瑩把脈檢查。
發(fā)現(xiàn)她腹部經(jīng)此重創(chuàng),以后懷孕生子的可能性不足一半。
她怕上官婉瑩因此被修宇的人唾棄,被自己的丈夫嫌棄,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被不能生育而詬病。
上官婉瑩不知道馨妃有著的這等擔(dān)憂,笑著收下秀紅說道“母妃你等著我,我會想辦法把你接到修宇享福,離開這個您痛恨的地方的?!?p> 馨妃眼眶有些濕潤,她的好女兒啊!都怪那個賤人的女人,要不因為她,她的瑩兒有怎么會遭此禍患!
抬手摸了摸上官婉瑩這幾日已經(jīng)消腫了的臉道“瑩兒,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一定要告訴母妃,明白嗎?”
看著馨妃眼里泛出的淚水,上官婉瑩心里一陣難受,聲音哽咽道“母妃……瑩兒知道了。”
一邊一直在馬車上等著上官婉瑩的修逸軒一身暗色衣著,顯得有些陰沉,眉宇間盡是不耐煩之色。
掀開馬車窗口的遮擋見還在說話馨妃母女,臉上滿是不悅。
終于,馨妃下定決心叫上官婉瑩趕緊過去,要出發(fā)了。
上了馬車,修逸軒原本不悅的臉色見到上官婉瑩雙眼微紅,含著淚水楚楚可憐,一身白衣身材嬌小讓人升起一種保護(hù)欲,臉色逐漸溫和,眼神憐惜的把她摟在懷里輕聲安慰。
上官婉瑩很快從和馨妃惜別的傷感情緒里走了出來,靠在修逸軒的身上聲音柔軟道“謝謝你逸軒?!?p> 修逸軒眼眸暗了暗,他剛才幾乎是把上官婉瑩想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心里竟有些渴望這時依偎在他身上的是上官凌玥。
他開始期待,風(fēng)凌修是否已經(jīng)把上官凌玥帶到修宇皇朝,這是他三天前因為上官婉瑩而錯過她后立馬就下了的決定。
修逸軒想著并沒有回復(fù)上官婉瑩的話,上官婉瑩柔柔的叫了他一聲“逸軒?”
這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少女微微的疑惑,有些撩人心弦,再加上佳人軟軟的靠在懷里,修逸軒借想著上官凌玥的悸動把上官婉瑩撲倒在了空間足夠大的馬車休息榻上。
馬車因為趕路的搖晃的搖晃而搖晃。
因為送了秀紅給上官婉瑩,馨妃獨(dú)自站在宮門口看著修宇隊伍的離開。
偌大的宮門前馨妃轉(zhuǎn)頭看著周圍,深宮外還有深宮般華麗寬大的房子,只是冷暖自知。
想著皇帝因為事務(wù)繁忙而推掉的來給上官婉瑩送行的請求,馨妃心里一片冰涼,心道:今日若是上官凌玥,陛下您的事務(wù)便不會是如此繁忙吧。
自古以來帝王最是無情,可上官厲你只是對那個女人以外的人或事物無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