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偏偏某人在那扯，“我?guī)湍阊a(bǔ)，不會麻煩?！?p>　　“不用?！?p>　　第n次被拒絕，沈某人故作傷心：“我都這么誠心的說要幫你補(bǔ)習(xí)了，你還是拒絕我，小燃兒你也太傷我心了?！闭f著還低了低頭。

　　姜燃：“……”

　　顧小逸：“？？”

　　陳易：“？！”

　　兩個偷聽的人傻眼了，這特么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江哥（沈?qū)W長）？？

　　“……已經(jīng)有幫我補(bǔ)課的人了”

　　“那就是我還沒有那個人更重要。”

　　姜燃：“……”什么東西？

　　顧小逸：“？”

　　陳易：“？？”

　　偷聽二人組再次傻眼。

　　沈江白裝作不知道，抱著池遲給姜燃的那些書低著頭站在原地不走了，好像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的樣子。

　　見他這幅賴皮樣，姜燃突然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沈江白真就在原地站在不動了，姜燃止住笑聲，說道：“喂，還走不走了？”

　　沈江白低著頭。

　　“說話?！?p>　　沈江白還是低著頭。

　　姜燃有些無奈，走到沈江白面前，因?yàn)樯砀哂行┎罹?，沈江白頭埋的又低，姜燃只能彎下腰去看沈清的臉

　　“別鬧了，沈小朋友。”語氣溫柔的姜燃自己也嚇了一跳。

　　周圍的喧雜聲一瞬間好似都消失了。

　　“沈小朋友”四個字一直在沈江白耳邊盤旋。

　　沈江白抬眸，視線撞進(jìn)姜燃眼里。

　　夕陽照射在橡樹上的影子覆蓋在對視著的二人身上，溫柔愜意，安靜而美好。街上有著翹課出來寫意的美術(shù)生，筆尖微動，畫紙上顯現(xiàn)樹影下對視的二人。

　　“那你答應(yīng)我?！鄙蚪坠虉?zhí)道。

　　兩人腦袋貼的很近，沈江白說話時氣息一緩一緩的，姜燃額前的劉海被輕輕吹起。

　　“行，你補(bǔ)?！苯纪讌f(xié)。

　　他臉上浮現(xiàn)得意的笑容，飛快的將唇在姜燃臉上貼了一下，直起身子若無其事的拉著姜燃往前走。

　　直到到了姜燃家門口，姜燃才回過神來。

　　“那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開始什么？”姜燃有點(diǎn)迷茫。

　　開始戀愛。沈江白心道。

　　“補(bǔ)課。”

　　姜燃想了想，“看你時間?！?p>　　“我都可以。”沈江白說。

　　屁的都可以，你高三都不用緊張么。

　　姜燃暗罵，實(shí)在是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見姜燃沒再說話，以為是她不確定時間，沈江白又說：“今天可以嗎？”

　　“嗯？”

　　“就現(xiàn)在，”沈江白說著拿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問姜燃：“去游戲吧？”

　　姜燃愣愣的看著他，一臉你在開為什么玩笑的表情，去游戲吧學(xué)習(xí)？認(rèn)真的？但還是沒說什么，不去游戲吧難道在家里嗎。

　　*

　　姜燃看著這個書香文藝的房間，覺得有點(diǎn)奇妙，誰敢想象安宜市有名的一家大游戲吧的頂層樓居然是個這么文藝的地方。

　　包間不是很大，但墻上掛著幾幅字畫，還有一個專門畫畫寫字的硯臺；硯臺邊上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書架，上面放的都是竹簡，看著像是古時候沒有紙時用來記事的那玩意，姜燃沒去細(xì)看。

　　“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姜燃走到一副正楷寫的字前停下來，看著上面的字，有些出神。

　　“這是《蘭亭集序》里的一句?！鄙蚪撞恢朗裁磿r候走到了姜燃旁邊，輕聲說了句。

　　“怎么會寫這句話？”姜燃看著字，問他。

　　沈江白哂笑：“你怎么知道是我寫的？”

　　姜燃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廢話。

　　男生低低的笑了幾聲，咳了一聲才正經(jīng)說道：“是我爸教我的。”

　　姜燃靜靜地看著字，像是要聽完他說。

　　“我爸告訴我，人活著本來也沒能活多久，最后能活多久全看造化和命運(yùn)了，何必去造死呢?！?p>　　“死多簡單，活著才難?！苯纪蝗徽f。

　　“旁觀者終究是旁觀者，他們沒辦法理解也不可能知道別人內(nèi)心的感受。活著，呵?！?p>　　沈江白知道姜燃又想起了那些事，長臂一伸，把人攬進(jìn)懷里。

　　他沒有出言安慰，只是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背，表示安撫。

　　姜燃坐在木椅上，握著筆看著題，思緒混亂。

　　好像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越來越亂了…

　　嘎吱一聲，包間門被打開，出門不久的沈江白拿著兩杯熱奶茶進(jìn)來，邊往姜燃那走邊說：“做出來了嗎？”

　　姜燃低頭，用筆帽戳了戳題紙，有些心虛，她題看都沒看....

　　沈江白把吸管插好的奶茶遞給她，順著姿勢低頭看題紙，比姜燃的臉還干凈。

　　“不會做嗎？”沈江白問。

　　“好像，不怎么會?！苯颊f。

　　沈江白順勢在姜燃旁邊坐下，長臂橫過她的肩膀，到她右手邊，拿了支筆開始教她。

　　他看過池遲給姜燃探底的卷子，清楚的知道該從哪里入手。把初中的知識先給她大致的概括了一下，一天一天的來，不過這次的月考是沒希望了。

　　他不打算跟著一中的教學(xué)進(jìn)度教，姜燃還要補(bǔ)初中知識，同時教的話容易弄混。而且，有他自己教，姜燃可以學(xué)的就不只是高一的了。

　　安宜市屬于偏南方，九月份的夜晚也是燥熱的，姜燃站在游戲吧門口有些不耐煩的動了動，沈江白那孫子怎么還不回來，麻煩。

　　拿出手機(jī)想給他轟一個電話，人就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沈江白手上拿著一袋東西，遞給她。

　　“什么？”姜燃手揣在校服衣袋里，歪頭看了看那個袋子，沒接。

　　沈江白把姜燃的手拿出來，把袋子往她手上一掛，說：“吃的，你晚上只喝了杯奶茶不行，這個當(dāng)夜宵?！?p>　　看姜燃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江白忍不住摸了把她的腦袋，拿著姜燃的手那只手順手把姜燃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牽著她送她回家。

　　姜燃用力的要掙開，奈何力氣實(shí)在是比不過沈江白，冷聲說：“放手?！?p>　　沈清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那只手緊了緊。

　　姜燃眼睛一瞪，兇狠的看著他，手上的力氣愈發(fā)大起來。

　　“你他媽……”

　　“姜燃?！鄙蚪状驍嘟家R的話叫住她。

　　“干嘛?！币?yàn)槭直粻恐?，姜燃心里亂糟糟的，掙還掙不開更是火大。

　　“談戀愛嗎？”沈江白轉(zhuǎn)過頭直視她的眼睛。

　　姜燃一怔，他、他剛剛說什么？

　　沈江白眼睛里滿是認(rèn)真，一閃一閃的看著自己，姜燃想低頭躲開他的視線，卻感覺怎么也動不了。

　　少年輕輕的笑出了聲，看著姜燃那副迷茫的樣子忍不住在她嘴角吻了一下，松開她的手，對她說：“回家吧。”

　　一路上只顧著怎樣掙開沈江白手的姜燃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自己家了。

　　所以他倆牽了一路的手？！

　　看著自己被松開的手姜燃還有些發(fā)怔，剛剛被牽著的時候怎么沒感覺到冷呢。

　　見她還在原地沒動，沈江白知道是自己嚇到她了，溫聲說：“快回去睡覺啦。不用再做什么復(fù)習(xí)，咱們一天一天慢慢來，不急?！?p>　　“嗯?！苯贾荒茔躲兜母脑捵?，她現(xiàn)在腦子里混亂的快要炸了。

　　關(guān)門前對沈江白快速的說了句晚安。

　　聽到那句晚安，沈江白站在姜燃家門口低聲笑了半天，不能著急，得循序漸進(jìn)，這不已經(jīng)有效果了嗎。

　　*

　　第二天早上姜燃差點(diǎn)起不來床，還是被姜奶奶連哄帶勸的叫醒的。

　　“燃燃今天臉色不太對吶，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哎喲，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晚上不要看書看到那么晚，這漂漂亮亮的眼睛下面都黑了一塊兒了。”姜奶奶心疼的幫姜燃擦臉，摸著姜燃那沒幾倆肉的臉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當(dāng)初要是早點(diǎn)把孩子抱出來就好了，以為那當(dāng)媽的不是人，沒想到當(dāng)?shù)皇莻€東西。

　　姜奶奶是江家長一輩的大夫人，自從出了那件事后江夫人就搬出了，連著和江老爺子也斷了聯(lián)系。

　　她是極力反對他們說的那個血脈轉(zhuǎn)移，但她也只是個外姓的媳婦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當(dāng)初姜燃被江池遠(yuǎn)養(yǎng)著她還擔(dān)心著，畢竟自己兒子是個什么樣的她很清楚。沒想到頭幾年還養(yǎng)的好好的，沒過多久就暴露了本性。

　　姜奶奶也是想盡了辦法，動用她娘家的人才把姜燃抱走的。

　　那個時候的姜燃跟同齡孩子相比真的就像是個傻子，姜奶奶陪在她身邊照顧了兩年才慢慢轉(zhuǎn)愈的。

　　江池遠(yuǎn)酒醒過后是想把姜燃再接回去，姜奶奶不肯，甚至驚動了江老爺子，姜奶奶以婚約相逼才帶著姜燃離開了南譙。

　　想起往事，姜奶奶忍不住抹了眼角的淚水，又哄著說：“那今天不去學(xué)校了，在家休息好不好？”

　　姜燃艱難的爬起來，搖頭。

　　“明天月考了?！?p>　　姜奶奶幫她捋了捋頭發(fā)，點(diǎn)著她鼻子洋怒道：“月考也不能這么折騰自己?！?p>　　“我知道啦奶奶，你放心吧，我身體可健康了?！闭f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強(qiáng)壯的很。

　　姜燃對誰都冷淡，唯獨(dú)對姜奶奶可以撒嬌，乖巧的說話。

　　這是她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了。

　　“好了快點(diǎn)換衣服洗漱，我去把早餐給你準(zhǔn)備好?！?p>　　“好～謝謝奶奶～”姜燃乖巧的點(diǎn)頭，看著姜奶奶出門的背影，姜燃眼里的溫柔笑意滿的溢出眼眶。

　　要是顧小逸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嚇得暈過去，這跟他的燃姐是同一個人嗎？？這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吧！然后姜燃順理成章的給他一拳頭。

　　聽著姜奶奶拖著鞋去廚房的聲音，姜燃瘋狂地?fù)项^發(fā)，好煩，一晚上沒睡著。

　　都怪沈江白那孫子。

　　姜燃也說不清怪沈江白什么，就是一想到他就覺得矛盾煩躁，她被煩了一個晚上。

　　眼看著就要遲到了，姜燃只能拖著個疲憊的身體去學(xué)校睡覺。

　　*

　　高一七班

　　每個同學(xué)都在為了月考而努力做準(zhǔn)備，雖然都是差不多的成績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但這好歹也是在一中，學(xué)生們尋思做做樣子什么的也得要吧。

　　唯有角落處異常的安靜，那是沒有人敢去吵鬧的地方，開玩笑，大魔頭覺睡得那么香誰敢去打擾，秒秒鐘一個拳頭套餐喂飽你。

　　池遲心里無奈又忍不住為她擔(dān)心，前兩天說好要好好月考的人哪去了。

　　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她，睡夢中的姜燃突然把臉換了個方向?qū)χ?，可能是一面睡得太悶透氣，剛想要叫醒姜燃的心思瞬間消失，眼圈這么重，肯定又通宵了吧。

　　池遲下定決心，既然要好好學(xué)習(xí)，就得先從克服熬夜通宵做起，她要幫助姜燃。

　　一節(jié)課接一節(jié)課的過去，上午第四節(jié)課開始的時候，姜燃終于睡醒了。

　　這節(jié)是語文課，林雪因?yàn)橛行┦录由纤麄兠魈炀驮驴剂?，讓他們自行在教室里?fù)習(xí)。

　　“姜、燃、同、學(xué)，”池遲猶豫開口道。

　　“怎么了？”

　　“熬、夜、會、使、人、記、憶、力、腦、力、下、降，更、嚴(yán)、重、的還、會、導(dǎo)、致、癡、呆，”她把話往嚴(yán)重的說。

　　姜燃贊同似的點(diǎn)了下頭，“那我以后不熬夜了，”

　　池遲心中一喜，她、她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p>　　接著姜燃又道：“改成通宵。”

　　池遲呼吸一滯，還不如熬夜！

　　看著小妮子一驚一乍的神情，姜燃好笑的揉了把她的頭發(fā)，“開玩笑的，知道你要和我說什么，放心，這幾天沒再熬夜了，昨天是因?yàn)橄胧虑橄肓艘煌砩纤詻]睡好?！?p>　　池遲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

　　“還有什么事嗎？”

　　池遲搖搖頭，對她笑了笑說：“復(fù)、習(xí)。”

　　……

　　滴答滴答，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姜燃中午和顧小逸隨便吃了點(diǎn)又匆匆趕回學(xué)校復(fù)習(xí)，就連顧小逸都感到不可思議，原來那么討厭學(xué)校和學(xué)習(xí)的人居然變得這么……愛學(xué)習(xí)？

　　姜燃沒有搭理顧小逸奇奇怪怪的眼神，徑自走到南區(qū)回了教室。

　　說來奇怪，她原本也不在乎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考多少分對她來說無所謂，但這次是沈江白親手輔導(dǎo)的，她心里有個很激烈的聲音在喊，不要讓他失望。

　　不能讓他做的功虧一簣。

　　實(shí)際上沈江白沒有想她能學(xué)的多好，只要夠高中最基本的分?jǐn)?shù)線就夠了。

　　周四周五兩天作為月考的時間，剛好卡在周六日，也夠時間老師們評卷。

　　周五下午，最后一科考試的結(jié)束鈴聲響起，姜燃才悠悠的從桌上睜開眼睛，她睡了小半個考試時間。這兩天的考試都是這樣，姜燃把會寫的寫完了就直接趴下，不會寫的看再久也還是不會，會寫的沒什么再去檢查的必要，對的就對，錯的就是錯。

　　這要是讓顧小逸知道她的想法估計(jì)得背過去，你身為一個學(xué)渣中渣可以不要把話說的這么……嗎，原諒他詞窮不知道怎么形容。

　　姜燃收拾好東西離開考場，她前腳剛走，后面就傳來鋪天蓋地的討論聲

　　“剛剛那個就是七班的姜燃吧？”

　　“是她?！?p>　　“看她每科都在睡覺，也不知道來考什么?！?p>　　“害，人家就那樣，你管人家那么多。”

　　“你看她連老師都敢打，還會在乎什么成績嗎?！?p>　　“說的也是?！?p>　　……

　　南區(qū)門口，顧小逸和陳易聊得正歡，看到姜燃出來拼命的沖她招手，生怕她看不見自己似的。

　　姜燃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他們，沈江白也在，原本她是打算避開的，沒想到顧小逸那個腦子有坑的居然朝自己招手。

　　其實(shí)那天過后到現(xiàn)在，她和沈江白也有兩天沒見了，姜燃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她好像就是不想看到沈江白，也不是不想……就是感覺怪怪的……

　　“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姜燃走到他們前面，問道。

　　“切，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個小小的月考能阻止我翹考？”

　　姜燃：“……”你怕是沒被你二哥打夠。

　　“那你們呢？”她看向陳易。

　　“我們高三啊，一中從高三開始就沒有月考什么的了，都是一周一考?！?p>　　姜燃挑眉，“那你們之前那么悠閑？”

　　“第一周是還沒開始，第二周開始以后江哥都是翹考出來的?！?p>　　姜燃詫異的看向沈江白，不是說他成績很好么，怎么居然翹考？

　　沈江白笑，“不過都是一些復(fù)習(xí)的考試，不是很重要就翹了。對我來說沒影響?！?p>　　姜燃沒說話，心里忍不住暗想，成績好的人都可以這么隨意的么？

　　“好了好了，江哥早訂好了餐，我們?nèi)コ燥埌??！标愐状驁A場道。

　　四個人不緊不慢的往飯店去。

　　吃過晚飯，陳易和顧小逸嚷嚷著要去打兩把游戲，沈江白和姜燃被他倆鬧騰的不行只能跟著去了。

　　“特么，陳易你能不能滾蛋？你一個打野下路不去抓都來中路吃我?guī)撞ň€了？？”顧小逸連續(xù)失了幾波線后，終于忍不住問候坐在旁邊的人。

　　原本他是想玩輔助姜燃玩打野他跟著姜燃躺贏的，誰知道沈江白怎么回事放著好好地野不打要玩輔助，陳易也不知道干啥從原本的射手位換成了打野位。

　　“誒？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分享嘛，再說了下路兩個人，哪用得著我去抓啊。”說著眼睛往對座的兩人身上瞟。

　　顧小逸咬牙道：“那你特么去抓上路?。∧阋慌滤缹γ嬉皡^(qū)也可以是你的?！?p>　　陳易笑嘻嘻道：“那不行，我怕的很，萬一上路大哥生氣了開始演我們怎么辦。”

　　顧小逸要瘋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單突然打字道

　　【隊(duì)友】安知（露娜）：姜燃？是你嗎？

　　【隊(duì)友】DEATH（孫尚香）：？

　　【隊(duì)友】安知（露娜）：看到你的ID，沒想到真是你。

　　【隊(duì)友】DEATH（孫尚香）：哪位？

　　【隊(duì)友】安知（露娜）：是我，安斕。

　　姜燃有些茫然的抬頭看顧小逸，這誰？

　　顧小逸：？？你和人solo的你不知道這人是誰？

　　“就是和你solo的那個露娜啊?！?p>　　“哦?！苯歼@下知道了。

　　【隊(duì)友】安知（露娜）：你怎么都不玩露娜了？

　　【隊(duì)友】DEATH（孫尚香）：有事嗎。

　　【隊(duì)友】安知（露娜）：還玩起孫尚香來，這個輔助…你也開始網(wǎng)戀了？

　　【隊(duì)友】DEATH（孫尚香）：。

　　姜燃沒打算和她多說什么，從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到現(xiàn)在專心點(diǎn)塔，她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把。

　　對內(nèi)文字里，安斕還在打字，

　　【隊(duì)友】安知（露娜）：上次solo是我失誤了，什么時候有機(jī)會再來打一把？

　　姜燃在拆對面下路的二塔。

　　【隊(duì)友】安知（露娜）：誒，你這孫尚香玩的也不怎么樣嘛，我香香玩的也不錯，下把要不要一起排？帶上你這個小男朋友一起？

　　游戲中的露娜沒打一句話都要停下來，沈江白開著奔狼往她正在回城的草叢里跑。

　　屏幕上傳出諸葛亮的擊殺露娜的報(bào)幕，

　　【全部】天亮了（諸葛亮）：？

　　【隊(duì)友】安知（露娜）：？

　　干將莫邪【干得漂亮】

　　【全部】安知（露娜）：我不過是說了香香幾句，你們至于都這么針對我嗎？

　　【全部】故逸（干將莫邪）：？

　　【全部】安知（露娜）：我知道你們都喜歡香香，可我什么也沒做，我沒有去蹭野怪蹭線，你們?yōu)槭裁炊歼@么對我？

　　【全部】陳baba（娜可露露）：大姐我們認(rèn)識嗎，這么能演中戲不錄你都對不起你。

　　【全部】安知（露娜）：連你也要幫他們嗎……