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還是以身體隱疾來轉(zhuǎn)移話題,才從藍臨天那里離開回到太子宮來的。
可現(xiàn)在暗淺,他的娘也有些奇奇怪怪的,只能按自己的想法,說道“我并沒有這么想,當我沒問吧?!?p> 藍沐塵說完不管暗淺還要說什么,反正這么多年他們也沒說過什么其他事,要說都是關(guān)于他隱疾的,所以談不談,說不說都無所謂。
暗淺見此蹙眉,他兒子是不是也太冷淡了一點,這樣怎么才能被君主看上收后宮嘛!
心下做了決定,跟著藍沐塵進了太子宮。
藍沐塵沒想到她還會跟來,以前都是宮門口打聲招呼就走的,因為他就是個典型的父母是愛情,他就是個意外,
還不知道自己又被謀劃著被賣的,給暗淺斟了杯茶然后坐在她對面,問道“娘還有什么事嗎?”
暗淺喝了口茶心里暗道:兒子的茶還是不錯的,算優(yōu)點一點。
心里盤算完,出聲應道“有事兒,當然有事兒,塵兒你想不想要太子妃啊?或者有沒有喜歡的女子?!?p> 藍沐塵無語,又來了,一模一樣的問題,果斷回道“我身患隱疾別說要太子妃只會耽誤人家,也更不會有喜歡的女子。”
暗淺聞言卻搖搖頭,說道“不礙事兒,塵兒要是沒了隱疾是不是就有喜歡的女子了?你覺得凌玥怎么樣,會喜歡嗎?”
藍沐塵忍不住想扶額,本來以為搬出隱疾的事情太子妃什么的就會被壓下去,沒想到暗淺是來真的了,抿了口茶道“不會,隱疾也好不了。”
暗淺心里都快急死了,好好的一個兒子怎么就是不開竅,跟個和尚似的,直接坦言道“若是她能治好你的隱疾,塵兒以身相許嗎?”
對于暗淺說的治好藍沐塵并不激動,因為已經(jīng)每次伏老給他吃藥說的都是有機會治好。
但每一次都是失望,經(jīng)歷過不斷的失望和隱疾的折磨,他已經(jīng)麻木不抱任何希望了,淡淡說道“并非所有恩情都要以身相許為報。”
即使覺得不能治好,也還是表明立場,就算治好也不會有喜歡一說。
暗淺靨了,她這個兒子怎么就真的跟個和尚似的,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
她正不知道再怎么跟藍沐塵說的時候,瀝煞出現(xiàn)坐在他們一桌,出聲道“暗淺,事情得加快,姐她快撐不住了?!?p> 對瀝煞的突然出現(xiàn),藍沐塵警惕的都準備拿劍了,可當看著暗淺像見熟人一樣的就作罷了,不過心里是充滿了疑惑。
暗淺本來還想著是上官凌玥收了憐風為后宮所以才在他懷里睡著了,現(xiàn)在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離譜。
忽略了藍沐塵一般的,趕緊問道瀝煞“君主她怎么了,我們從寢宮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p> 瀝煞倒是沒有徹底忽略藍沐塵,審視了他一眼,見他只是疑惑,并沒有驚訝,反而的異常平靜。
心里有些佩服他這異于常人的冷靜,微微這么感嘆了一下,回道暗淺“姐她的魂魄殘缺你和藍臨天是知道的。”
“就因為這殘缺她早晚有一天會消失,再也沒有轉(zhuǎn)世輪回,而世間也再沒有她的痕跡。”
暗淺臉色一變,看著瀝煞心里極度不愿意相信,開口道“君主的目的不是找到精龍脈聚齊魂魄就好了嗎?為什么還會這樣?”
瀝煞又看了一眼藍沐塵,見他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在看看著急的暗淺,繼續(xù)道
“姐她自己說得輕巧你們也當真,認真想想,殘缺的魂魄要是沒什么影響的話她會冒那種大險來這封印找精龍脈嗎?”
暗淺回想一切的發(fā)生,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封印之地蝸居太久,腦子變傻了。
對自己一直暗暗想著幫她收后宮的事實感到羞恥,當下便懊悔說不話來。
瀝煞見此眼里閃過一絲精光,這就是他來的目的之一,要是不讓暗淺明白自己的問題,那遲早會惹出問題。
藍沐塵看出暗淺因何而感到羞恥懊悔,對于瀝煞眼里閃過的精光他也捕捉無疑。
因此當瀝煞再次看他是什么反應時,倆人目光對上。
藍沐塵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不過還多了一種潛在的神秘看透人心的感覺。
瀝煞頓時覺得遇到對手了,他的異瞳就是看透人心的存在,連憐風都沒有躲過,可現(xiàn)在他居然被人給反看透了。
不得已對藍沐塵起了好奇心,想要深究的時候,對視的目光轉(zhuǎn)移了。
藍沐塵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喝著茶,瀝煞異瞳閃過一絲亮光,這次他在看藍沐塵就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感覺。
藍沐羽現(xiàn)在的心思已經(jīng)徹底被他看穿,雖然還是依舊平靜沒有其他什么,但剛才那神秘反將一軍的感覺瀝煞卻不敢忽視。
這一通對視較量,在瀝煞看來是慢慢的,可在暗淺看來卻是一瞬間的,她完全沒察覺藍沐塵和瀝煞目光的交匯。
瀝煞又繼續(xù)講著“姐她在封印之地轉(zhuǎn)世的這副軀體已經(jīng)死過一次,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活了過來,但她已經(jīng)沒多少時間了,也就最多還有三年?!?p> “這三年時間她要是得不到精龍脈,她必死無疑,死得徹底?!?p> 瀝煞也是早知道這樣的后果才能有勇氣說出來。
唯一讓他沒想到的就是這一切會來得這么快,三年時間在他們看來就是漫長歲月里睜眼閉眼的事。
暗淺聽了也只是愣了那么一瞬,什么也沒說的閃身消失在瀝煞和藍沐塵眼前,去了上官凌玥住的寢殿。
剩下的倆人見此,瀝煞沒什么反應也就算了,可藍沐塵實在平靜得太可疑。
偌大的宮殿里,一桌倆人就這么安靜了半刻,瀝煞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都不好奇的嗎?怎么跟個木頭人似的。”
藍沐塵對于瀝煞說他木頭人毫不在意,只抬手凝聚一團白色的靈力,代表他想說的話。
瀝煞也腦子極為靈光的明白了他想說什么,不明意味說道
“原來沒有被封印之地所腐蝕啊,也覺醒了靈力,只可惜你這隱疾一日不除,你就一日得不到這靈力真正的威力?!?p> “話說我現(xiàn)在好像明白了剛才為什么會有那種感覺了,你這靈力屬性可是非??宋疫@一類的啊,你平常應該很克制不去傷暗淺吧?”
藍沐塵聞言還是那副平靜的出奇的樣子,瀝煞不免像上官凌玥在太醫(yī)院那次一樣期待落空,并沒有激出他什么平靜之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